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回来,爪子里还抓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飞到宁斐面前,把爪子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地上。那是一团兽皮,兽皮落了地散了开来,露出几只羽毛还没长全的雏鸟。
宁斐看着那几只雏鸟有些吃惊,“这是你的幼崽?那你的伴侣呢?”
“我没有伴侣。”兀鹫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他垂下头用喙碰了碰那些小雏鸟,然后把他们往宁斐身边推了推,“你帮我喂。”
宁斐瞠目结舌,“我帮你……喂鸟?”
“羽说你们这里可以好好的养幼崽的,怎么?不是这样?”兀鹫的声音更加的不耐烦了,“羽呢?”
“大羽下午才能回来,要不你……等他一下?”宁斐看着地上那一包雏鸟有些头疼,“你的幼崽吃什么?”
“吃rou。”兀鹫来回踱步,“那我等他回来。”
这样一只带有强大压力的兽人原型杵在这里实在不是个办法,或许花豹和虎族对他也只是抗拒而不是害怕,可是那些在地里干活的狐族却有些瑟缩。
“你变成人形吧,我带你和幼崽去吃点儿东西,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宁斐弯腰抱起那一包兽皮,这几只虽然还是雏鸟,但是个头都跟小山鸡那么大,也不算小了,沉甸甸的压手。
兀鹫向四周看了看,问道:“你是这里的族长?”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个猞猁兽人其实并不弱小,而且周围那些兽人的目光显然都在看着他,生怕自己伤害这只猞猁兽人。
这种目光也只有那些部落里的兽人看着族长才会这样。
“不算是,不过也差不多。”宁斐对站在身边的白小声道:“你去忙吧,实在不行就去休息一下,没事的。”
白紧张的抱着怀里的幼崽,警惕的扫了眼兀鹫,“我,我陪着你吧,照顾幼崽我也有经验……我,我没关系的。”
宁斐看了看白,笑着同意了。
兀鹫变成人型,足足比宁斐高出一个半头来。他肩膀宽阔,浑身被强而有力的肌rou覆盖,一头披肩的黑发,但是发梢却是银白色,软软的搭在肩膀上。
他跟在宁斐身后大摇大摆的走着,完全不觉得如此袒露身体有什么问题,甚至可能还觉得这是一种光荣。
毕竟他不管哪里都比较大,大与漂亮则是雄性猛兽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宁斐把他安排在院子的凉亭里,幼崽则放在桌子上。他让白去找牧云楚拿点鲜rou过来,自己则顺便跟这只兀鹫套点儿话什么的。
牧云楚就在院子里,他给白拿了一些鲜rou,又递给他一把贝壳刀,顺便把那只小狐狸接了过来。
白紧张的走进凉亭,一身冷汗就没停过。
兀鹫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略过,发出及其不屑的冷哼。
雏鸟们闻到rou味,开始张大嘴巴咔咔的叫起来。白用力切着手里的rou,努力把rou切成小块,放进那些雏鸟的大嘴巴里。
兀鹫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一把夺过那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腿rou,自己先狠狠的啃了一口,然后把rou撕成小块,不耐烦的给那些雏鸟喂食。
宁斐端了一些rou饼过来放在桌子上,问道:“刚才你说你没有伴侣,可是这些幼崽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抢别人的……”
兀鹫从鼻子里往外喷冷气,他的态度似乎一直都有些不耐烦,“怎么可能,要不是羽和我说这里能养幼崽,我才不会带着累赘过来。他们是我捡的,谁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虽然他是这么说着,可是手里给幼崽喂rou的手却没有停下,一直到把幼崽都喂饱了,他才啃着已经没有多少rou的腿骨,把骨头咬的咯吱咯吱响。
宁斐把放着rou饼的盘子往前推了推,道:“这是我们部落的食物,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兀鹫伸出脏乎乎的大手抓住rou饼,一顿风卷残云,就把一盘子七八张饼都吃光了。他摸了摸肚子,站起身道:“我去找些吃的,一会儿回来。”
要不是因为这些幼崽,他才不会接受比自己弱小的兽人给的食物,实在是太掉价了。
“去那边吧,大羽也在那边,而且那边的浅滩有不少猎物。”宁斐给他指了方向。
看着那只兀鹫再次飞走,宁斐叹了口气。
这只兀鹫就属于那种部队里的刺头,仗着自己有点儿本事就谁都看不上,只想横着走。只希望这个刺头不要惹出麻烦来才好。
白腿软的坐在凉亭的条凳上,他看了看趴在皮毛里吃饱了就拱来拱去玩耍的雏鸟,颤声道:“这么小的鸟,怎么会长他那样大?不会真的是他偷来的吧?”
宁斐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那几只雏鸟,数了数一共五只。这五只雏鸟毛都没长全,看上去秃了吧唧特别丑,而且那张大嘴都快有身子的二分之一大了。
“应该不是,可能是这些小家伙的父母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能养了……那个人虽然看上去不耐烦,但是仍旧把这几个小家伙喂饱了。而且这一路下来,也是他在照顾着。”
雏鸟被他拨弄的有些不耐烦,纷纷撅着屁股拱过来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