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去也太吃亏了。”文游不遮掩自己的小心思,笑盈盈地说,传到湛火耳中,带着莫名的窃喜。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文游再次敲门。湛火打开门,门外的文游似乎有点不安,他笑道:“如果你不喜欢,就说是助理?反正吃完饭也是要谈生意。”
他何曾见过文游这样伏低做小?不知为么,湛火心里竟有点不适。
他摆摆手示意文游让开,钻进换衣间换衣服,文游见门再次关上,顿时失落不已。
谁知湛火又探出头来:“几点钟?”
文游眉开眼笑,“不急,等你收拾好。”
*
上午十点,嘉运酒店。
漆黑的玛莎拉蒂平稳停在门口,俊美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穿着红黑制服的门童机灵地上前问好,文游将钥匙和小费扔给他。他下车走到门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对车内的湛火莞尔。
两人对视,湛火避开他炽热的眼神,淡定下车。
嘉运作为一家顶尖的五星酒店,是许多商人谈生意的固定场所。两个外形优越的男人并肩走进来,自然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有人认出文游,又看他身边的湛火,开始窃窃私语。无非是文大少竟然换伴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再不就是孟子清云云。
时隔多日,再听见孟子清的名字,湛火早已淡然。他是个爱恨都不太强烈的人,很多事都是过了就忘。文游在这里有包间,大堂经理看见他,立刻恭敬地迎上来。
两人一落座,湛火便起身。
文游眯起眼,“你去哪儿?”
湛火弯下腰细细打量文游,笑了笑,“洗手间。”
两人距离极近,湛火又露出这段日子以来极少见的笑容,文游一瞬间晃神,眼底的锐利锋芒尽敛,捏着他的手腕低声叮嘱道:“快去快回,别迷路。”
湛火一出门,文游眼神彻底变了,他认识湛火这么久,要是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才真是白认识他。果不其然,没两分钟,保镖便传消息回来说湛火在四处转,看样子是在踩点熟悉环境,问要不要跟紧点。
言下之意是怕人丢了。
文游坐在奢华的包间里,愣是一个人气笑了。
湛火就不是安分的性子,这点他早知道,湛火要是敢跑,他就——
他就怎么样?难不成真的把人抓回来打断腿?
Yin暗沉郁的想法从大脑掠过,文游瞬间甩掉。他牵了牵衣领,叹了口气向外走。
“文总,湛先生在铭鲤池边上。”
文游绕过半人高的錾金镂空珊瑚丛,正好看见湛火靠在池边拿着鱼食喂鱼。服务员又急又怕地盯着他,仿佛湛火任何细微的举动能要了她们的命。
鱼食虽然放在这儿,却只是摆来好看,绝对不是用来给人喂食的。
偏偏湛火还一脸淡然,一点都没意识到。
文游从后面拿走他手中的鱼食,笑道:“鱼都是笨东西,给多少吃多少,再喂该死撑死了。”
湛火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吓得一跳,手微抖,差点就把所有的鱼食倒进池子里,还好文游手稳,及时接住了。他把鱼食递给服务员,在对方战战兢兢的眼神中笑了笑。
文游见他目光还流连在池子里,便问:“你喜欢?”
“挺漂亮的。”
几尾鱼在碧波中游弋,飞快地摆着尾巴。雪白的皮肤上映着宝石般的深红色,即使湛火不识货,也知道这些鱼名贵。
“是日本货,应该是贺老板前两年买回来的。”文游对湛火说,却看了一眼经理。
经理立刻点头,“我们老板喜欢养这些东西,特地买的,取名叫楼兰。”
“以前有一尾叫娄兰的铭鲤很有名,拿下过两次日本锦鲤大赛总合优胜,也是历史上最贵的,不过被人买走强行取卵死了。”湛火说。
经理说:“咱们这只可不比那只差,论品相和价钱,都是一等一的。”
湛火说:“这只总会好好爱护吧。”
“这是当然。”经理连忙笑道。
在湛火没有看见的时候,文游和煦的脸色突然沉下来。
湛火说:“不是要等你朋友,人来了么?”
文游牵起他的手,笑道:“上去吧,应该到了。”
经理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一时吓了一跳,人人都知道文大少玩男人,可也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主动。当然,有个例外,琴王孟子清,可文游对孟子清的情谊人尽皆知,那不是玩啊。
经理一时犯了迷糊,可也没敢露出半分异色。
两人上楼,约好的客人已经到了。
两个人看上去不到四十,一个清冷倨傲,另一个温润赡雅,文游进门便道:“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
气质温和的男人笑了笑,起身给他们倒了杯茶,“没事,我们也是刚到。”说着,便将目光投向湛火。事实上,他们上楼的时候恰巧看见文游和青年站在池子边说话,一个眼中含情一个恍若未觉,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