赶紧让开,不然误了我的事,瞧我怎么收拾你!”
“嘿,何大贵,你抖什么抖?不过是把自个妹子送去项家做了妾,便真把自个当成人家正经大舅哥了?你收拾我个试试!”
在之后,便是左邻右舍劝和的声音,项渊听着,倒是十个里有八个再劝那高嗓门的,都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十文便十文吧,若真惹急了何大贵,谁知道他会给什么小鞋穿。
项渊还在悠哉听着,一旁的赵慎却已经忍不了。他算是听明白了,那个什么何大贵八成就是项礼新纳妾室的兄长,如今被人说仗势欺人,可他仗的什么势?项礼吗?可笑!若无淙子,谁认得他是那个葱?
淙子如今虽是地方二品大员,可到底不如那些在京城为官的底蕴深厚,又有家族做依靠,万事都要靠自己,着实艰难。而这些不知所谓的,但凡牵上一丝关系,便扯虎皮做大旗,打着淙子名号,不知都干了些什么事!可恨!
愈想愈气,赵慎一把掀起帘子,朝前看去,只见前方巷子口堵着一堆人,两辆驴车,其中那个穿着崭新细棉布袍子的,就是何大贵,倒是人模人样。另一边说是撞了何大贵车子的汉子,又高又大,长相凶狠,此时一脸不服气。
“牛二,去打听打听,这个何大贵都干了些什么事。”
牛二心领神会,应声而去。
乖乖,不得了,瞧正君冷若冰霜的模样,八成气得厉害。不过私心里,牛二也觉得这种事真的无法避免。但凡和老爷沾亲带故的,如今在离中城里,全都仗着老爷的势,虽不是所有人都肆意妄为,仗势欺人,可总有个别心思不正的,以欺辱他人为乐。
“淙子,我这么做没关系吧?”
项渊眉眼弯弯的凑过去,照着自个媳妇的嘴角就是吧唧一下。
“媳妇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无条件支持!”
横他一眼,赵慎已经懒得去纠结关于媳妇不媳妇的问题,主要是淙子实在记吃不记打,说多少遍,下次还是会叫他媳妇,算了。
待到傍晚用过晚饭,打探消息的牛二便已回转,带回来的消息着实糟心。
何家之前不过是开个香油小铺子,一家子颜值可以,便把正值适龄的姑娘何氏当做待价而沽的物品般,做梦都想着卖个好价钱。恰巧项礼过够孤枕难眠的日子,又想要个女儿,便朝外透露想纳门妾室的想法。何家辗转打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不顾何氏的想法,私下里便把事情做成。何氏进了项家门,何大贵仗着项礼性情温和,不屑与他计较过多,便壮着胆子在外头狐假虎威,次数多了,又因从未出过纰漏,倒是把个不大的胆子养的越发大。
左邻右舍顾忌项渊官老爷的身份,便是心里再不满,对何大贵也是客客气气。不过一年工夫,何家就彻底张狂起来。做生意,缺斤短两,进货物,拖欠银钱,更过分的是,一言不合便能动手。何大贵身边养着五六个街头闲汉,地痞混混,和哪家有冲突,便指使这些无赖到人家铺子家宅打砸抢,简直快成了地方一霸。
“实在可恶!这个何大贵,真该叫县老爷拿了去打几大板子长长记性!凭甚的要如此败坏淙子名声,真是气死人!”
项渊摸摸下巴,点头:“嗯,锦言说得对,如此地方一霸,县老爷不出面管管,实在不该。”
有外人在,项渊从不叫赵慎媳妇,免得面皮薄的媳妇恼羞成怒,暗地里使出分筋错骨手。
“牛二,去那头告知大老爷一声,若他有什么顾及,只管开口。”
牛二应下,转身去项礼那头通禀。半盏茶的功夫便又回来,道:“大老爷说了,这事老爷只管放手做,他绝无二话。又道出了这事,是他看管不利,日后绝不会再有此种事件发生,请老爷放心。”
项渊笑笑,当夜便Jing心写了一份拜帖给离中县太爷。这位县太爷十年如一日的呆在离中县令位置上动弹不得,便是项渊没有修书来拜访,他也会厚着脸皮登门。毕竟算起来,他还是和项渊之父有过那么些许交情,勉强拉拉关系,也算能抱上大腿。待初三日从项大姐处回来后,项渊登门拜访,言语中不过轻轻点那么一下,离中县太爷便心领神会,知道这个项家妾室娘家,不是什么受重视的,该如何便如何。于是再不宽宥,逮住何大贵犯错时大张旗鼓的逮去衙门打了十板子,又扔进班房关上五六日,把个张狂的何大贵彻底吓成个鹌鹑,再没敢乱抖威风。
这是后话。
此时过了初二,初三日一大早,项渊便带着宋大启程去金安项大姐处。牛二被他留在垂柳巷项家。媳妇如今行动不便,牛二留下,他多少会放心一些。
此时金安李家,项大姐瞧着自个夫君头也不回的进了通房屋子,恨得直绞手帕。拉过两个女儿,教道:“明个二舅舅过来,你们都记得要说什么吗?”
两个女儿互相看看,迟疑着点点头。
“娘,这么说好吗?”
大女儿毕竟年长,总觉得娘亲叫她和妹妹的话,不是她们这些小姑娘家该说的。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们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