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头子若是预谋迷倒卫当家,他会选什么菜下药呢?小黄鱼当然是首选的嘛!但考虑到自己的喜好,他只下了半边儿,而且为了混淆视听跟着夹了几口,还预备好了壶驱药的茶水,滴酒未沾——酒可是这玩意儿的最佳辅助物,他喝他是傻子!
本来看着卫儿凌一口一口把那半边儿和着春药的小黄鱼吃进肚里,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狞笑连连呢!好嘛,等他发现自己不仅浑身燥热,脑袋还像喝醉似地阵阵泛迷糊的时候,看见同样红透了脸颊满脸情chao的卫儿凌笑得风情四溢之中那股深切明白的狡黠之色——啥也不用说了,进房,私下拳头解决!
过了几十招,两人不约而同停了攻势,只因他们皆知越剧烈的运动越加重药效的发作而已,于是互不相让地僵持着......
至现在,姓卫的一点没有疲软之态,反倒雷痕自己越见失控之势!
不妙啊,再这么下去,雷痕就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先败下阵了......
哼哼、哼!他心中虚弱地冷笑——我雷痕会一味地被你这种下三滥的家伙玩弄于鼓掌?今晚我定一雪前耻......
“我受不了了——”卫儿凌突然爆发,双手大大一挥将一时没防备的雷痕掀翻在床栏上。雷痕扶着床栏定睛一看,就见卫儿凌的神色已经大大不稳,眼珠子危险地勾视着自己,大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还不待他惊怒地要发难,卫儿凌一把抓起他的衣襟三两下就从窗子口跳出去,在薄凉的夜风中狂似地飞奔出老远。
卫儿凌真没遇见这么跟人有默契的时候,这默契怎么就不能用在别个地儿?我下药是我的手段你雷小子也跟着我学干什么?我说那味儿怎么跟以往尝的有些不一样,原来还参了一份料哇!
他不像雷痕独守一方专个击破,他更喜欢多方包围阻绝退路,故而包括小黄鱼在内雷痕爱吃的菜里都有他卫儿凌的杰作也不奇怪嘛!混淆视听他也会,跟着吃了不少自己下了料的东西,只是他自己的东西自己有解药,哪会想到去喝茶水跟雷痕一样滴酒不沾呐?这下,别说雷痕有茶解药为啥还那么焚身,卫儿凌吃下肚的火气被酒一助,在他肚腹那里烧得呀,烧得他都恨不得把衣衫凌乱Jingrou大露的雷痕一口吞了!
现在可好,一时疏忽毁尽一世英明呐!这副狼狈的模样要是给角尘儿那厮看见......哼,够他嘲笑半辈子了!
渭城有名的香满楼里,香气绕梁,景色奢华美靡,那撩人的莺声燕语,体软声娇的姑娘们无不使尽了浑身解数就为留下那么几个保障身价赖以生存的恩客们,外看多情姣美,内则饱多悲酸无奈......
“老鸨,我要见瑾儿!”未见人而先闻其声,那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完,一阵邪风从门口掠过直冲楼上,惊起一片惊呼哀叫痛斥怒骂,却怎地都抓不着肇事者的人影。
“哎呦,爷,我的爷呀!您怎么真跟阵风似地说来就来呀!瑾儿现在不方便呐不方便,哎,喂!”老鸨见不找人只急得光知道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喊,转眼瞧见个年轻的Jing壮汉子鬼似的近在身后,吓得往后直退好几步差点栽倒,一个劲拿丝巾拍胸口,闷声低呼我的娘哎我的娘!
“备间房,找个上道点儿的人来!”男人咬牙挤出几个字甩出几张银票,慑得老鸨钱都忘数,直咽唾沫。她打量着,这人面相似刀凿般硬朗俊挺,那脸青不青红不红的,难掩一身强霸之气,反更增几分野蛮和狰狞。老鸨是什么人呐,看就知这人不是个善茬,再看这人脸色便知“吃坏了东西”,立马着手安排,不敢怠慢半点儿。
话分两头,那边卫儿凌闯了瑾儿的香房,瞅见个男人大喇喇坐在里头,红着眼往那人面前的桌上一拍,恶狠狠:
“要钱要人?”实红木桌霎时应声粉碎,吓得那白兮兮的男人软着腿就跑。
卫大人二话不说,把那明显受了惊吓的小人儿打横往床上一抱,脱着衣服虚空一挥手把门砰一声关得严实,便开始着手干正事......
事后,他为此刻一时懒惰没有拴上房门后悔了许久许久。
而不久的以后,对于自己居然拉着雷痕进ji院的行为,更是前所未有的想扇自己两耳刮!
这边卫大人正处于重要的灭火事业当中,那边被赶出去的白兮兮的男人已经坐在另一间厢房里后怕得直擦冷汗。
“看你没用的劲儿!个女人她能飞天还是遁地做了什么了让你怕成这样?你还是不是我刘温的表弟!”
“不、不是的,表哥!那女人有个相好......”
“揍死他丫的!”刘温瞪眼,绿豆难得裂开条不小的缝,
“敢跟你抢女人,敢跟我刘温的表弟抢女人,哪里来的哪根葱啊!”撸袖子,脸上糊的白棉花纱布包鼓得高高。
“不不不,不行......”
“怎不行,看你这点儿出息!有你表哥我跟你撑腰呢,走!”
“别、你别!表哥,你忘了舅舅怎么说的?”
“再说下去我先拍死你!”刘温瞪他一眼领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