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和身份来说是否显得幼稚,只管把年轻时候贪玩练出来的几项绝活挨个演练了一遍,惹得卓扬在一边张大嘴巴啧啧称奇。
严耀钦索性将子弹卸下,手把手教着卓扬如何空手夺枪。他很有耐心,可惜严予思的肢体天生并不协调,动作总是没办法完成。严耀钦嘴里说着:“没关系,多玩玩,有手感就好了。”其实心里美滋滋的。总算有一样长处,是被小家伙喜欢并羡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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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依旧有说有笑。中间波比很不厚道地在路边留下一坨便便,父子俩小孩子一样猜拳决定由谁去将狗粪便处理掉。卓扬输了,却耍赖皮临时变招,严耀钦只畅快一笑,也不计较,伸手捏了捏儿子鼻尖,纡尊降贵跑去帮波比善了后。
其间几名保镖一直在远处跃跃欲试,等待着老板的召唤,没想到严先生看也不看他们,亲自捡狗屎捡得眉飞色舞。
处理完回到原地,卓扬正偷眼盯着另一边山头发呆。那边树枝掩映的石阶上,有对男女正抱在一处热吻,肢体紧密纠缠,远远看着都充满激情。严耀钦俯□凑到卓扬耳边小声问道:“怎么,阿扬也想试试?难道你从前……没接吻过?”
“礼节性的吻当然有,可是那种……那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只羞涩的小蚊子。
之所以一瞬不瞬地望过去,并非他有什么偷窥的癖好。而是难得遭遇实景,他想再次检验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推测。可惜那缠绵悱恻的长吻丝毫没给他带来任何的冲动和欲念。
被严耀钦一问,卓扬立刻察觉到自己行为的失态,再加上背后不可告人的动机,他有些慌乱起来。猛回头,没留神严耀钦靠近耳边尚未离开,淬不及防之下,他的唇不留痕迹地扫过了对方的脸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又迅速离开了,却依旧尴尬无比。
联想到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心脏也咚咚咚狂跳不停。卓扬轻微眩晕了一下,赶紧别过脸去,偷偷深呼吸,试图缓解因
为难为情而带来的悸动感。剩下的路程,他加快脚步,低着头逃跑一样赶回家,借口气管不舒服,急急忙忙躲进了房间。
儿子的紧张和反常,严耀钦全部看得清清楚楚,但他故作镇定,当成什么都没察觉般,一脸平静。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和动作,生怕把那个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小狐狸给吓坏了。
直到儿子消失在楼梯口,严耀钦才弯起眼角眉梢,将心底里的喜悦悉数释放了出来。
凌彩衣迎面走过,招呼道:“先生气色真好,有什么开心事吗?”
严耀钦笑而不语。回头看看,张崇久呆呆跟在身后,手里还捏着那只草编的小兔子,他劈手将那只Jing巧的兔子夺过来,一把丢在了凌彩衣手里,随即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地上楼去了。
留下对三十出头的男女傻愣着,一个耷拉着眼皮,一个木头样定住,慢慢地,变成两只熟透了的大番茄,相对沉默。
凌彩衣的手探下衣兜,哗啦,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巧克力豆洒落出去,咕噜噜,滚了满地……
☆、临阵失手
越是风暴的中心,越是出奇平静。
卓扬小孩子胡闹一样的伎俩,将严三,康玉珠,卓家,以及严家的手下全部牵扯其中,各自按照设定好的轨迹团团打转。而在背后掌控这一切的严耀钦却分外清闲,处处故意表现着对于危险丝毫没有觉察的迟钝。
许多年来头一次,他既不用冲锋陷阵,也不用运筹帷幄,只优哉游哉地按照儿子的意志去演着戏,这让他感觉到,原来与对手斗智斗勇也可以如此轻松有趣。
果然,阿扬是个宝贝。
这样想着,哪怕开上一整天冗长枯燥的例会,严耀钦依旧是神采奕奕。悄悄滋生在心底的隐秘情愫好像一针兴奋剂,将他从青春期开始就缺失掉的冲动与疯狂全部激发了出来,那颗藏在冷峻面具底下的心脏,从早到晚都在熊熊燃烧着。
风尘仆仆回到家,见了迎上来的凌彩衣,开口先问小儿子在哪里。得知卓扬去游泳了,严耀钦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急急忙忙换好衣服,直奔着温水泳池而去。
谁知刚走到入口处,就看到空荡荡的泳池之中,两个儿子正背靠在池壁上,用脚打着水,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欢畅。
严耀钦瘪瘪嘴,略微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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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游泳,是卓扬主动提出来的。眼看着就要出手对付康玉珠,他对这个大哥依旧有些不放心。既然想解决事情,就决不能拖泥带水,受到无谓的羁绊。
两人的话题从康玉珠开始,一路聊到了康玉柔。严予行看着弟弟的脸,眯起眼回忆道:“予思你倒是越长越像妈妈了,和她留下那些年轻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多年前拍的,那时候的人还不懂什么整形和化妆,所以那时候的美女,才是真美女。”
卓扬对于这幅容貌,倒并不介怀,大喇喇附和道:“妈妈当然是最漂亮了,要不怎么会被人家叫做西区一枝花呢。所以爸爸才会喜欢上妈妈,而不是那个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