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踩在野牛身上,对着大羽嚷嚷道:“这就是你说的部落?窝不多?哪里有窝?”
“你帮忙就有了。”大羽吼了回去,然后就不再搭理他,而是和牧云楚一起去弄那些玉米。
兀鹫又哼了声,用锋利而又坚硬的喙死开野牛肚子上厚厚的皮,开始大口大口的吞食里面的鲜rou。
宁斐看着他欲言又止,他们部落里的人自从吃上了熟食,就很少去吃生rou了。除非是打猎的时候觉得饿了,顺手抓只兔子当零食垫吧垫吧。不过在有熟食的时候,仍旧是以熟食为主。
兀鹫吃的畅快淋漓,他填饱了肚子,把剩下大半的野牛就丢在那里,然后对宁斐道:“给你们的。”
宁斐:……
真是令人怀念的大男子主义呢,好欠揍啊。
打猎的兽人也回来了,他们对部落里又多出来的兽人见怪不怪,只是看那个大家伙光不出溜的到处溜达,觉得有点儿辣眼睛。
宁征看了眼院子旁边的那只野牛,然后把肩膀上扛着的雄鹿丢了下来走进院子,“哥,那头牛是怎么回事?”
宁斐在和老石头小楚他们准备晚饭了,听到宁征的声音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大声道:“收拾出来吧,晚上吃炖牛rou。”
兀鹫蹲在宁征身边看他剥牛皮切牛rou,打了水把rou洗干净都切成小块,把小块的牛rou放进罐子里,又放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去,倒了水,搬到那个叫火塘的上面。
他对着火塘下面的火伸了伸手,迅速的收回手指头,放在嘴里舔了舔。然后好奇的围着罐子转了好几圈,“你们部落就吃这个?”
宁征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兀鹫看着旁边大盆子里的牛骨头,想拿一根啃着玩,结果就连骨头也被那只白毛老虎收走了,仍旧装进罐子里放了水搬到火塘上面。他瞅着火塘上一溜的罐子,突然想起什么来。
“我的幼崽呢?”
仍旧没人搭理他,毕竟大家都忙的不行了。
狐族的人忙完了,一人背着一筐玉米和一包烙饼一大块熏rou,急匆匆往自己的部落赶。现在住在这个部落里的狐族只有白,这也是白争取来的,他想给外甥多弄一些吃的,就算是干完地里的活儿,也会自己去找点儿其他活儿干,总之为了能让外甥吃好,他能忙上一天。
兀鹫站在院子里,用力抽了抽鼻子。空气中满是这些大猫的气味,还有一些狗子的臭味。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终于在一股奇怪的味道里嗅到了幼崽的气味。
循着气味找了过去,就看见那只弱小的兽人坐在一堆草里面,手里正在编织着什么。幼崽的气味则在他身边的草帘子后面传了出来。
白猛地一抬头,看见面前铁塔似的兽人,吓得啊了声向后倒去,还没倒在地上就变成了兽型,撒开四爪就要跑。结果爪子刨了半天只发现自己越来越高了,却没有跑出这个范围。
兀鹫把这只大狐狸拎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看,还伸手拽了拽狐狸蓬松的大尾巴。白实在控制不住了,他吓的浑身紧锁,身上某个制敌的腺体猛地喷出一股子令人窒息的气味。
这是狐族用来保命的东西,除非遇到极大的危险,否则是绝对不会喷出来的。
兀鹫没想到这只狐狸还有这么一招,他整只鸟都不好了,浑身僵硬眼神发直。
白挣脱的摔在地上连忙跑了出去,跑到一半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那只脾气贼坏的兀鹫被薰晕了,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宁斐听见动静连忙从厨房跑了出来,被白一头撞上。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是浑身哆嗦。他叹了口气,让跑来凑热闹的牧云楚把白带走,然后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还没接近就闻到了那股子令人窒息的臭味。
他捂住鼻子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白,再看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兀鹫,简直哭笑不得。
兀鹫是被大羽用水泼醒的,他猛地做起来,咬牙切齿的道:“那只狐狸呢?”
大羽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是他把我怎么了!!”兀鹫抬起胳膊嗅了嗅,眼睛被薰的通红,泪水哗啦啦往下落,“他对着我放屁!差点把我熏死!”
“狐族只有在自保的时候才会用臭味袭击敌人……”大羽也觉得好友身上实在是太臭了,“我先带你去洗个澡吧,你……你实在是……”臭的要命。
兀鹫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的还是被熏的,他头晕眼花的跟在大羽身边走到广场旁边的水池子里,直接跳了进去,拼命地搓着身上,想要把那股子臭味赶紧搓掉。
大羽端了一盆草木灰来,认命的给好友搓洗身上的污垢。草木灰吸附能力很强,尤其是这些草木灰里面还加了一些晒干的薄荷与不知道是什么的花瓣粉末,洗完了之后身上会有一种香喷喷的气味,很受部落里的女性兽人喜欢。
兀鹫把自己从头搓到脚,都搓掉一层皮了还总觉得那股子味没散掉,“我要宰了他!”他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