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欲在沸腾。
总而言之,孟子清是个极富魅力的人,他的魅力模糊了性别的差异,让所有人为他痴迷。
湛火读初中时,经常有同学在课堂上冒着被老师发现地危险刷和这个人有关的视频,在各大论坛为他摇旗呐喊。即使她们离孟子清的世界很遥远,这些人仍然想通过呐喊撼动这个男人的生活。
有一段日子,全国可能都中了名叫孟子清的毒。
这一刻,他再次在文游身上领略到孟子清的魅力。
当司机说出孟先生三个字时,车内中空气变得凝滞,文游身上的怒火倏地平复下来。这种转变是惊人的,能让一个人瞬间变脸已是困难,更何况这个人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文游。
一路上,文游都显得有些不安。不安体现在突然他的静默、发沉的双眸。紧抿的唇角和一动不动的身体。文游会害怕,这未免让人大跌眼镜,说出去肯定没有人信。不过如果让他害怕的人是孟子清,那么就很好解释了。
湛火擅自揣度他的心意,想到有个词叫近乡情怯。
文游既渴望又害怕靠近孟子清,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是湛火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文游曾和讨论过两人的关系,他叙述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毫不在意,不过文游喜欢死鸭子嘴硬,所以湛火一眼就看穿他对孟子清有感情。之前孟子清不在国内的时候,他还能活得像个正常人,如今孟子清回来了,他又再次陷入感情的泥沼里。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文游看见,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开脸生闷气。他一气,厚薄适中的唇便抿得紧紧地,看起来有点凶,好像一松懈就要七窍生烟。湛火觉得这样的文游挺好玩的,他之前的蛮横无赖都是装出来的,永远有一个度,远不及现在生动真实。
虽然像以前那样也能相安无事,不过长期和一个心态扭曲的假人待在一起可能会同样的心态扭曲。
何况文游惹他不快,现在看他吃瘪就当扯平了。
坐在车里其实很无聊,他今天不用开车,又不能工作时间玩手机,只好看着车外簌簌的雪花,恹恹地打个呵欠。
五年时间真的很漫长,这样下去他会无聊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片状。车停在文宅门前,两人下车时雪已经积了几寸厚,寒风一吹,白.花.花的迷人眼,让人无所适从。今年估计又要闹雪灾,湛火这么想着,一抬头,就看见二楼阳台前倚着个清瘦的身影,路灯挂在他脑袋斜上方,暖光打下来,整个人像个粉雕玉琢的雪人。
看到这一幕的湛火愣了片刻。下了车的文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锋利的眉毛皱起来,眉心皱成深深的川字。他面色冷峻,看见孟子清后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弯下身体回车中将大衣拿出来,脸色很臭。
他们进屋,孟子清下楼,两拨人正好碰上。
刚才的一眼略显朦胧,走近了实打实地对上,湛火才发现这人的确很妙。孟子清身上自带仙气,不是懵懂脱俗的仙,而是洞悉一切的人Jing般地的仙。他外貌卓越又自视甚高,所以还显得很傲,这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偏生他又一笑,笑得仿佛你能看见这个笑容是莫大的造化。
不过湛火这个人内心太冷漠,所以除了赏心悦目也产生不了其他的感悟。他本分地站在文游身边,寻思着找个机会回房间。
孟子清慢慢走过来,他刚才站在户外吹风,身上带着几分寒意,看见文游回来,便淡淡笑一笑,歪头看向文游身后的湛火,“新来的?”
文游说:“新来的。”
“做什么的?”
“保镖。”
孟子清表情有点惊讶,文游这些年身边可从来不曾配过保镖,如今带着个年轻英俊的小男孩进进出出算怎么回事儿?他看向湛火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渐渐回过味来,柔和的目光里迸发出冰冷的光。一开始伪装出来的淡然和柔婉当然无存,他轻蔑地哼了一声,问文游:“只是保镖?”
气氛愈见古怪,湛火的存在变得尴尬无比。他垂着眼,就算不看孟子清,也能感受到尖锐的敌意。文游向旁边挡了挡,阻断了孟子清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回道:“只是保镖。”然后对湛火说,“你先回房。”
这算怎么回事儿?孟子清拈酸吃醋文游不好好解释却让他回避,他一走岂不是默认了孟子清的想法?湛火正欲出声,却见文游转头面无表情地说:“上去。”
湛火一怔,文游极少露出如此冷漠严肃的神情。眼见着孟子清情绪渐渐激烈,他的存在只怕会激化两人间的矛盾,不如避开让两个人好好沟通,总比他在这里刺激孟子清来得好。他答了声是,连忙从旁边绕开,却看见孟子清憎恶地盯着他,那种目光让人无地自容。
身后传来尖锐的质问声,湛火顿住,下意识回头,但又于心不安,他只好快步离开。
孟子清雪白的脸僵住,露出恐怖的神色,“你让他搬进来了!”那种脆弱的神色实在让人痛心。
文游略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