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仿佛一切都掉了个头,这种感觉让人该死的纠结。虽然安然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在兽人大陆那些事,安烈依然很茫然,他说起那些事的语气总是平淡的。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无论当初再踌躇再危险,安然都不会告诉他,他说的总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以至于安烈压根无法想象,自家小儿子,被娇宠着长大啥也不会的小儿子。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安烈错过了七年。
比起连笙的纠结,安烈的沉重,革命军其他人就舒坦多了,他们不停的摸小球抽取比赛项目,然后文斗武斗各种斗。
那些没登场的围观群众就帮衬着刷油烤蔬菜烤全羊,一场切磋赛办得热闹得很。
七大分团长都登台了,若是干架。他们没问题,抽签选择项目什么的,那就尴尬了。
有表演杂技的,有摇骰子赌博的,有比拳脚功夫的。有举重、赛跑、跳高、跳远的……安然看着这些飞升界的战士,他们虽然从来没进行过任何的专业训练,比起运动员却丝毫不落下风,安然看着他们,油然而生一种功夫足球现场版的感觉。
唔……青石擂台上气氛尤其热烈。
雁安的运气是最好的,也不能完全说是运气,雁安从前是大户人家小姐,识字,一次次血雨腥风之下。她的战斗力以及应变能力等等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雁安与雪鸢本来是同一类人,因为心态以及选择的不同,她们终于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两次闭关之后的雁安,已经跻身革命军一流高手的队伍,哦不。她从前就是一流高手,虽然习武时间比较短,因为天赋高,肯吃苦,她的实力与雪鸢不相上下,两人真正打起来,雁安还要占上风。
她不怕死,不怕毁容,不要命。
pk要领中就有一点,狠的怕不要命的。
在安然出现之前,雪鸢的地位比雁安还要高些,两人的战斗力虽然差不多,架不住雪鸢人美,与团中众人的关系好。雁安就是个倔脾气,自从下定决心苦练武艺之后,对于梳妆打扮方面的事完全不在意,一心扑在修炼上,常年穿着黑斗篷,多少人都忘了她长啥模样了。
美人总能让人怜惜,在队伍中也容易弄到好处。
雁安没有任何一个方面比不上雪鸢,唯一比不上的就是其攀附男人的心态。
在苦哈哈这么多年之后,雁安和雪鸢这两位女性分团长终于碰到了一起。
雪鸢本来不愿参加这种爷们性质的活动,她已经淡出江湖太久了,若再不做点什么引起众人的注意,她怕是要被遗忘了。这是雪鸢的第一炮,雁安已经切磋了好几场了,两人终于碰到了一起,她们抽到的项目是——舞蹈。看到圆球内纸条上这两个字,雪鸢笑了,老天爷也帮她,让她跳舞可比跳高跳远什么的好多了,她适才生怕抽中一个跳高什么的……姿势太不雅了。
跳舞很好,比起武艺,她的舞艺还要好上几分。
雪鸢高兴了,雁安黑脸了。
哦,她穿着黑斗篷,倒看不出脸有没有黑,只是周围的气场骇人了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九妹,你先还是我先?”雪鸢落落大方的问。
甭管她多清高多大方,荡妇之名已经洗不掉了。
雁安没答话,雪鸢也不觉得尴尬,她自顾自的道:“我们雁安不说话,那七姐先来,抛砖引玉。”雪鸢双臂一展,就跟那小龙女一样,甩着袖子飘上了擂台,她万分陶醉的就要开始跳舞,却不知谁怪声怪气的来了一句:“跳舞哪有脱衣服好看?”
这才是真正的抛砖引玉,此言一出,各种难听的话就跟着来了。
“就是就是,跳舞有什么好看,脱光了才好看。”
“脱衣舞不也是舞么?”
“反正已经脱过一回,再来一次也没差。”
“六团团长,雪鸢小娘子,快脱吧!”
……
雪鸢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忍心这样对她。
她一双眼泪珠滚滚的,就要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我……”雪鸢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辜姿态,shi漉漉的双眼瞪得老大,小鹿斑比一般,看着真是纯洁。若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恐怕不会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位纯洁的被当做天仙捧着的女子。竟然能干出那样下作的事来。
从前有多仰慕,现在就有多幻灭。
说两句还是轻松的。
老三终究不忍心,雪鸢虽然不好,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侮辱。“闭嘴,都给我慎重些。”
“这女人做了那样的事,裴胜团长你还护着他?”
“装得多冰清玉洁。其实也就是个yIn娃荡.妇而已,不如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
裴胜脸色已经拉下来,他压力外放,看着这些跟着起哄的家伙,都是些桀骜不驯的亡命之徒,这些人从前多半是仰慕雪鸢的,恐怕是先前那事打破了他们对女神的幻想。以至于反弹成这样。
“我们革命军没有满嘴喷粪的团员,都给我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