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什么药品、营养剂来维持、家在哪儿之类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们现在已经在基地外面的地面上了,鬼灯水月和幸存者们被赶到了看不到这边的远处, 日向由美看着他们, 影分|身留下来收尾。
另一个影分|身说:“反正人已经杀了、火也已经放了, 现在再想这些也没用了。”她以白眼观察了地底的基地好一会儿,才说:“好了, 都烧光了,你们分散开, 我们四个一起用土遁把这里埋了。”
第三个影分|身说:“没事, 让本体用幻术就行。他们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意识角落里也许会有我们要的情报。”
在用土遁将整个地下基地翻了个个、埋在百十米深的地下后, 四个影分|身主动解除了术回到本体上。
三天后日向由美已经把六个幸存者中的三个送回了家。
剩下三人实在没地方放了。
一时愤怒灭杀一个邪神教基地对日向由美来说毫无难度, 但是后续工作之繁琐简直磨光了她所有的耐心。
能送出去三个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剩下三个中年纪最大的是十四岁的少年芥子,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但是邪神教的人体实验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们改装了他一只手。这让他永远没办法再回到平民中继续从前普通的生活了,可是在忍者中, 人体改装却不算什么太稀罕的事情。
在他的苦苦哀求下, 日向由美决定抽空教他提炼查克拉, 如果他有这个天分,那么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浪忍,当然强大这种事情与他无缘了,毕竟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但最少算是个谋生技能。
还有一个是个四岁的小姑娘,她的记忆不算多,但是日向由美搜遍所有角落也没找到她或者她身边的人提过一句地名,只知道是在个山清水秀有温泉的村庄里。
这样的村庄汤之国恐怕有上千个。
最后一个是飞段,他的Jing神显而易见的不太正常,单是在这三天中,他已经多次试图攻击别人,尤其是与他同为邪神教实验品的人。
用他的话说,邪神教的教义就是“杀掉你的亲朋邻里”,简而言之,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要自相残杀,如此矛盾的教义他们现在还有这么多信徒活着简直不科学,但对飞段来说这教义简直就是他人生真谛。
什么矛盾?根本没有。
如果不能像他一样被芥子砍掉胳膊之后又长回去,那一定是因为对邪神的信仰不够虔诚。
如果不能像他一样被日向由美一脚踹断三根肋骨之后毫发无伤地站起来,那就是又该祷告了。
如果根本不是邪神教徒呢?他就会一边攻击一边游说对方加入邪神教,共同分享邪神赐予的荣光。
他曾经这样对鬼灯水月,被才六岁的鬼灯水月一个水铁炮打穿了脑壳,要不是他连脑袋都能愈合,当场就死了。
这件事后鬼灯水月被罚三天之内只能吃兵粮丸,而飞段就被点xue全程昏迷着被带回了汤之国都城。
为什么会带他们回来呢?日向由美也在扪心自问。
就算找不到宇智波带土、绝也等于是干掉了,一时间没事可干,那我不是应该花天酒地、酒池rou林吗?现在我在这儿干嘛呢?
芥子也就算了,这孩子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勤奋无比,连旅馆里的客房服务都用不上了,用仅剩的一只正常手干得比健全的人还好。
那个被绑架的时候才两岁、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记忆里也只有家人叫她宝宝的小姑娘也就算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些实验在她身上有什么效果,不能随便找个平民收养她。
但是飞段,这孩子虽然只有十二岁,又瘦又矮跟营养不良似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
单论战斗力,别说是改装的右手一个能打他三个的芥子,才六岁的鬼灯水月都能吊打他。可是即使是日向由美,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在飞段的记忆中,他被邪神教的人称为“邪神所眷顾的人”、“最成功的实验品”,邪神教代代相传的咒术·死司凭血的最佳搭档。
这个咒术使用限制颇多,需要拿到对方的血、需要用施术者的鲜血画阵法、整个过程需要在阵法内进行等等。一旦成功,无论对方是多强大的人都能被施术者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对别人来说是以命换命,但对脑壳被打穿都能若无其事的飞段来说,这简直就是常规攻击手段,他十岁的时候就用这招把邪神教最早在他身上做实验的人杀完了。
日向由美曾潜入飞段的脑海中搜寻他的记忆,她眼睁睁地看着邪神教的人在只有四岁的飞段身上做实验,他从一开始痛得哭闹不休,到后来四处说服别人跟他一起享受邪神赐予的痛楚,也不过是几年时光。
如果不学会享受身体的疼痛、学会爱上血腥,他该怎么在长达八年的邪神教生涯中活下去、长成现在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呢?
这个没心没肺的飞段让日向由美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
死司凭血这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