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薛蟠也就放下心来,转头想想又不对,南安郡王一系一向是和义忠亲王走的亲近,是三皇子一派的,当年太子在的时候就不大对付,如今若是他们上了位,对李长吉来说是最危险的,不像别的皇子上位还会留个脸面,若好些混个闲散王爷也就是了,若是三王爷上位,那可真是性命难保。
这么想着,他看看李长吉的脸色,发现他还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由着急,“这南安郡王可是三皇子一派的,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若是他有了军功,你可要被动。”
李长吉摇头,“人选已经定了,急也没用,临阵换将是大忌,皇爷爷不会改变心意的,何况此时人已经走了。你放心,一场小战役而已,便有功也不是什么大功劳,不用在意。倒是你,怎么知道南安郡王和三皇子一系走的近?”
薛蟠撇撇嘴,“这朝堂上的事我不懂,宫里女孩子们的事倒是听宝钗说过一二,延庆公主和忠顺王府的明月郡主关系极好,她们又是表姐妹,听说明月郡主是要定了南安郡王的,只是定了亲就不能入宫了,所以一直拖着。平日间话里带出来,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李长吉冷笑一声,“你也不必担心,一来这功劳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二来自来建功立业者,必有真本事的。那南安郡王我见过几回,不过是个空架子,此去吉凶尚且难料,就不必说什么军功了。”
虽然心里嘀咕,但是见他这样笃定,薛蟠也不多说什么了,他知道李长吉,没把握的话是不会多说的,因此只对他道,“你先歇着,我叫人送点东西过来吃。厨子也是金陵老家用惯的,如今都叫过来了,你尝尝。”说着径直去了。
可巧今日是放月钱的日子,香菱正在厅上坐着,见薛蟠过来,忙起身相迎,知道他要吃东西,便笑道,“厨下早备着呢,我看李大爷也来了,早就让他们准备好了,如今一并拿过去。”
她态度坦荡,倒弄得薛蟠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没话找话,“如今你自己一个院子,也要添些人手才好,统共两个丫鬟,一个老妈子,什么都不够做的。你也再添上几个人,院子里要几个洒扫的,和宝钗差不多便好。”香菱应了声是,“多谢爷想着。”然后便无话。
薛蟠受不得这份尴尬,回了房去了。
李长吉见他出去这么久,也料到必是碰到了香菱,只是昨日刚惹了气,今天少不得忍气吞声,自己先去洗漱了,回来就看见饭食已经摆在桌子上,薛蟠拿了个炸丸子正吃着,见他过来连忙招手,“这个丸子炸的焦香,你尝尝。”说着拿了一个送到他嘴里,李长吉果然也觉着好吃。
待吃过了饭,两人也都不困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闲话来,李长吉叹道,“如今起了战事,不说别的,大米和药材的价格定然要上来的,你早做准备,说不得有些用处。”
虽是边关小战,但终究是有些影响,就怕百姓人心惶惶,薛蟠记下了,正好柳湘莲压着从张德辉那抄来的家财已经在路上,他立马传了消息过去,让不急着回来,顺路全买了大米和止血的药材。
如今边关有了战事,李长吉在户部当差,无论如何也是要忙起来的,今日本就是忙里偷闲过来看看,顺便给薛蟠传些消息,让他在生意上早做准备,薛蟠应了,又心疼他,之前的气早就消了。
此时说起闲话来,想着李长吉的身份早晚是瞒不住的,家里如今多了许多人,周围的邻居也是大小有官职的,比不得宁荣二府独占了一条街,保不住将来身份就要泄露,因此笑道,“你总是这么过来也不方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家里多了老家来的旧人,不懂得京城里的规矩。我们家是商户人家,家下人也随意一些,你的身份让人知道,终究不好。不如咱们在外头置一个宅子,你也方便,我也方便。”
这话正合李长吉的心意,只是以前薛蟠一心向好,不愿意在外头留宿才没提起,如今他愿意了,自然是双手双脚同意,当即说定让吴大用去办这个事情。
如今吴大用大小也是有品级的,且是个太监,若有那不敢多事的,也就不问了,比薛平更稳妥些。何况银钱上两人虽不计较,还是薛蟠帮衬李长吉的多些,如今李长吉不缺银子,自然不肯再让薛蟠费这个事。
兼之李长吉心有疑惑,觉着吴大用对薛蟠的态度不太对,此事也是试探一番,他却没想到,这是两人的住的地方,便是为此,吴大用虽心有不甘,也是不肯做什么手脚的。
没考虑到这一层,将来出了问题,终究是悔之晚矣。
两人商定了这件事情,薛蟠还待再说,李长吉便搂着他不肯放手,大白天的动起手脚来,薛蟠弄不过他,何况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泥古不化之人,之前更荒唐的时候也有,虽是在自己家中,也半推半就了一回。
事后虽难免后悔却也晚了,说到此事,他就后悔不迭,当初因为自己小兄弟不给力成了下面的那个,如今稍微给力一些,地位却是变不回来了,李长吉假惺惺的道,他本不好男风,因为是他才起了这个心思,在下面是不可能在下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下面的,还说薛蟠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