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张。
他走到床边,听了下来。我屏住呼吸,感到他温暖的手指拂到我的脸上。
完蛋了,我的脸还是冰冷的呢。
“起来,不要睡了。”容止危说,“我知道你没睡着。”
我一紧张,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走过来的时候,你呼吸的声音加快了。”
“……”
大多数时候,就算一点一滴的小事情,都别指望能瞒过容止危。我实在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
容止危吩咐仆人点上蜡烛。对我说道:“坐好,就像昨天一样,腿盘好,气沉丹田……”
我奇道:“今天还要疗伤?!”
容止危说道:“当然要了,难道你以为这伤很容易治,只须一天就好了?”
“我当然没这么觉得了。”我说,“但是今天不想治。”
“为什么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我晃头,“太烦了,我要睡觉了。”
容止危皱起眉头。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按捺住怒气,强硬的说道,“你给我坐好,现在就开始。”
我只得端端正正的坐好,他像昨天一样,脱掉上衣,坐在我的对面。
我看了他一眼,发梢上还结着一颗小小的冰粒。
又看了一眼他由肩膀到前胸后背的伤疤,红红的,比周围的皮肤凸起了一块,显得甚是可怖。
我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触手是粗糙的感觉。
“你这里还会不会疼?”我问。
“不痛。”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那当时应该疼死了吧?我的手被震裂了个口子,两个月都好不了。”我自顾自的说道。
“现在不是好了吗?”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便要开始运功。
我用力把手抽出来:“行了,我不要疗伤。”
他眼中是隐隐的怒意,而更多的却是不安。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顺手一把揪下了他发梢上的冰粒:“哟,这是什么,外面那么冷么。”
他挥开我的手,神情有一丝狼狈。
在冰室中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功,只要是个活人都会觉得冷,我不相信他感觉不到。只是费那么大功夫修来的内力,转眼间就得传给我来疗伤,真叫我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滋味。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一下子伸手抱住了他。
“不要为了我再浪费功力了。”我说。
“什么?”他的声音满是疑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中原武林要攻打魔教,一定很难应付。你本来为了给我治伤就花了很大的劲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就不要再给我治伤了。”
“你在担心我?”容止危说,“你有这个Jing力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你的伤一天不好,就有一天的危险。”
“我才不怕什么危险。都半年了我还不是好端端的。”我说,“可是我不想你有事。”
容止危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腰。尖尖的下颌抵在我的头顶上,一句话也不说。
“你自己上次受的伤也没好全。好不容易修了一点内力就不要再给我了。”我靠在他身上,闻到他身体淡淡好闻的味道,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伤疤,一阵心痛,“再说给了我也不一定治得好。就算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自己没事就好。”
容止危猛的埋下头堵住我的嘴唇。
深入的亲吻让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捧起他的脸,凝视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我已经看不清自己了。
或许,此时,我们心中都想着同样的话。
他爱我吗?
当容止危再次吻下来的时候,我抱住他的脖子,笨拙的回应他的唇舌。
越来越热烈的纠缠。
过去的太多事情纠结在我的心里,可是我已经恨不起来。
想到当初的恩恩怨怨,一时间百感交集,竟也说不出是谁对谁错。“一笔勾销”四个字说的轻松,但又如何能真的放下。
可是真的不用再为我付出那么多了,因为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
不但无法回报,很可能还会害了他。
我抱住他,任由他抚摸我的身体。
明明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我却仍然感到一阵紧张。袭上心头的感觉那么青涩,就好像是第一次躺在别人身下一样不安又害怕——既害怕得到他,又害怕失去他。
当他握住我腿间的东西时,我分开两腿,脸上发烧。
他从头到尾都很温柔,撞击的时候,我忍不住发出小声的呻yin,他便会吻上来,安慰似的含住我的舌头。
一边接吻一边欢好的滋味实在美妙。我吻了他的颈项和肩膀,吻他脸和嘴唇。
他又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