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别墅园中的那棵古树上洒满了两个人的体ye,以及郁之宁的眼泪,变得shi漉漉的。
想起年少时的荒唐,郁之宁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顾阳对他可怕的独占欲,自己那时不仅不觉得是负担,反而无比满足,满足于沈顾阳对自己的“热爱”。
可他看起来那么爱他,最后分手时不也照样冷酷绝情。
他的思路被车后暴躁的汽车鸣笛声打断,抬眼一看,指示灯已经绿了。
虽然看起来有些牵强,但似乎“李尚星”确实是唯一能够解释“出轨”的理由。
还因宿醉而头疼的郁之宁发动起了车,他感觉自己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沈顾阳了,他只感到沉甸甸的疲惫,而前方的路却一团迷雾。
保姆回老家给儿子结婚去了,郁之宁回到家后,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躲进厨房,打开抽油烟机,偷摸儿的抽了一根烟。
郁之宁是唱歌的,嗓子就是养家糊口的命根子,按理说他不应该抽烟,其实他也确实很少抽烟,但压力大的时候难免会想要找点儿东西放松一下。
他们这个圈子,合法的放松不外乎两种:夜店喝酒,撩sao打`炮。非法的郁之宁不肯干,合法的他又干不来,打牌搓麻手气奇差,暴饮暴食身材走形,最后只能猫在角落里抽烟解闷儿。
你说就这样了,郁小景看见他抽烟还要一蹦三尺高,喋喋不休那套吸烟有害健康的理论。郁之宁有时真是觉得人生灰暗。
真是想曹Cao曹Cao就到,门外指纹锁嘀嘀两声响,怕是郁小景放学回家了。
郁之宁一个箭步蹿进洗手间,将烟头冲进了下水道,然后跳上沙发,假装自己在看杂志。
郁小景背着书包,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进了门,对房中隐约的烟味视而不见。
郁之宁没发现郁小景的一样,一如既往的开玩笑:“哟,一晚上没见,你还是这么胖。”
郁小景脱掉鞋,似乎在躲避什么,将脸面向墙壁那一侧,不肯转过头来跟郁之宁对视。
他这样的小动作没躲过郁之宁的眼睛。郁之宁从沙发上站起来,拦住想躲进卧室的郁小景:“干嘛呢,回来连声爸都不肯叫了?”
郁小景用手捂住脸:“没、没事……”
郁之宁用力扯下他的手:“你遮住脸干嘛?放手!”
“没事啦,我真的没事!”
“放手!”
郁小景再胖,也抵不过一个大人的力道。
左眼圈上触目惊心的乌青,拳头大小,从眉毛到眼袋,全部都是被人打过的痕迹。
郁之宁抖着手去摸它:“谁干的!?”
郁小景见郁之宁的声音都在发抖,更是什么都不敢说:“没事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以为爸爸傻吗?摔一下能摔成这样!?告诉我到底是谁打得你?我今天就去打断他的狗腿!”郁之宁吼道。
郁小景暴躁的推开郁之宁:“我说了我没事了,你怎么这么烦?”
孩子噔噔噔跑回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
郁小景扑倒在床上,鼻子里面酸酸的。
如果从学习成绩来看,他大概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智商高,学习好,连跳几级,十岁就上了初二。但在他念得中学里,他又是一个“贫困生”。班里同学们的父母,大多是高官富豪大明星的子女,像他这样的出身,同学们大多是瞧不起的。
而且他还胖。
即便他智商超群。
但他穷且胖。
穷且胖的学霸惹人注目,而且郁小景自尊又出气的高,自然惹人讨厌。其中最讨厌他的,是级部第二的鹿小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得罪那个出身高贵的鹿小小,平时他就看他不顺眼,今天更是因为上课发言时纠正了他的错误答案,被他和他那两个傻大个弟控哥哥给围殴了一顿。
他眼上挨的那一拳就是鹿小小打得。啧,长得那么娘,手劲儿倒不小。
他不敢给郁之宁说是谁打得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鹿小小身家背景显赫,别说郁之宁了,就是校长都不敢拿鹿小小怎么样!
“倒霉透顶……”埋在被子里的郁小景闷闷不乐的说。
死寂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郁小景的心揪起来,他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郁之宁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用双手捂住了脸。
郁小景看到有泪花从他的指缝溢出来。他害怕的抱住爸爸,他以为是自己把爸爸弄哭了,他愧疚的把脸埋在爸爸的胸膛,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
“小景,你会不会觉得,我没资格做你的爸爸?”
郁之宁捧起孩子的脸:“你从小到大,我都很少陪你,所以你受了欺负,也不愿意给我说,是吗?”
“不是的……爸,你别多想……”
“你上次就跟爸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