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体面,却是个心黑的,俺不与你说了,你要问什么去问别人去。”
汉子说完转身就走,书生不禁惊讶,脸色顿时不大好看,他作为一个读书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还是第一次这般被人不待见,一时之间觉得十分荒谬。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渐渐回过神,不由失笑一声,又要再拦下一个人询问,却不想一个穿着军服的健壮汉子挤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他面前,手按在挎刀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锐利的盯着他道:“那后面的马车可是你家的?这条街上来往的人多,马车不能多停留,若是你们有什么话要问,先寻家客栈安顿下来,再出来打听就是。”
这健壮的汉子一看就是巡视这条街的,书生闻言只得按捺住再拦下人询问的心思,忙谢了一道,满腹心思的回到了马车里。
马车里的几个书生早就等着他,一见他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怎么样?问出些什么了?”
“边关果真要打仗吗?”
“你与那庄稼汉都说什么了?怎么看那庄稼汉一脸不大高兴的模样。”
几个书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虎头虎脑的书生正不知回答哪个好,就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方才拦着他让他快些走的军士对赶车的车夫说:“这条街不让马车久停,你们快些离开。”
而后是车夫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颤音道:“敢问军爷,城里可还有哪个客栈能落脚?”
军士道:“走过这条街,转过去就能看见几家连着开的客栈,估摸着还有几间客房,但是单独的小院怕是没有了,你紧赶着过去,还能落脚。”
那车夫忙谢了一声,便驾着车慢悠悠跟着人群往前走。
那车夫的声音不大,军士的声音却不小,马车里的几个书生都听了个清楚,忍不住道:“若不是城门处写着莫州,我当真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看这摩肩擦踵的人群,哪里像个边陲小城,只盼着咱们一会儿去还能有几间空客房,不然咱们就要挤着一起住了。”
“挤着一起住倒没什么,”一个书生道:“怕就怕边关真有战事,到时候打进来,咱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逃都逃不了。”
说到这个,众人顿时忘了感叹的话,齐齐将眼神落在方才下去问话的书生身上。
那书生正满肚子不解,又气又想笑,不等众人催问,就迫不及待的说了一通。
那虎头虎脑的书生说完,众人着实安静了一会儿,满目皆是不可思议,半晌才吃惊的道:“你莫不是听错了吧,颌曷倾巢而出,百姓们尚且逃都来不及,哪里会争着抢着要去打仗,就算顺王说的杀一人奖五亩地是真的,可只凭边关那些个守军,怕是也守不住吧,更不要说能打赢了。”
虎头虎脑书生也是这般想的,摇摇头道:“我就是同那庄稼汉这样说的,可是那庄稼汉说顺王殿下制了好些东西送往边关,还有个什么千里眼,十几年宋将军都坚守过来了,这一次自然也不会输的。”
“千里眼?”几个书生面面相觑,说:“这又是什么东西?莫不是又是什么神仙物件?可即便有这千里眼,也敌我悬殊,除非朝廷愿意派大军北上,不然这场仗也是打不赢的。”
众人也这么想,因此方才还雀跃的心情顿时就忧心忡忡起来,沉默了片刻后,一个书生道:“那咱们还在这莫州城落脚吗?颌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打进来,不然咱们先打道回府,待边关战事尘埃落定了,再来一趟?”
众人有些意动,可想着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到莫州,什么都还没打听清楚就这么回去,有些不甘心,正犹豫不决间,就听外面一片喧哗声,一个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伴随一个人的哑声嘶喊:“闪开闪开,八百里加急。 ”
听到八百里加急几个字,方才还犹豫不决的几个人神色顿时一变,皆有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边关已经挡不住了,颌曷打了进来。
八百里加急公文递进顺王府的时候,谢景安并不在府中,而是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常服,连宿卫和扈从都没带,和同样一身常服的林言一起,在他规划的商业区慢慢转悠着。
如今春耕忙活的热火朝天,莫州城里却也不闲着,谢景安原打算着先将路铺了,待春耕告一段落腾出手了再慢慢建设。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随着他制出的那些东西卖遍大江南北,莫州的名声也越传越广,迁徙过来的百姓还不是很多,但Jing明的商人却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一窝蜂挤进了城里。
来的人多,又都是不差钱的商人,就要住的好吃的好,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莫州城里的客栈酒楼酒馆就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吃饱喝足之余,还要有些娱乐项目,因此ji院赌坊等娱乐场所也开了一间又一间。
谢景安作为藩王,客栈酒楼等正常营业场所他自然不管,可ji院等特殊地方就不能不管了,为此他还特意从林言练的新兵里拨了一些人出来,不分昼夜的倒班巡逻,还让陶秋也多关注着这些地方,自愿为ji的就罢了,若是以非法手段强迫的,那无论背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