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也不行。
第二天一早,沈信桢向往常那样跟着温则去公司,而情绪低落的在饭桌上低着头摆弄手指,就连温则站在她面前许久也没察觉。
温则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不开心?”
她摇了摇头,没有看他。
温则想要说些什么,赵普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拿出手机,那一瞬间就被沈信桢瞟到上面三个字:赵助理。
沈信桢攥紧手,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然而赵助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温则蹙起眉头,匆匆嘱咐了红嫂一句:“好好照顾她。”
就……走了。
沈信桢眼前迅速的蒙了一层水雾,跑到门边看着温则上了车,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落寞的走回房间,门也忘记关,倒头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经过昨天的整理之后,沈信桢对“追到温先生”这个想法已经彻底粉碎了。她昨夜几乎一夜没睡,辗转反侧之间,脑海里想的都是温则,以至于后来梦里又看到了温则的身影。
她最近总是做梦,特别是这几天,梦得越来越频繁,碎片一样混乱而模糊,醒来便几乎忘记,只留下吉光片羽和淡淡怅惘。
她分不清那些梦境是真实的过去还是自己的臆想,所以就算梦到过几次也不敢对温则说。
她很害怕,害怕温先生会因为她在恢复而赶走她,更害怕那梦境是真实的……因为梦里的温先生……是痛苦的。
如果梦境是真的,那么让温先生痛苦的自己,又该怎样和温先生相处下去呢?
所以就算想起一些清晰的片段,沈信桢也会刻意去遗忘,时间一长,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起了多少。
她和温先生现在就很好,不需要那些回忆也很好。
可是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温先生对她的好,只是出于“责任”而已。
沈信桢越想越难过,捂着被子哭了起来,哭到撕心裂肺时,她做出了决定——
她要离开这里。
撞她的是司机不是温先生,温先生不需要对她负责,而且她都康复了,也不能一直赖在温先生这里了。
她要向月月学习,做一个虽然笨但是独立的新时代女性。
沈信桢一边擦眼泪一边冲进了厨房,“叮铃哐当”的一阵翻找。
在离开之前,她要送温先生最后一件礼物。
沈信桢在厨房里忙了一下午,终于赶在温则回来之前做好了那最后一件礼物。
她看着包好的礼盒,突然就觉得也没有那么悲伤了。
就算她离开了这里,以后也能和温先生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虽然做不能恋人,那她也多了一个好朋友,这样,她就有两个朋友了,不也值得开心吗?
想到这里,沈信桢也释然了。
她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等待着,没过多久,温则便准时回来了。
温则一下车就看到从花园走出来的沈信桢。她穿着粉色纱裙,长卷发柔顺散在身后,几缕被风吹动,拂过她的脸颊,又被她抬手挽在耳后。
沈信桢眼睛还有些红,脸颊粉嫩像是打了腮红,望着他的时候更显出几分娇柔可爱。
温则侧脸打量她,问:“眼睛怎么红了?”
沈信桢顿了顿,笑着说:“温先生,我们先去吃饭吧!”
她声音里没有异样,温则猜测不出,饭后问她也不迟。
餐厅里,佣人们把菜肴一一摆上。
沈信桢看着桌上摆的,全部都是她喜欢的菜,心里顿时又有点惆怅,离开这里之后,这些就再也吃不到了吧?还有上个星期刚送来的那些衣服,她带不走,赵助理不能穿,以后只能放在柜子里了吧?
她叹口气,拿起筷子化悲伤为食欲,不一会儿就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了。
温则早早放下了刀叉,握拳抵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她放下筷子,便笑着问:“今天很饿吗?”
沈信桢低着头,吃进去的食物将肚子里的酸涩一点点顶上来,直冲眼眶。
温则蹙眉,声音轻柔:“下次饿了就提前吃饭,不要傻乎乎的等我了,恩?”
为什么呢?他明明不喜欢她却每次都说着让她心动的话,随便一句就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动摇。
沈信桢攥紧手,别过脸匆匆擦了眼泪,对温则说:“温先生,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温则眼睛微亮,起身跟她去了大厅,看到桌上摆的黑色圆形蛋糕礼盒。
沈信桢将蛋糕盒递到温则面前,有些羞涩地说:“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蛋糕了,希望温先生能喜欢。”
她做了一下午,扔了无数个成品,才有了现在这个最完美的,最后的礼物一定要让温先生永远记得。
温则垂眸,凝视了沈信桢半晌才去看那蛋糕盒,白皙手指轻轻摩挲在盒子上,眼底淡淡的笑意,柔和了冷厉的脸部线条。
他慢慢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只有四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