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就是忘了,您也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了谈判挺忙,那里形势太乱了……”
不知温应尧说了句什么,何次源噎住,过后扯开话题,八卦道:“我刚刚看了好久,您不觉得一部那个平昇的领带和您前段时间在日内瓦带的很像吗……”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平昇彻底不淡定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接一阵的脚步声,任斐渔趴在座位上打着哈欠,见状不解,“二部的人从中东回来了?”
平昇抬头看了看,“不知道”,想起电梯里说的,“应该不是吧”。
“那怎么这么闹?”任斐渔点了几下鼠标,打开一封邮件,“这次协议重订,他们二部带了几乎一半的人去,回来就是大阵仗,估计又要连轴开会了——”视线突然被一封新邮件顿住,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平昇也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卧槽。”任斐渔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一部的人全部收到了新邮件,大家站起来向外看去。平昇看完震惊抬头,只见温应尧的身影在所有人面前匆忙离开,估计是去了孙部办公室。
“五年前也是这样……”
“五年前怎么了?”
“你不知道?林谦知道吧……这次胡磊……”
“不会吧……”
二部一行在回程中,途径卢萨茨,莫名失踪。24小时内,生死未卜。
平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卢萨茨是埃尔博瓦的首都。
☆、一文不值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巨大的爆破声还回荡在耳边,震慑神经。埃尔博瓦中北边境上早就竖起了几人高的障碍物,高压线密不透风地围着,装甲坦克在几公里外时刻瞄准,一触即发。荷枪实弹的警卫军神情严肃,目光警戒,在边境上来回巡视,零星几个大兵开始往高压线后拖拉残破不堪的尸体。
汽车炸-弹袭击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几乎半数的作战尸体都烧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四面车窗里喷涌而出,张牙舞爪,气焰嚣张。空气里弥漫着汽油的味道,还有股烧焦的血腥味,几欲作呕。
再远,越过几排被炸得稀巴烂的平房,一发发密集的高空榴弹直接被拦截,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尖叫和怒吼都被漫天黄沙掩埋。恐惧窒息了每一个人。
“趴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军事命令,所有人回头——
平昇刚要跟着一起回头,就被曹永衡推扑在地,身体上的疼痛还未传达神经,耳边就传来分贝过度的刺痛和轰隆耳鸣。
重重高压线外,黑色的蘑菇云迅速升腾,原本严阵以待的警卫军全数卧倒在地。地表的震颤持续了将近五分多钟,在这恐怖到撕裂一切的五分钟里,每一个人都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耳边传来任斐渔的痛苦喘息。沙土埋了一头一脸,平昇努力抬头,肩膀上撞击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起来。
“平昇?你还好吗?”何次源距离较远,这个时候急忙跑了过来,语气关切:“任斐渔?曹永衡?你们几个怎么样?”
平昇咳嗽几声,站起来一手撑着膝盖,一边摆手,“没事”。
“这帮人!”何次源拉起他们,怒气冲冲,抱怨的语气里包含了不安、担忧和焦虑:“两周了,什么信号都没有”,眯眼眺望最北方,那里是埃尔博瓦的首府卢萨茨。而他们此刻距离卢萨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因为一部人员失踪事故,曹永衡临时从拉美被调了回来,配合何次源,带着平昇和任斐渔几个人,进入埃尔博瓦调查。
然而,两周过去了,非但什么线索也没有,反而被武装恐怖军逼得东逃西窜。
暴-乱最初发生在南方一座名为科耶的小城。因为五年前的事件,此次入境埃尔博瓦每个人都很小心,选择科耶也是最保险的方案。科耶毗邻米都黎加,外交友好国,对于随时寻求合作与帮助再合适不过。
但就在他们入境的第一天,科耶也爆发了恐怖袭击,整座城市人心惶惶,四散逃乱的民众纷纷离开向北撤离。何次源一行还未针对胡磊等人的定位展开初步的调查,就在科耶地方警卫军的强制护送下,被迫开始北上逃离暴-乱。
恐怖来得太突然,原本只是一起人员失踪事件,到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变得不那么简单。胡磊等人的失踪,很大程度上可能就与武装恐怖军有关。
但是,卢萨茨那时分明还没有武装冲突的迹象,不然他们也不会贸然选择北上逃难。可为什么之后再也搜索不到胡磊等人的位置了……
卢萨茨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几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卫军向他们跑来,开口毫不客气,“上车!全部上车!”推搡着他们爬上附近一辆铁皮运输卡车。车内一股汗渍混合着血ye的臭腥味。任斐渔没有搞懂,被推得有了几分火气,“干什么!”说着就用手肘挡了把身后的警卫军。
几乎是立刻,子弹上膛的咔嚓声迅速响起,警卫军不再面无表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