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想亲眼看看阿扬为自己担忧的样子。
当他通过监视器看到家里乱成一团,同时看到小儿子捂住胸口大力喘气,又立刻后悔了,生怕真把小家伙吓到,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卓扬很快恢复了平静,跟着康玉珠上了车。严耀钦并不知道康玉珠会做什么,他猜想,卓扬之所以跟着康玉珠走,是怕小姨与同伙取得联系。这种时候,再没谁比他这个小孩子更能让康玉珠放松警惕了。
他们一直悄悄尾随着,直到那辆小车停在路边,卓扬迅速对张崇久发出指令:稍后以名字为暗号,呼叫后才能现身,否则不许轻举妄动。
看到卓扬掏出枪指着康玉珠,这些人紧张了起来,更没想到的是,小少爷的威风只耍了两秒钟,就被人家反击得手,下了枪,踢飞了出去。那一刻,一贯沉稳的张崇久吓得几乎就要冲出去了,却被严耀钦一把扯住。
最初严耀钦和众人一样吃惊,看着卓扬轻易出枪,他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知道,那不像小儿子的行为。想想将枪管对着自己摆弄的呆样,他甚至为那孩子捏了一把冷汗。
傻小子,论玩枪你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样冲动怎么行,会吃亏的!
等到卓扬被康玉珠一把擒住手腕,跌了出去,枪支易手,严耀钦却转忧为喜了。他清楚地看到,那徒手夺枪的动作,和前几日他在山顶教给儿子的一模一样。小家伙绝对是故意将破绽暴露出去,引对方来犯的。他倒聪明,有些招数碍于身体条件使不出,就反其道而行,化劣势为优势。
就只这一下,严耀钦便断定,枪里必定是没有子弹的。
小儿子到底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在给康玉珠最后一个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决定生死的机会就在手中。结果,康玉珠毫不迟疑地扣下了扳机。
这把枪没能射出子弹,却提早宣判了她自己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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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严耀钦的大手一下下按摩着后背,卓扬别扭地躲闪开,不易察觉地瞪了爸爸一眼,眼神里带着小小埋怨。对于严耀钦瞒着他,故意传出中枪的假消息吓人一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终究是带着火气的。
可在严耀钦看来,儿子所谓的生气,倒更像是在撒娇,可爱又有趣。于是带着无限爱意,凑到小家伙耳边黏糊糊安慰着:“好啦小狐狸,我吓你一次,你也吓了我一次,就当扯平了……”
再抬起头,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线条绷紧,眼底寒光逼人,声音毫无情绪起伏:“玉珠,你还有什么话说?”
康玉珠被这一幕惊呆了,她绝想不到,今天这所有人,这大费周折的阵仗是冲着她来的。嘴唇不住抖动,脑子飞速运转,面上还徒劳地装傻道:“姐夫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这,这又是在搞什么?”
严耀钦弯了弯嘴角,轻描淡写地一笑:“哦?担心死了?是担心我死了,还是担心我不死呢?”
“姐夫!”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般,康玉珠全身动弹不得,漂亮的双眼大睁着,绽开重重血丝,“怎,怎么会,我是一心一意想姐夫好啊,我……”
不等她说完,严耀钦向身边的赞伍使了个眼色,赞伍拿出录音笔,按下开关,里面播放出的正是那日她在酒吧里套话的音频。
“玉珠啊,你也是聪明人,读了那么多的书,总该明白‘背信弃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吧?”严耀钦语气清淡,就好像家常闲聊一样,周围的人却个个神色严峻,大气也不敢出。
康玉珠还在做着垂死挣扎:“姐夫你多心了,我那只是,只是关心你啊,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吗,我是想,想替姐夫分忧啊!”
严耀钦深深望了她一眼,点点头:“是啊,姐夫也愿意让你帮着分忧,所以,和高桥会面的消息,只给了你一个人知道!”他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从赞伍手里接过了一沓东西,“你查我的车队,查我的保镖,查我的秘书,很好,果然很有办事能力。至于偷偷从黑市买|枪支,安排联络严三,设埋伏害我,这些我就看不懂了,在帮我分的什么忧呢?”
“什么严三?我不明白!”康玉珠的声音骤变,连自己听着都无比刺耳,“不对,一定是姓卓的人想栽赃嫁祸……”
“什么严三?这倒要问问你了!”严耀钦将手里那的东西一把掷向康玉珠,飞扬的纸张,照片,从她眼前逐一飞过,散落脚边。
得到严耀钦的默许,赞伍清清喉咙,不急不缓地陈述道:“康小姐,上一次祭渔岛遇袭之前,你本应该待在东岛的,为什么秘密回来里岛?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住在严家,反而跑去东区住酒店呢?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严耀宗先生也曾经藏身在同一家酒店里。这一切,酒店人员可以作证。”丝毫不给康玉珠解释和分辨的机会,他继续说道,“康小姐一得到严先生与高桥家会面的准确消息,立刻带着人去必经路线进行了查探,并从黑市购买了一批狙击用枪支弹药。而严三先生也得知了准确的消息,提前做好部署,并用狙击枪袭击了老板。我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