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泰晤士报的首页新闻,只有一个简单的感叹。
这侦探脸真长。
所有了解背景资料的举动都是为了在任务出岔子的时候能及时撤离,尤其是当他远在lun敦,对当地情况完全不了解的时候。
至于他的雇主莫里亚蒂先生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任务又和咨询侦探有什么联系,未记名并不太在意。
他只负责杀人,善后交给雇主去处理就好了。
第二天,按照约定,未记名准时来到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未记名拖着死侍的爱心粉色行李箱,差点没把莫兰吓到失智。
他觉得这些美国佬怕不都是不太正常。幸好未记名的颜值过关,站在原地就算拖着个亮粉色行李箱也还能入——
莫兰觉得他错了,错得离谱。
看见行李箱上的亮粉Hello Kitty图案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能瞎。对不起老板,我的狗眼已瞎,可能没法狙击你的目标了,现在回去再雇佣一个狙击手还来得及吗?
也不知道莫兰有什么手段,未记名背着他装着AWM的琴盒径直过了安检。他再一次见识到远在英国的这位咨询罪犯有多手眼通天。
每一次坐飞机都有种想跳伞的冲动是真的,尤其这次还是架客机,看着底下的地形,未记名一路都在计算到底应该跳哪儿比较容易。
当然不能真跳。
邻座的莫兰看着未记名八/九个小时没有合眼,不禁感叹他真是个敬业且警戒心强的雇佣兵,心中好感度有微小上升。
英国,未记名还从来没去过。实际上除了索科维亚那次,他还完全没踏出过纽约,别说坐上八/九个小时的飞机去大不列颠了。
比纽约又要冷一些,而且lun敦常年下雨起雾。未记名披上一件浅灰色毛呢大衣,整个人的锋芒都因为这种柔和的色调收敛了不少。
lun敦的雾确实很重,只是在雾中走了一段时间,毛呢风衣就因为水汽又重了。未记名想到了雾天地图。
来机场接莫兰和他的也是一辆计程车,这让他不由好奇,是否死侍是跟英国人学的坏习惯,才天天包一辆计程车到处跑。
这处公寓看起来十分普通,一点也不像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会居住的地方。
可是冬兵住的地方也十分接地气嘛,未记名这样想。人家是活了快一百年的超级刺客。你说是犯罪界的首脑比较稀有,还是活了一百岁、看起来仍旧年轻的刺客比较少有?
公寓的装修低调,但是看得出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这一风格看得出是承接自公寓的主人。
“啊,你好!”詹姆斯·莫里亚蒂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一身简洁的定制黑西装。他跳起来迎接未记名,好像真心实意地十分高兴。
他个子其实并不太高,甚至比不上未记名。身上也没有想象中黑道大佬该有的压迫感,整个人如果硬要描述,那就只有一个字:疯。
行为举止格外轻浮,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开玩笑,双眼中盛满了可以称得上‘天真’的残忍。
任何残忍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这位罪犯来说都是一笑而过、随意做出的决定。
“你好,我是未记名,”未记名弯着眼睛也笑了,他听说在对话的对方高兴的时候,他也应该适当地表现出同理心,才更像普通人。
褐色发丝看起来十分柔软,碎发散落在额头上,给人感觉无害极了。蓝眼睛里盛满笑意,一点也不是勉强自己硬撑着的。
不,一点都不普通人。站到莫里亚蒂背后的莫兰先生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看看也笑得人畜无害的未记名,又看看自己十分愉悦的老板。
一般来说,当老板笑的时候,对面那个人都会哭。可显然未记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莫里亚蒂显然也想尝试一下让未记名哭出来。
“你可爱的小朋友翠丝,”他说,“希望你还没有忘记她?她现在身价可贵啦。”
“?”未记名眨眨眼,“她去踢足球了?”
莫兰忍不住从嘴角漏出半声闷笑。
“我听说有三家研究机构在抢她呢,最好让她走夜路小心些,”莫里亚蒂笑道,“当然,她还得好好感谢你才行。如果没有你那管血清,一个小变种人是绝对不会价值这么高的呀。”
如果换做任何人在这里,可能都会忍不住想要把莫里亚蒂打上一顿。
然而——
“一个活着的研究体好过死去的尸体,这样我和研究所双赢。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吧?”未记名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问题简直不能更蠢。他的目的是叫翠丝活下去,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自己想这么做罢了。至于后续发生什么,关他啥事?
未记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心求死的翠丝绝不会感激他,或许还会因为自己自作主张地为她增加负担而恨上自己。
那有什么关系,恨一恨不会掉块rou:有谁要来杀他,他就杀回去,就这么简单。
莫里亚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