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其他有些名气的酿酒师也不再轻易赠酒给他,都说他心狠,居然去断酿酒师的吃饭家伙。江湖的暗道卖场里也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处,仇家知道这里有好酒要拍卖知道他会来,都带人来堵他。找人代为竞价,可每次价都被抬得很高,场子里不少阔气的江湖人士,那个什么什么堡,这个什么什么庄哪个都比他个山贼有钱。
总之他什么办法都想了就是没法讨着好处。他手上是有不少好酒够他喝个几年,但那可是酒神酿的酒,他居然喝不着!好吧,他是有几个家里有些钱有些江湖地位的朋友,得了酒童子的酒特意书信告知让他有空去尝,可那都是什么货色的家伙他清楚得很,能白给他雷痕俩字倒过来写!求人不如求己......找人去跟中间商讨也是白费,辛竹从不自己去卖自己的酒,中间就有了所谓代售的中间商。那可是酒友们的红人,都有固定的几个买家,也都不是寻常人。
雷痕也是硬脾气,死不知悔,若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就要他十根手指,让他再酿不得好酒!
说是这么说,雷痕这么爱酒,他其实还暗自地怕有人造他的谣,辛竹就真的滴酒不卖了......
话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说说雷痕得罪了酒神辛竹,要喝上他酿的酒是多么的艰难。几年来只有一次劫一趟镖时凑巧有一盅白玉存的碧邪,放在锦盒里混在众多宝物中。他就记着那味儿了,那简直是久旱的雷痕遇到最甜美的甘露,宝贝得他呀......
他自己没什么,他底下的弟兄看了都心酸,堂堂关中最大势力的贼老大竟为了一壶酒......
卫儿凌这壶酒来得好啊!现在在雷痕眼里,这个漂亮小子可顺眼了不是一点两点了。尽管当初他留在寨里开始这混蛋就没安分守己过,尽给他使坏,不是偶尔挑拨底下的弟兄,就是离间他和李淮的关系,每次都能招惹得雷痕大大发飙。偏偏底下的人和李淮都喜欢得他不行,虽然每次雷痕受气后寨里能刮好几天的西北风,那也只限于雷痕自己那片儿,卫儿凌的身边照样嬉笑成色。雷痕就更气,那人想杀杀不得,想赶赶不走,谁叫他落了弱点在那小子手上,那笑脸底下的火爆脾气是越演越烈,忍耐力一度受到挑战,他也就越来越烦他,讨厌他,恨不得把他剐了下锅煮了吃了。
可现在,就因为这酒,雷痕决定考虑考虑试着跟他友好点地相处。
“这酒,这么难得,你是哪里得来的?”几杯下肚,解了馋,雷痕便开始问,没喊他林兄。
“我有这酒让你觉得那么不合情理么?”卫儿凌仰头一饮,斜眼看雷痕,那双漂亮的眼和着酒意,用俗点的话来说就是,媚眼如丝。
雷痕心就痒了,刚刚才撇去些偏见,这人看着早没那么生厌了,他可还记着当初这小子的身子带来的蚀骨销魂之味呢!可他现在没法来硬的。那时仗着他有求于自己,握劳了他的命脉,才能对他予取予求,现在知道他功夫与自己不相上下,把柄没了,优势也没了,来硬的讨不了好,还没得手让他有了防备就更不划算。
见他不说话,卫儿凌似忽然想起,点点头道:
“我忘了,雷当家的得罪过辛竹。”然后摇摇头,
“不好办呐,辛竹那脾气。那夜,要不是角尘儿跟着他,及时把他的断指接回去了,估计你现在就不是被酒道同好排挤这么简单了。”
雷痕一凝眉,什么胡乱心思也没了,面色有些挣扎地试问:
“你和酒童子,是熟人?”
“不,啊,也算是吧,我和角尘儿有些多年的交情,尘儿和辛竹交好,相对的,来往时便也少不了认识了辛竹。”
听那声“尘儿”,雷痕不由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尘儿,脸皮真厚,叫得这亲密,也不知是什么朋友,以着你那股子sao劲儿,俩人指不定是什么关系,那叫角尘儿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雷痕状若无事地问:
“角尘儿不知是哪路神医,竟能续接断指?”
卫儿凌撇撇嘴,微一摇头:
“他的事雷当家的少知为好,追杀他的仇家可不少,小心惹祸上身。你最好连今天听到的‘角尘儿’三个字都忘掉。”完罢,给拿着空杯的雷痕满上,
“不谈他了,咱喝,喝完了晚上有Jing神应付那婆娘。”卫儿凌嘿嘿地笑。
雷痕这下更往歪里想了,心说,你还不让我打听,这么宝贝?还怕我把他吃了是怎的?
哼哼两声,呡一口酒,雷痕又开始打算盘,怎么跟卫儿凌要到更多的酒。
卫儿凌现在跟他是一条船上的,套牢了他还怕捞不着好?他表面上冷淡着呢,内心里那个激动那个澎湃——那个不是滋味儿呀!
入了夜,黑暗中几缕白烟在流泻的月光底下丝丝飘浮。忽地,窗子不声不响地翻开,一个黑影从窗口翻进雷痕的房间,只带动几声微不可闻的衣料擦动的声音。
黑影悄然来到床前,亮出闪着银光的倒爪刃,轻喃道:
“对不起。”扬手朝那人脖颈撩去,却在下一瞬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