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放在这样的环境里......”
林方方心想,有什么不同呢,到底有什么不同值得她这个无关之人去奋力反对,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去伤害无辜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同学,上课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方方从思绪中被拉回来,他惊得抖了下,办公室里只剩下妇女指控的声音,他却什么都听不见,浑浑噩噩的向值班老师弯了弯腰,脚步虚浮的往班里走去。
他迟到了十几分钟,被老师数落了一顿也不反驳,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整一堂课脑海回荡的都是在办公室看见的听见的。
他无法抹去余岁和贺无修红了的眼,难以忘记余岁那一声近乎妥协的处理,连他听着都觉得难受,那贺无修又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一下课林方方就往肖绪的教室狂奔而去,肖绪被喊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林方方满脸焦急无措的模样,下意识拧起了眉。
还未开口,林方方就扑上来两只手抓着他的袖口,气喘吁吁的,“肖绪,”喉咙攒动了下继续说,“余老师和贺老师,有人来投诉他们......”
他说得毫无头绪,肖绪按住他的手安抚道,“你慢慢说。”
林方方却难以冷静下来,断断续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然后盯着肖绪,“我们去找他们好不好?”
肖绪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离上课时间只有几分钟,但他还是颔首,拉住林方方的手腕往走廊的楼梯下去。
外头的雨还在下,楼道口还有水渍,林方方踩上去鞋子不小心被染shi也不介意。
但他们到了余岁的办公室,却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两个人,林方方站在办公室门口,气馁的靠在墙面上。
已经响铃了,他却不想去上课,嘟囔着,“我们逃课吧。”
肖绪沉静的看着他,眼神动荡着涟漪般,林方方抬眸,带点委屈的,“肖绪,我心里难受,你说他们会不会因此就不在学校了?”
走廊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见他们两个人。
肖绪忽然抓住林方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带着他下楼,林方方没问去哪,他知道肖绪会带他去到他想要到的地方。
雨已经小了,淅淅沥沥的打在水洼上,两人都没带伞,到了屋檐处,肖绪也不管,拉着林方方冒雨跑出去。
微凉的雨水打在身上让林方方抖了个寒颤,他脚步比肖绪稍慢一点,但可以看见肖绪弧度流畅的下颌角,雨将他的脸打shi,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两个跑了一小段路,直接跑到Cao场的观台去,下雨,没有一个班级在上体育课,Cao场被水雾包裹起来,空荡荡的。
两人哒哒哒踩着水渍上了观台,肖绪才松开林方方的手,靠在栏杆上,他的发丝和校服shi了些,额头上闪着水光,眼睛投向灰乌乌的天,林方方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来这里干什么?”林方方弹去身上的水珠,问肖绪。
肖绪眼眸转过来,“逃课。”
林方方动作一顿,站到肖绪的旁边,类似调侃的说,“三好学生肖绪被我拐跑了。”
肖绪盯着林方方沾了点水珠的睫毛,眨呀眨的,林方方感应到他的目光,抬眸看他,他又把眼睛挪到天边去。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观台的铁皮上,清脆的好听。
“肖绪......”林方方轻叹口气,心里还念着余岁和贺无修的事情,他顺着楼梯坐下来,扯扯肖绪的袖子,“刚才贺老师快哭了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很难受。”
那么爽朗的一个人,在余岁的一句话中就红了眼眶,该有多在乎。
“我没想到真的有人会来告状,”林方方的口气很平稳,近乎不像平时的他,“能教坏什么呢,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让别人插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介怀,是因为和余岁贺无修关系好,还是因为气恼别人对他们两人关系的阻挠敌视?
林方方分不清楚,或许两者都有。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得紧紧抓着肖绪的袖口像是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的点。
肖绪垂眸看着那只抓在自己袖子上纤细的手,眼里暗波涌动,他慢慢坐到林方方的身边,林方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崽,耷拉着脑袋,在等待着主人的哄。
他犹豫着伸出手落在林方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shi漉漉的,但很乖巧的一动不动。
“要怎样,你不会难受?”肖绪别过脸。
林方方怔了下,考究这句话是不是从肖绪口里说出来的,等确定后,才拿手指在肖绪掌心挠了挠,“你笑一个吧。”
这话放在别人口中有调戏的嫌疑,但从林方方嘴里说出来确实真诚至极,他喜欢肖绪笑,像破冰之春,万物都生色。
肖绪放在他脑袋的手蜷了下,眼神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隔了半晌,嘴角卷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见到林方方苦哈哈的脸在他笑过后渐渐转晴,虽然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