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怎么样?”沈顾阳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想让你付出出轨的代价。”
空气突然凝固。
郁之宁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沈顾阳,我们已经分手十年了,你这样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他指指门:“放我出去!我给蓝溪打过招呼,如果我超过十分钟不出现,他就会打电话报警。”
沈顾阳凝视他几秒,突然笑道:“你的演技还不错,章导对你的评价也很高。”
郁之宁指着大门的手僵在空中。
“章导刚才对我说,不管是你的形象气质,还是演技潜力,都跟他这部戏很吻合。”
沈顾阳看着郁之宁微张的双唇,“当然也不是非你不可。”
郁之宁的下颌在微微的颤抖:“什么……意思?”
答案早已经一目了然,这四个字无异于明知故问。
沈顾阳将杯中最后的香槟一饮而尽:“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梦想触手可及时,被人一脚踢下去。”
他缓步坐下,将双臂搭在沙发长长的靠背上。
“有时候一个明智的选择,会决定他是留在梦想的舞台上,还是被踢回观众席。郁禾,你知道我喜欢诚信的人,既然跟我订立了合约,那就应该尽善尽美的执行。”他挑挑眉毛,“如果你单方面毁约,我不仅要毁掉你的梦想,还要毁掉你的儿子。”
郁之宁的瞳孔骤然收缩,踉跄的倒退:“……别……”
沈顾阳温柔而斯文,他摊开手:“刚才你问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
他停了一下,分开长长的双腿,一字一顿:“脱衣服。”
第二十章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郁之宁想。
十六岁那年的情人节?不,那次他俩只是交换了彼此的初吻。自己跟沈顾阳表了白,他本以为沈顾阳会笑话他胆大妄为,或者是痴心妄想,但沈顾阳竟然笑得那么开心,两只眼睛都闪烁着星星。
又过了两个月,是四月花开的季节。
快要十七岁的郁之宁,天真到近乎无知。他与沈顾阳亲到两腮酸痛,却仍旧不知道性的真正涵义是什么。自从表白以后,沈顾阳就让他脱得光光的,与自己同床。他的手总也不老实,摸了这里摸那里,甚至会去摸郁之宁的下`体。郁之宁惊恐的躲了几次——他是喜欢沈顾阳抚摸他的,但这样的抚摸超出了他的想象,与他幻想中纯洁的爱情并不一样。他们可以拥抱,可以接吻,可以十指交缠,相拥而眠,唯独不可以摸下`体——那么羞耻而肮脏的地方。
沈顾阳也不着急,循序渐进的摸了两个月,亲了两个月,才把郁之宁温柔的骗上床。只是他的技术实在说不上好,那些只是从网络上得来的知识体系,在进入郁之宁之后崩坏的一塌糊涂。
不仅郁之宁疼得鬼哭狼嚎,沈顾阳也疼得头冒冷汗。等他哭得直打嗝了,沈顾阳才想起自己买的rush还放在床头。
两个处男的第一次,除了惨烈两个字,已经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可是那第一次却如此温柔,沈顾阳吻遍了他的全身,吸`吮出他的Jing`ye,用手指开拓了他身后许久,甜言蜜语不停的安抚,才肯缓缓进入。即便他承诺的“一定要让你拥有美妙的第一次”的诺言没有实现,但两个人仍旧在结束后破涕为笑,互相蹭着彼此汗shi的鼻头,小口小口的啄吻。
二十岁的沈顾阳会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会永远爱你,小禾苗。”
三十岁的沈顾阳却只会对他说:“脱衣服。”
万千思绪奔腾而过,郁之宁却不知该如何言表。
他抬起shi润的眼睛,将千言万语只揉做了一句恳求:“别伤害我的孩子。”
沈顾阳咬牙切齿的低下头,一把怒火差点冲开了天灵盖,几秒后他神色如常的抬起头,笑道:“看你表现。”
郁之宁惨白的手指,微微发着抖放在领口的第一个纽扣。
并非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但这一次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备受煎熬。郁之宁剧烈的心跳致使他面前的世界都在摇晃,他轻声向那人望去:“……哥……”
“脱!”
那人突然翻了脸,冰冷冷的喝道。
郁之宁浑身一抖,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郁之宁漂亮。他三十岁了,也照样得用漂亮两个字形容他——眼漂亮,睫毛漂亮,鼻子漂亮,嘴巴也漂亮。从脸型到五官,从皮肤到身材,真是无一不漂亮。
沈顾阳不理解为什么郁之宁这样的美人不会红,他一身的仙气儿,就算什么也不做,摆在那里也是养眼的,沈顾阳甚至怀疑普罗大众的眼睛是瞎的,品位是低的,审美水平是一点也没有的。
他沈顾阳觉得美得东西,如果别人不喜欢,那肯定就是脑子有问题。
沈顾阳摩挲着下巴,目光流连在郁之宁闪着莹光的雪白的裸`体。
眼睛从那起伏不定的白`皙胸膛,滑过樱红色的挺立ru`头和平坦小腹上圆而浅的肚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