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怀着明天就能见到夫君的美好愿望、抱着一肚子美味的热粥,愉快的睡着了。
只可惜第二天刘成没有回来,第三天刘成也没有回来,第四天、第五天……第七天,刘成依然没有回来,而每当她问起送饭的小太监,都是一句“皇上要刘公公当值”来打发她。
她深刻的怀疑,要么是徐延看上刘成了,不找后宫的女人非要刘成留下,要么就是尚言的意思,虽然让她住进宫里了,可并不打算让她掺和其中,所以把她困在司礼监这么大点儿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要抑制不住打破约定的冲动了,为了抑制这种冲动,她加入到周书郊的‘没事去御膳房溜达两圈’活动,用美食抚慰自己受伤的心。
另一边徐延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身旁伺候的并非是他一直号称留在身边伺候的刘成,而是另一个太监。
等他将奏折批示完,太监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刘公公来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徐延蹙眉。
太监顿了一下,迟疑道:“来了一会儿了,奴才怕打扰到皇上,便没有敢通报。”
徐延冷淡的看他一眼:“宣。”
“是。”他这一眼分明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太监却是慌了一下,忙往外走去。
在门外等了许久的刘成见他宣自己了,步履匆匆的走进书房:“皇上。”
徐延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太监:“你先出去,没有朕的准许,不得进来。”
“……是。”太监不甘愿的看了地上跪着的刘成一眼,小步往后退了出去。
“起来,可是有什么进展了?”等关门声响起,徐延忙站了起来。
刘成点了点头,垂首道:“先前傅家那些旧部已经找得差不多了,里面有个关键人证还不肯松口,不过他撑不了多久了,奴才会让他说实话的。”
“注意分寸,莫让人抓了把柄。”
“是!”刘成掩下眼底的疲惫答应道,他这些日子被徐延派去找傅家冤案的人证,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徐延看出他如今已然是强撑,叹了声气道:“你今日先回去休息一日,此事急不得,慢慢来。”
“……是。”刘成应下,却没有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徐延。
徐延皱眉:“还有事?”
“奴才觉得周海此人心太活,不适合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不如找个老实些的,定然更能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刘成犹豫之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他口中的周海便是方才召他的太监,这人没来皇上身边伺候之前,端的是一副憨厚老实样,自打来了之后,便越来越不像话,如今敢这般怠慢他,无非是觉得自己也能取代督主的位置。
简直是又蠢又可笑。
徐延沉yin片刻,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再派几个人选过来,朕亲自挑选。”
“是!”刘成面色一松,忙答应下来。
徐延看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等他离开后,便将周海叫了进来:“你今后不必来朕身旁当值了……”
“奴才可是做了什么错事?”不等徐延说完,周海便大惊着跪下。
徐延不悦的看他一眼,忍下心底的烦躁道:“御膳房这些时日总是丢膳食,扰得整个宫里都不甚安宁,你去将偷东西的毛贼给朕抓了。”
“……是。”周海看他主意已定,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满肚子后悔的离开了。
刘成离了御书房之后,便急匆匆先去司礼监找夏幼幼了,进院时正撞上夏幼幼准备出门,二人皆是一愣。
夏幼幼磨着牙看他:“你还知道回来?”他回来的太是时候,恰好赶在她要溜去见尚言时,让她不得不怀疑是周书郊那厮告的状。
“夫人,我这几日不在,你可闯祸了?”刘成一本正经的担忧。
夏幼幼立刻想到她和周书郊偷吃食的事,气势立刻下去一半:“……没有,你少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奴才这几日被皇上派去查傅家的案子,因为是临时离开,没办法告知夫人,夫人这几日等得辛苦了,”刘成说完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奴才这便带夫人去见督主。”
“……行了行了,”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的黑眼圈,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愧疚一刻钟,“你先回去休息,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带我去,我这近十日都等了,又哪里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刘成犹豫一下,看到夏幼幼坚定的眼神后只得点头:“多谢夫人体恤,奴才先去休息片刻,再带夫人去见督主。“他再不休息,恐怕就真撑不住了。
“去吧去吧。“夏幼幼朝他摆摆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房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彻底黑了下来,周书郊觅食都回来了,刘成还没醒过来。
周书郊一边往桌上摆盘,一边扫了眼心情不错的夏幼幼:“得什么好处了,笑得这么高兴。”
“刘大哥回来了,待会儿他醒了之后就带我去见尚言。”夏幼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