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时摸了摸他的头顶道:“跟我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进去看看溪哥哥。”昀阆道。
沈溪浑身酸楚,背上挨打处尤其火辣辣的疼,牵动四肢。但他向来隐忍,不喜欢表明了惹人担心,待到冯氏走了才慢慢的掀开被子,扶着床框下地。
他刚跻了鞋子,昀阆便兴冲冲冲了进来,带了一阵生龙活虎的风,活生生把沈溪吹得一屁股跌坐回了褥子上。
全身破破烂烂的筋骨骤挨剧震,沈溪倒吸一口气,将脸埋进臂弯里,五指死死的扒着那梨花木的床框,调动了所有的力气忍着没叫痛。
他被昀阆吓着了,昀阆也成功被他吓着了,居然一步窜上桌子要跳过来,急急道:“你怎么样了?”
“别过来!”沈溪倚着手背侧脸,露出的半张面孔发丝散乱,却隐隐有些红,他反复道:“你先别过来!”
昀阆一脚已经悬空迈出,眼下又悻悻然收回来,手足无措的蹲下:“哦。”
沈溪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脑子里满是冯氏同他说“是昀阆把你抱回来的”。
☆、第二十四章
冯氏还试图形容下当时的情形,关于如何“打横抱回来”,被沈溪强烈制止。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叫人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少年抱回来,沈溪羞赧到无以复加。况且他零零散散还记得一些晕倒前的片段,包括少年单膝跪下,替他带上了那枚灵骨戒指。
许久,他心绪平复了一些,悄悄的睨了一眼桌上的昀阆,见他小狗一样蹲着,一面还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自己的反应,乖巧到有些可怜。
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沈溪照旧心软了:“那个,你......你过来吧.......扶我一下。”
“好!”昀阆眼前一亮,从桌上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沈溪越发不好意思了,半身僵硬的被昀阆撑着,纠纠缠缠的躺回了床上。
他手掌平放在锦被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忽闪忽闪,衬的手指白皙,昀阆坐在榻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沈溪道:“你知道灵骨?”
“恩,我在书里看到过。”昀阆道:“镇命护身的开光宝物,你身体不好所以不能离身对吧?”
“恩......”沈溪失笑:“是,没错。”
想来是写逸闻杂事里提到过,却也不曾甚解,沈溪反倒松了口气,忽的又奇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凭感觉。”昀阆认真的回答:“无论你流落何方,我都可以找到你。”
这个头还没自己高的“情圣”一本正经的剖白非但没有让沈溪感动肺腑,反而让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昀阆黑着脸道。
因着他表现的实在太少年老成了,就差贴个羊角胡须捻上一捻,沈溪笑的前仰后合,又笑的太猛导致全身都抽抽着痛,他一边断气似的笑一边说:“这是哪本戏文里的词,动听的很,拿去哄小姑娘甚好。”
昀阆的眉峰一轩,闪过些许不快之色,沈溪还没回过神来,昀阆已经一膝跪上床,逼近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你记住,我只对你说过,也只会对你说。”昀阆将他的手放到胸口,一字一句的说:“我以性命发誓。”
沈溪的笑凝在了脸上。
少年的掌心温暖,覆盖着他的手背,紧紧的压在胸膛那处最为致命的地方,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心脏的搏动。
那张脸分明十分青稚,但不知为何,沈溪察出一丝侵袭的味道,像一匹成熟的狼,志在必得的追逐着猎物。
就在此时,门开了,阿蛮端着盘子站在门口道:“二少爷,二夫人让我送点心来——”
昀阆:“......”
沈溪:“!!!!”
阿蛮呆若木鸡,随后惊慌失措道:“我错了,我下次敲门二少爷!我现在就走!我没来过!二少爷回见!!”
沈溪猛地抽回手,急急忙忙道:“阿蛮!”
昀阆翻目道:“我去抓他回来。”
沈家恢复元气着实花了好些时日,这几日冯氏Cao持大局,劳心劳力,那小厮阿蛮有几日像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走路都左脚绊右脚,冯氏不得已训斥了他好几次。在这人手不足的时机上,一个叫秦戈的少年毛遂自荐,鞍前马后的替冯氏奔波,不遗余力,倒叫冯氏十分诧异。后来无意间发现秦戈还带着伤,便是那日被亲兵给打的,冯氏十分歉疚,特意叫人替他包扎了脑袋,又在吃食和银钱上多厚待他些。
秦戈感激涕零,头上缠着绷带使劲给冯氏磕头,说二少爷的娘和二少爷一样都是活菩萨,后提出要去照顾沈溪的饮食起居,冯氏委实怕他累坏了便道:“有昀阆照顾溪儿,”
此时昀阆恰好来取沈溪的换洗衣裳,闻得这番对话,“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在秦戈铁青的脸色下扬长而去。
沈溪这两日Jing神恢复了些,虽还不太能下床,但能在床上看些书。昀阆便替他从饮冰居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