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傻蛋就死定了。不过因为死的过程应该会很有趣,所以他也不打算提醒他这一点。
「林管家当然是不收的,但是那时候刚好有个王府的客人经过,看我和我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又听我娘说了我们家欠钱的事之後,那人说了句好可怜喔,棠棠你就让他进来吧,这里不缺人的话我过两天带他走啊,然後林管家就让我进府了。」回想起往事,张晓月脸上的犀利感消减许多。
「哇,你运气真好欸....唔,也不能这麽说,毕竟是进来卖rou的....」
「卖rou?」
「就是....跟女孩子卖身一样的意思啦!呃,我这麽直接月哥你不会介意吧?」以前他一直觉得像张晓月这种年纪的男孩子应该都很爱面子,不喜欢被说到这方面的事,不过在王府待了一阵子之後,他发现大家对男宠这件事情的观感好像没自己所想的那麽糟糕。
「你说的是事实啊!再说能够进王府比卖身好太多了,我的确是运气很好。」
「哟,月哥,看不出来你也挺想得开的。」李青酒英雄惜英雄般地搥了张晓月的上臂一下。
「我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还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什麽好想不开的?」
花不完的钱这句话让李青酒稍微噎了一下。
月哥不愧是月哥啊,卖rou可以卖到钱花不完,这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境界?
「咳嗯,他们两个不晓得需不需要帮忙喔?」刻意转移了话题,他这麽说著,然後站起身走到院子口往外张望。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远处传来一句他从来没想过会听到的话。
「皇上驾到──」
皇上?皇、上?哇哇哇哇哇!皇上、有皇上欸!是真的吗?皇上来北院吗?
李青酒先是一愣,然後就激动得就像是要见偶像一样。之前选举的时候看到总统候选人出来拜票他都没那麽激动,毕竟总统在电视上就看得到,可是皇帝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啊!
「月哥月哥,快出来看皇上!」他冲回院子里拉起张晓月的手准备去看热闹。
皇上驾到四个字就像戏剧里演的那样,从北院院口的方向一路传了过来,李青酒抓著张晓月躲在自己的院子门边,专注地看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希望可以远远地瞄到皇帝一面。
相较於李青酒的兴奋,张晓月就冷静许多。他从小跟著父亲在赌坊中出入,里头的人没日没夜没天没地的赌著,在他们脑子里除了赌以外什麽都没有。即使是五年前皇帝退位那麽大的事儿,在他们赌坊里顶多也只是连赌馀输後被拿来讨论的程度。也因此,他对皇帝两个字是很模糊且无感的。直到後来进了王府,被总管和小侍花上许多时间教育了一番,他才稍稍感受到一些对这些皇亲国戚该有的敬畏。
「我说,你知不知道没有经过恩准就直视皇上的脸是要被砍头的?」
「所以我有躲起来啊!欸月哥你低调一点,别站那麽直啊!」gui缩在门边的李青酒又把张晓月往下拉了拉。
「不是躲起来就好,王爷有暗卫,皇上也有暗卫的。我保证你连皇上的脚都还没看到,就会被抓去治罪了。」张晓月将人往院子里拉回去。「你还是安分一点,别出去凑热闹吧!皇上如果真要砍你的头,连王爷都保不住你啊!」
「咦,真的不能看吗?好可惜喔!皇上欸....不然等一下他要走的时候我看背影就好,这样可以吧?」
「你这个....」
张晓月正想说什麽,院子外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停了!皇上驾到的传叫声停了!这代表皇帝已经到目的地了!李青酒还是忍不住好奇,想到院子口偷听一下皇上和那些随行者的动静,结果才一个冲动转身,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著。
「啊啊,对不起!咦,你是....」
李青酒还在想著怎麽从来没见过这个公子或小侍,身後就传来了张晓月的声音。
「小民叩见皇上。」张晓月低头下跪的同时也用力拉了拉呆滞的李青酒。
感觉袖子被用力拉扯著,李青酒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慌忙跪了下来。
「小小小、小民叩见皇上!」
“完了完了我看到皇帝的脸了!我要被砍头了啊啊啊啊啊──”
李青酒此时的脑海中有无数个孟克翻滚著。
相较李青酒内心的惊恐,徐离宵对於眼前这人的无礼举动倒是没有什麽反应。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并且从衣著举止看出了他的目标是哪一个,於是他走上前去,捏起那人的下颚端详了几眼。
「你就是李青酒?」嗯,长得俊秀标致,温顺的眼神中带著英气,手里的肤质触感也不错,确实是有棘手的本钱呐!连对男子毫无兴趣的自己都有些改观了呢!
「回皇上的话,小民不是李青酒,他才是。」张晓月冷静地指了指前方。
“月哥你出卖我!这种时候应该要说李青酒不在啊!”李青酒一脸痛心疾首样。
徐离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