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这绰号亲昵、出格、绰号似的,世上只有两人知晓,绝不足以为外人道。
最后李燕歌选择了暂时不回应。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不可随便乱开口,以免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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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风把皇甫卿送回家。仆人们也不多问,服侍皇甫卿休息。如玉夫人产后尚不能起,得知丈夫由贺宇风送回,心知恐怕大半是贺宇风强行丈夫带回的。她不知是喜是悲,只求皇上心情好,愿意对贺宇风的行为一笑置之。
皇甫卿毕竟年轻,身体又好,休息没多久便已能行动自如。
“我见到那个李燕歌了。”贺宇风道,“如果不是你告诉我那天的解元郎就是他假扮的,我还真无法想象。虽然脸长的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皇甫卿道:“他给你的是什么感觉呢?”
贺宇风想也没想就直接道:“娘娘腔!我最讨厌的就是翘兰花指的男人了!一想起来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说着还交抱住双臂,用力颤抖了一下。
皇甫卿噗嗤笑了出来:“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我宁愿自己只见过他书生打扮时候的样子。可惜那全是演出来的。”贺宇风大声叹气。
皇甫卿道:“他现在的样子也有可能是演出来的呀。”
贺宇风辩道:“不对。那就是他的本性。”
“你凭什么下这样的推断?因为他本是娼ji吗?”皇甫卿苦笑道:“做了解元,也能打成娼ji。本是娼ji的,杀了真解元后冒名顶替也无人能识。娼ji和解元,区分他们的不过是世人一张嘴。被你从皇上寝殿里带回来的我,做的不也是和他一样的事情吗?”
贺宇风哑然,忿忿道:“他能演解元,也能演娼ji,这么说他还能演丞相将军和王孙公子喽?”
皇甫卿一怔,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贺宇风地喃喃道:“……你以为皇上为什么把他带回宫?”李燕歌这样身份的人,不说千人骑万人跨也是差不多了,以承玺尊贵的身份本是不屑染指的。
贺宇风道:“不是因为脸吗?”
“脸?”皇甫卿愣了愣,随即垂下眼睛,“是吗?是脸啊……”对了,贺宇风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声音是怎么样的。而且众所周知皇上喜欢美人,不然后宫也不会人满为患。
皇甫卿轻叹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承玺的想法他没资格说,而李燕歌所说的原由自己出于道义不能说。就如李燕歌所说的,那个秘密只能由李燕歌自己带到棺材里去。
接下来的日子都没见承玺有追究的意思,如玉夫人悬起的心总算略略放下了些的心。贺宇风倒是悠然自得,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被削去功名的王富贵不再是读书人,赎身之后也算是脱离了倡籍,只是贱民的身份无法改变。皇甫卿给王富贵开了军帖,然后调他过来做了自己的贴身亲兵。换上低等兵士的衣服,王富贵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辈子他还是头一次穿短打。
“我看看我看看。”贺宇风吆喝着去扯他,抓着他转了几个圈后,道:“还挺有模有样的嘛。”伸手不客气地捏他的腿,捏得王富贵直叫痛。贺宇风笑道:“叫什么叫,你当自己有什么好摸的呀,腿细得跟烧火棍似的。有力气才怪!”说着又抓住了王富贵的一只脚踝,“能抬腿吗?”用力往上就抬,疼的王富贵哇哇叫,跳着直往后退,眼看就要倒下,却被贺宇风从背后接住。贺宇风道:“看来你真的需要好好Cao练一下。这么硬的身子可怎么上得了马,开得了弓?”
王富贵冷汗一头,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用突然抬他腿的方法来测试他身体的柔软度?下一瞬间就被贺宇风扯直了腿用力往下压。
那厢是贺宇风帮王富贵压腿的咿咿哦哦声,这厢是皇甫卿和陆文涛悠闲地喝茶赏花。
陆文涛道:“你也未免太好说话了。一番话,几滴眼泪就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出钱出力。小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甫卿摇头微笑道:“叫花子也有的并非真是走投无路,只是想不劳而获罢了。明知有可能被骗,还是能帮一点是一点,万一对方真是落难之人呢?帮了他,我算是尽了一份心意。就算是骗子,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论李燕歌真正要的是什么,他都是在用全部身家下一个危险的赌注。不论是因为脸、身体还是因为声音,李燕歌能依靠的都实在太薄弱了,这些都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午后静谧时刻,李燕歌半躺,上半身倚在承玺腿上,眯着眼睛,长发披散。承玺盯着手里的书,另一手随意地把玩他的长发。李燕歌看似不经意地道:“皇上听说了吗?皇甫将军从娼馆里买了个小相公回家。”现在不需要勾起承玺对那位故人的回忆。他现在只是李燕歌,要打听的是关于皇甫卿的事。
承玺眼都没抬:“不就是你弟弟吗?”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李燕歌笑道,“不过皇上怎么都不介意呢?一般人买小相公回家,可都是为了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