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在江承宗家待了一个星期后,就开始出妖蛾子了。
她说她想妈妈和外婆了,于是江承宗非常通情达理,直接让人开车送她回家。她回家后跟温婉亲亲热热地过了四五天后,又抑制不住对江承宗的相信。于是一个星期后又被送回了江家。
整整一个月,小柔就在爹妈之间来回折腾。今天想妈妈想得睡不着觉,明天想爸爸恨不得立马飞奔而去。两个成年人被她搞得没了脾气,尤其是温婉,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偏偏小柔人小鬼大,每天折腾也就算了,还时时在她耳边吹枕头风:“妈妈,你也跟我一起去爸爸家住吧。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啊。还有宝宝,宝宝也好可爱的。”
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说多了温婉不免起疑:“小柔,是你爸教你这么说的吗?”
“没有啊,爸爸才不会这么教我呢。爸爸可受女孩子欢迎了,楼上楼下的阿姨好喜欢他呀。”
这话是江承宗教她的,一旦温婉起疑就拿这话搪塞她。基本上百试百灵。因为在温婉的心里,江承宗是一个绝对不会夸耀自己女人缘的人,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教孩子说这种话。
温婉彻底被孩子打败,简直无脸见江东父老。
除了被小柔烦得不行外,还有一桩事情也一直萦绕在她心头。那就是有关于失踪的父亲的下落。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多次尝试联系连文雄,但都没有结果。她给他打过电话,但手机提示关机状态。她也曾借工作之便去后面的疗养院直接敲门找他,但每次都是那个马护士来开门,并且永远冷着一张脸连话都不愿和她多说。
温婉被晾了一个月不免有些心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尽快见到父亲。可连文雄迟迟不露面,让她既不安又害怕,总有种未知的恐惧感弥漫在心头。
于是某天下班时分,她再一次找了过去。她站在别墅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却连一点回应都没有。以往马护士还会来,今天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她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又一圈,甚至在后院那里跳起来往里看。可天渐渐黑了,别墅里却一点灯光都没有透出来,似乎并没有人住在里面。
温婉不由急了,难道连文雄搬走了?要这样的话她又该去哪里找他?
她立马给顾元打电话,通过他的关系查到那个马护士的下落。她是医院里的人,只要没辞职就一定能找到她。
顾元在电话那头听出她焦急的声音,不由关切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找她有点事情。”
因为是个女人,顾元也没多想,马上动用自己的人脉查找那个姓马的护士。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给温婉打电话:“她今晚值班,目前人应该在十楼的重症病房。你可以过去找她。”
温婉谢过他后,匆匆搭电梯去十楼。刚走出电梯口就撞见马护士拿着个托盘从自己面前走过,她一时情急直接上去拦人:“马护士,我找你有事情。”
马护士一见温婉就头疼,下意识地就往后躲:“不好意思温医生,我现在很忙,要去料理病人,麻烦你让一让。”
“你料理的是哪个病人,是连文雄吗?”
马护士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敌意。
“我查过,最近这几个月来你一直在照顾连文雄,现在别墅里没了人,你又被调到这里。是不是连文雄病情加重,你跟着他一道调过来了?”
马护士是一早就被封口的人,哪里会跟温婉说实话。她怕对方纠缠不休,索性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要离开。可温婉哪里会让她走,直接上前抓着她的胳膊不放:“你最好老实回答我,如果你不说我就一间间病房找。”
“你敢!你应该知道住这里的都是什么人,寻常医生是不能来的,你这么闯进来已经违反规定,还想继续sao扰病人?”
“我也不想,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只能用我的办法找。好,我不sao扰病人,我去找别人帮忙。只要连文雄还在西华,我就有办法将他找出来。”
马护士一听这话也有点不安。她早就知道温婉和顾元的关系,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人在医院,通过顾元就一定能找出来。可连家的人警告过她,不许将连文雄的病情外泄,更不许不相关的人前来探视。如果今天在她手里走漏了消息,回头她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眼见温婉相当坚持,马护士也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对付温婉时,对方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
温婉接起来一听立马脸色大变,再顾不得寻找连文雄,转身搭电梯下楼去了。
电话是陌生人打来的,对方自称是人民医院的医生,说她母亲出了车祸正在医院做手术,要她马上过去一趟。
温婉吓得头脑一片空白,出了医院拦了辆车跳上去就直奔人民医院,因为走得太急忙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顾得上脱。到了医院后她直奔手术室门口,辗转找到了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医生。
那医生是个年轻女人,一见温婉是同行立马安慰她:“别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