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不渴!”赵辉作势要打:“你起不起?”
“你真不管?”纪康不情不愿松开他的手,眉毛却立马塌下来,像个碰上晚娘的倒霉娃子,瞪着两眼满脸委屈:“我渴死咋办,太狠心了吧?”
“狠心?谁狠心?”赵辉一巴掌拍下去:“能有你黑心黑肺?!”
“嗷!”纪康痛叫一声,非但不起身,还抱紧他的腰脑袋拼命往他身上蹭,越发撒起泼来:“你不喂我,你还打我!呜呜呜!”嚎了两声又偷摸瞅他,见他傻了眼,赶紧贴着他肚皮舒舒服服赖回去:“你也没多黑呀,我心里装的可全是你!”
“……”这不要脸的!赵辉肚子都快叫他蹭破,瞠目结舌愣了数秒:“你**放屁!快起来滚蛋!”
“怎么滚?”纪康憋得一抽一抽,兀自胡搅蛮缠:“我蛋里装的也是你!”
“**!”赵辉忍无可忍:“你蛋里装满了jingye!”一把揪住他耳朵就要提起来。
“哇哇!”纪康叫着痛,哗一下呛笑:“jingye不也是给你的……”话没说完却徒然紧刹,猛地载下去死死按住他:“别动——”嗓音顷刻就结了冰,像根寒光铮亮的钢丝:“——有熊。”
赵辉悚然一惊,身上那人遽然散发的Yin郁气息,让他手心都沁出了汗。熊的嗅觉听觉极好,视力差。别看体型粗笨,跑起来却速度惊人,且会上树。今儿真是倒了血霉!
“听着,它要是……”纪康的声音压得极弱极低,轻悄锐利,仿佛从岩缝里切出来:“我往瘴沼塘跑,远了,你再走。”赵辉愕然转过眼,那双幽寂的黑眸也正盯着他看,像要将他整个儿完全吸进去:“……别犯傻,你跑不过它。”
赵辉心头锐痛,随即腾起燎原大火——这混蛋,当他是啥?!他咬紧牙:“做梦!要死一块儿死。”说罢攥紧那人的手。
纪康一怔,忽然笑了,伸舌舔舔他的嘴,舔得他一嘴血腥味。下身竟随之胀硬起来,直直戳进他腿间,衔着他耳垂惬意地合上眼,仿佛不知不觉睡着了一样:“真想……干你。”
赵辉脸都快滴出血,又急又怒。被这混蛋弄过几次,下面越发敏感,那玩意儿一捅进来,立刻热辣辣化开。却未待骂出口,心底就蓦然发凉。三四十米外的树丛间,金灿灿的枯枝落叶后,一个壮硕的黑影,已经施施然转出来,小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温和,憨厚,纯朴,杀机暗藏。
赵辉拼命放缓呼吸,一动不敢动。那野物已晃着膀子人立而起,竟是只雌的。现在正是熊的交配季节,一只雌兽后面往往缀着数只雄兽……难不成他俩,今儿个真得结果在这儿?!
赵辉寒毛倒竖,却无法自制地浑身松软。腿根夹着的东西一胀再胀,仿佛要隔着裤子硬捅进来,顶得他头昏脑热、万念俱灰:“乖……”纪康的声音低弱、沉绵,催眠般喑哑,在混沌的尘屑里幽幽地穿行:“睡觉。”
赵辉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又猛然捏紧对方的手。那指尖应和着,立刻探进他的手心里,摩擦着内侧**般yin靡chou动,激得他本能松了劲儿。却只一瞬,那根手指已飞快地溜出了他的指缝。
赵辉遽然失色,却再不能动。一股腥膻浊重的气味已经顺风飘过来。枝叶噼啪断裂,那野物谨慎地,徐缓地逼近。步幅不大,却方向明确。光线暗了下来,森林仿佛入了夜一般蒙昧混沌,死寂得令人头晕。赵辉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双目紧闭、关节僵硬。进了一步,又近了一步,一直推进到四五米处。气味越来越重,几乎能嗅到腥膻的涎水,恶臭的热气。地面急速沉陷下去,悍然掀起弥天粉尘。
纪康的腰臂似乎绷到极限、一触即发。赵辉急得张嘴就咬住他前襟,用尽全力,将那衣料死死卡进牙缝,还好那家伙护住了他大半头脸。身上伏着的僵紧躯干,微微顿了顿,在他畅快的暗笑里渐渐松缓。四野静悄悄的,只有无知的蚊蚋追逐血腥,欢然屯聚围绕,噪乱地起舞。‘沙沙沙’,‘嘶嘶嘶’,针尖一样细。时间凝固下来,莫测地停滞,凶险而漫长。
赵辉却忽然不再忧惧,酣悦地衔着那人衣襟,恬然地小憩。有一瞬间,他竟觉得,要真这么一块儿死去,倒也是件美事。是一件,美得不能再美的……好事儿。
不知道那头黑熊怎么想,不知道过了多久。热烘烘的蹄迹围伺了俩人半转,逗留着,审视着,终于‘咯吱咯吱’走开。待声息渐远,赵辉才睁开眼。那黑家伙目测足有二米长,晃荡着肥硕的pi股慢腾腾爬上山岗。在热焰昭昭的巨岩边停下,最后又回头看俩人一眼,才像个笨重的煤球,寂然隐没在阳光背后。
他长吁一口气,蓦然撞上那人的眼。纪康瞅着他,半是愠怒半是怜惜。赵辉哗然大笑,纪康狠狠一低头:“笨蛋……”他轻声骂,用力地吻,挺腰重重压下去:“……还笑……还笑……**!”
“啊……混蛋!”赵辉险些闭了气,两腿使劲乱蹬,猛地推开他,又笑又骂:“不行!快起来!”
“不行?”纪康抓住他抱进怀里,手一滑从裤腰探下去,嵌入他濡shi滑腻的腿间,气哼哼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