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彻底被安抚,岳野才停了下来,道:“好了,等下出去,想哭的时候就想想这个吻,保证有用。”
“岳先生,”沈闻乐的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羞的,抱着岳野的腰瓮翁道,“其实我早就拒绝余大哥了,只是…..只是……”
岳野笑道:“没关系,这又不是二选一,慢慢来也有慢慢来的美妙,我可以等你。”
“可我不要再等了……”
话没说完大门又开了,是皱着眉头的沈若愚,似乎很急,连两人抱成一团都没注意,只道:“走,去大会客厅。”
两人赶紧跟他出去,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三人的脚步声,但岳野还是感受到了沈若愚不同寻常的焦虑,只见他不停地看手机,又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问:“找到了吗……地址马上发我。”
“沈哥,”见他这样,岳野道,“你有其他急事,这里就交给我和律师吧。”
他是有私心的,这种危急时候伸出援手可跟平常不同,至少追起沈闻乐来能少一些反对的声音。
沈若愚更明白这个道理,停下来快速思考了几秒钟,却还是按了按眉心道:“那麻烦你多看着点乐乐,律师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我也已经约了相关部门的人明早谈话,我……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但会保持电话畅通,实在不行律师会找我爸。 ”
“好,”岳野也没废话,“保持联系。”
这件事涉及影片贩私走私,立辉这么大的公司知法犯法,若还是惯犯自然罪加一等,何况这个放映组织已经超出了一般的盈利范畴,往大了闹说不定还会被戴上反动的帽子,沈闻乐被抓到的那一刻还想着怎么帮余崇洲开脱,事已至此脑子清楚了,只想保全自己和立辉,便实话实说只提供了场所,主要组织人是余崇洲。
但余崇洲做事十分谨慎,从来都是电话沟通,没有任何纸面的信息留存,现在群也解散了,人也失联了,一时半会想找他对峙也对峙不了,而匿名举报人又说沈闻乐才是主要责任人,还在现场发现了好几部没有龙标的原片拷贝,怎么看都对立辉不利。
唯一庆幸的是,被邀请来的嘉宾都是国内新一代的导演和有自己主意的人,既然来了这种活动,也没有乱说话的,绕来绕去没给出什么信息,纷纷表示第一次见到沈闻乐,甚至不认识他。
很快周旋的双方都累了,立辉也有警局的关系,最后仅仅带走了缴获的几盘电影拷贝,锁了影厅,人都放回了家,一个跟他们回去的都没有。
坐上车时已过半夜,雨也停了,岳野问沈闻乐什么打算,沈闻乐说怕父母担心要回沈宅,明天一早还要和他哥一起去见人。
岳野便想跟沈若愚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切可控,叫他不必过分担心。
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是沈若愚那万年不变的沉稳嗓音:“喂,岳野。”
“沈哥,目前状况还可以,我先把乐乐送回家……”他说着说着突然听电话里的沈若愚一声闷哼,还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
岳野不可置信地愣了几秒,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忙说了句“咱们明天再说”,把电话挂了。
沈闻乐困了,打了个哈欠问他:“怎么了?”
“……没事,你哥在忙。”
家里只有老管家留了灯候着,看来父母早早睡了,并没有被突发的事情打扰,连乐乐都挂着舌头睡得香甜。沈闻乐灌了几口祛shi的热茶,嘱咐管家赶紧歇息,第二天早点叫他起床,便轻手轻脚地踩着楼梯往上而去,结果到了楼上才发现鞋底和地板都shi漉漉的,回头一看,原来是铺在楼梯的地毯不知为何浸了水,到处都是深色的水渍。
他也没心思管这些,简单洗漱完便熟熟睡了过去,这一晚对他而言实在疲累,他感觉刚闭眼就被叫醒了,挣扎着起了床,脑子里转着陀螺似的,喝了一大杯咖啡才清醒了一点,摸出前一天就黑屏的手机插上电,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等着他哥。
一会儿沈若愚从楼梯上下来了,也已穿戴整齐,手上挽着件风衣,侧头跟接衣服的管家道:“白先生有点着凉,等会医生会来看看,他喜欢喝甜粥,但不要让他吃太多。”
管家道了是,又问:“需要备客房吗?”
“不用了,等他起来把我房间收拾一下就行。”沈若愚说完见到了沈闻乐,从上到下地看了看他,哼了一声道:“怎么,还嫌不够丢人,要跟着去?”
沈闻乐卖乖道:“哥哥带上我吧,就算帮不上忙,你至少能把我拎出来骂几句,给人家消消气。”
沈若愚不置可否,由他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父母竟也起了,说是睡不着。沈闻乐瞧他们Jing神不好,还以为是自己的事让两位老人Cao心了,结果沈立辉说不是,只敷衍问了两句,沈夫人更道:“谁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是怎么了?”沈闻乐疑惑道。
沈夫人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看了看沈若愚,见他仍头也不抬地顾自喝粥,自己的勺子放下了。
一大早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