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短刀,看似沉着低调,出鞘后惊艳绝狠。
刑家宝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他见识到了面瘫男Jing准的枪法,已经有好几个狱警被一枪爆头,他不仅怀疑,这他妈的还是现实世界吗?就像穿越进反恐Jing英的游戏里似的,杀人、被杀、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当他看见自己的大哥,拿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出现,并且那表情就像拿着瓶啤酒而已,让他更加觉得这世界荒谬透顶。
刑家宝紧紧攥着杜九的手不放,相比起他哥和面瘫男,杜九起码像个人类。
刑耀祖和他们回合后,人就到齐了,只要出了第三道闸门,他们的越狱行动就成功了一半。
刑耀祖持手枪在前面领路,手拉着手的两人走在中间,面瘫男负责断后,当他们即将抵达通向闸门的长廊时,杜九突然刹停了脚步。刑家宝只感觉自己的手快被捏碎了,他只感觉到疼痛,还来不及给出反应,杜九就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九爷,你怎么了?”刑家宝问。
杜九偏着头,望向左边十米开外的铁丝网,那边处处是耀眼的火光,铁丝网后方正是医务室。
“你们先走。”丢下话,杜九毫不犹豫地转身。
“九爷,你要去哪里?等等,我也一起去!”
刑耀祖看着他们掉头往原路走,微微顿了下,然后跟了上去。这时候脱离队伍并不是好的选择,所以面瘫男也跟上了,四个大男人站在铁丝网前,其中三个莫名其妙的看着杜九。
杜九谁也没有搭理,他看到医务室的门被砸得面目全非,有好几个囚犯冲进里面没再出来,听到了些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女人的惨叫。
杜九一手攀上铁丝网时,随后有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刑耀祖并非要阻止他,而是把沉甸甸的短刀递了过去。子弹总有用光的时候,但是冷兵器会随使用者战斗到最后一刻,默契是种毫无道理的东西,在其他人都不明白杜九为何多此一举的时刻,刑耀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理解。
杜九看了他一眼,拿过短刀用牙齿咬住,然后手脚利索地攀爬铁丝网。他爬得越高,越是引人注目,扫塔上的警卫已经将探射灯打了过来,幸好杜九身穿制服,不然也许早开枪了。
刑家宝神情复杂的看着杜九,目光又转向自己的大哥,那把短刀是祖父送给刑耀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不但名贵并且意义深重,而刑耀祖从来都是刀不离身的,现在竟然会轻易的把它交到了另一人手里。
杜九已爬到了铁丝网顶端,两道探射灯打在了他身上,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警卫的眼皮下。但杜九压根不管这些,他甚至没有耐性从铁丝网另一边爬下去,俯身,从足足有四米高的铁丝网顶端跃下。
看到他不要命般的动作,刑家宝不禁大叫出声:“九爷!”
杜九像猫科动物般双手先着地,在瞬间切换姿势,抱住头滚了个圈,然后站了起来。
杜九把短刀拿在手里,大步迈向医务室,背影看似端正挺拔,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到底有多乱。他抬脚踢开医务室被砸烂的木门,里面有五个男人一个女人,原本叠起在书桌上的病历掉落满地,任人践踏。
血色染红了杜九的眼睛,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以最糟糕的面目呈现在眼前。
艾丽被用一种不堪的姿势压在书桌上,前面有男人揪住她的头发,后面有人固定住她的双腿,在则具丰满而玲珑有致的rou体上冲撞、蹂躏、发泄兽/欲。
艾丽是岛上唯一的女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平时她是监狱里的宠儿,尽管发飙的时候像个泼妇,可这并不妨碍许多人喜欢她,甚至故意惹她生气,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力。可是当所有规则都被打破的时候,压抑的欲望终于爆发的时候,在失去了秩序的世界里,女人会变成战利品或者发泄品。
如同和平时期备受保护的妇女和儿童,在战争时期便会沦为牺牲者。
弱小不是一种罪,也不是一种错,但是注定了敌不过动荡和浩劫,自古如此。
杜九拔出了刀刃,大开杀戒。
他割断了那些男人的咽喉,刺穿他们的心脏,甚至切下了男人的生/殖器官,他化身为一个屠夫,用尽最残暴的方法屠宰他眼中的畜生,手起刀落。
有囚犯想逃出医务室,被杜九用五指按住了额头,雪亮的刀刃笔直没入嘴巴,先挫断颈椎骨再从后颈刺出。杜九眼也不眨的抽回短刀,顺势往前捅去,另一个人的胸腔被贯穿,他握住刀柄反手一拧,刀刃将胸骨连同内脏一并绞碎了。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这些jian/污过艾丽的囚犯,看到杜九赤红的双眼,厉鬼般扭曲狰狞的面貌,没人想过要跟他对抗,连一丝丝这个想法也没有。在男人散发出这股冲天的戾气里,他们只能发抖、求饶、逃命……
但男人不允许他们活下来,多一刻也不许,他要他们用自己的命,来偿还所犯下的罪孽。
医务室里最后还剩一个囚犯,抱住脑袋躲藏在书桌底下,杜九认得他,是艾丽最疯狂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