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嘴角抽了抽,把钱收了起来,谄笑道:
“对,整好。”
虞斯言提着可乐走出火锅店,直接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径直走到巷子深处,钻进了一个小面馆里,
“刘叔,来三碗牛rou面。”
004傻小子。
说是个小面馆,其实也就是用雨布搭了个小棚子,不透风不漏雨而已。
虞斯言跟回了自个儿家一样,进了棚子就把被油沁shi的短袖给脱了,露出另爷们儿们艳羡的一身腱子rou,泛着油光的胸膛显出不经意间的性感来。
他刚把短袖放到一边的板凳上,面前就多了一大碗面,
“老远就瞧见你,面早就下锅了,就等着你呢。”刘叔憨厚地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黑黢黢的脸上笑出一层一层的褶儿。
虞斯言露出干净的笑容,就跟小娃见了爹一样乐呵,
“还是您对我好。”
刘叔斜叼着一根烟,长长的木筷子在热锅里搅动,眼珠子时不时地瞄虞斯言一眼,
“你慢点吃,我这大火都赶不上你那张大嘴!”
虞斯言“呼哧”一下把最后根儿面吸溜进嘴里,冲着刘叔呵呵傻笑一声,端起比脸盘子还大的碗喝了一大口汤,最后才开始动筷子吃起了牛rou和卤蛋。
刘叔把烟一口吸到烟屁··股,食指一弹,准确无误地掷进棚子外的下水沟里,
“咋啦?有事儿?”
虞斯言嚼着牛rou摇摇头,够着脖子盯着刘叔锅里滚着的面条。
刘叔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味儿,他用筷子在锅边敲了敲,
“再不说小心我把这面倒下水沟里!”
平时西瓜刀架脖子上都威胁不了的人,愣是被几根儿软面给唬住了。
虞斯言咬着卤蛋含糊其辞地说:
“没什么,就是和我那对象分了。”
长筷子从热锅里猛地抽出,冒着烟儿就被举到了刘叔头顶上,刘叔混沌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可筷子抖了半晌,烟儿都抖没了,硬是没打下去。
虞斯言把门牙缝儿里的牛rou丝舔进了嘴里,冲着面锅撅了撅嘴,
“叔,面都糊啦。”
刘叔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虞斯言一眼,放下手,一边捞面一面数落,
“吃吃吃,就吃你忘不了,你说多好一姑娘,你咋就不珍惜呢,原来那些个也就罢了,这姑娘多好一人儿啊,不嫌脏不嫌累的跟着你,对你还*@*%……”
虞斯言一字不吭地坐着,也不反驳,眼珠子就契在面碗上。
刘叔端着面走到虞斯言跟前,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虞斯言动了动嘴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叔挫败地长叹了一口气,把面碗放到虞斯言面前,拉了个板凳不近不远地挨着虞斯言坐下,点了根儿烟,盯着虞斯言一口深一口浅的抽了起来。
看了会儿虞斯言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刘叔砸吧了几下嘴站了起来,
“我再给你煮一碗。”
虞斯言扼住刘叔的胳膊,轻轻一扯就把人拉回了板凳上,
“别忙活了,我马上就得走,还有客户要见呢。”
刘叔早就习惯虞斯言这工作性质了,也没多问,伸手把虞斯言手边的俩空碗收了起来,嘱咐道:
“别熬夜知道不,别以为熬夜对男人没啥,熬夜毁腰和肾的。”
虞斯言一边点头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拐子,你来刘叔这巷子口接我。”
“对了,从我办公室找件干净衣服带来,快点啊。”
挂了电话,虞斯言三五两口就把面干光了。
他抓起脏了的短袖就往外走,跟屁···股后面有火团子追着烧一样,
“刘叔,我走了啊,您别抽那大前门了,明儿我给您送烟来。”
这嗑个瓜子的工夫,刚还吃面的人一转眼就快走出巷口了。
刘叔来回转了转头,这才反应过来虞斯言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他一摸自个儿的衣兜,他那盒还剩几根儿的“大前门”没了,倒是有一包只抽了几根儿的软玉溪。
“这臭小子,”刘叔笑骂了一句,扭头去收虞斯言留下的大空碗。
碗一抬起来,露出叠成小块的三张大红RMB。
刘叔站在棚子口把钱展开,捋直了四边的角儿,勾着嘴角嗫喏道:
“傻小子,三碗牛rou面加三个卤蛋就三百块钱,还说自个儿是生意人,啥驴脑浆子灌的。”
面棚子不远处那摆烟柜的大婶笑着大声招呼傻乐的刘叔道:
“哟,老刘,这么开心呢,该不会是那傻小子又来给你送东西了吧?”
刘叔笑得都合不拢嘴,
“啥傻小子,聪明着呢,都挣大钱了!”
005遇见。
三月的天气,夜间不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