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用嘴堵住了他煞风景的喋喋不休, 两人十指交握,安静地亲吻了很长时间。萧七口腔里的烟草味蔓延到关卿唇齿间,醇厚绵长,是萧七独有的味道,让关卿有种特别的踏实和心安。
等他回过神,他和萧七都气息紊乱,感受到彼此的躁动。
萧七在他嘴角又咬了一口,像头没吃饱的野兽:“要不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
关卿被他咬得哎呦一声,捂住嘴角怒道:“你属狗的吗你……咦?”
他松开手掌,掌心里是枚铂金戒指,单圈小口,样式简洁。
关卿试了试,不大不小,套在无名指上正合适。
萧七状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买了好久了,本来想大学一毕业就给你的。结果你为了只死猫,和我闹分手。本来我想过阵子哄好你再给,结果……”
结果一场车祸彻底改变了两人的世界。
关卿端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瞄了眼萧七空荡荡的手指,疑惑道:“不应该是一对吗?”
萧七脸臭臭的:“得了吧,光这一个花光了我大学期间打工挣来的所有积蓄。”
关卿啧了一声,侧过头亲了他一口:“老公真棒!”
萧七:“……”
亲完后关卿和个没事人一样,拉起被子躺倒睡觉。
他说睡觉就睡觉,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很快病房里响起了他轻微的鼾声。
留下可怜的萧七瞪着自己支起来的帐篷,过了好久翻涌的气血稍稍平复下去,萧七搓出一茬烟丝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看着关卿熟睡的面容轻声道:“你知道了,对吧。”他拧了下关卿的鼻尖,拧得他在睡梦中直哼唧,“心眼比蜂窝还多的小东西。”
……
关卿在医院住了十来天,说是治病主要是以调养为主。尺八每天放学都会和秦鉴一同来看看他,陪他聊聊天。
尺八告诉关卿,术力透支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严重的话极可能会被狂暴的术力反噬,不死也疯。
萧七在旁边听着连连冷笑。
关卿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下次绝对不会乱来了。
至于他当天施展的那道禁符,所有人默契地避开了,包括萧七,也没有追根究底去询问关卿从哪里学来的禁咒。
但除了关卿之外,他们都暗自惊讶关卿这种恐怖的成长速度,即便是纳音当年也没有像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可以施展禁咒的水平。关卿无疑是道门内百年罕见的天才,他就像一块海绵,不知疲倦,没有底限地将所有接触到的法术飞速吸收。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关卿渴望变强的决心,哪怕他每天捧着书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和尺八或者罗影插科打诨。可无人知道,他这种不正常的成长速度究竟是好是坏。
尺八一眼看到了关卿手指上的戒指,面无表情地看向萧七:“你们在一起了?”
关卿腼腆地抚摸了一下戒指:“是的哟,亲~”他忧伤而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吃撑起来的小肚子,“有了孩子,我还能怎么办呢?”
无辜躺枪的萧七:“……”
尺八一脸肃容地观察了下关卿的小肚子,同情地看了眼萧七:“看上去有三四个月了,那时候关卿哥哥还没来观里,应该不是你的吧。”
关卿:“……”
亲,你入戏是不是太快了亲?!还有这哪里像三四个月了,你给我说清楚!
……
除了来得最勤的尺八和秦鉴,定坤观里的其他人都来看过关卿,甚至连谢仪都不情不愿地提了个果篮来了一趟。
虽然关卿看她臭烘烘的脸色,更像是愿意提个花圈来,但他仍然充满诚意地感谢了她,并顺口夸了两句:“几天不见,谢道主更丰满动人了,最近吃的不错啊。”
谢仪:“……”
罗影同情地目送气得七窍生烟的谢仪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了,他对关卿道:“大嫂,对女孩子不能说她丰满的哦~”
关卿慢条斯理地从果篮里拎了一串荔枝,率先剥了一个喂给了儿子:“哦,我知道,我就是故意气她的。她不开心,我就超开心哒~”
罗影:“……”
小纸片被迫给关卿画了脸后一直怏怏不乐,尤其是每次跟着关卿去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痛不欲生。它虽然只具备基本的灵智,但美和丑还是能分辨的。好几次关卿夜半醒来,心惊胆战地看见它一张单薄的纸孤零零坐在窗台上,一副心死如灰,了无生趣的样子。
于是这几天关卿心虚地对小纸片宠爱有加,生怕它一个想不开,投水自尽。
罗影觉着关卿从湘西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说不出来,现在的关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情,让他莫名有些畏惧。和对七爷的敬畏不同,关卿有时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
关卿喂了小纸片舔了个荔枝,小纸片心情好了点,坐在他腿上好奇地抚摸六壬盒。
六壬盒是纳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