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地格外瞩目。
晏禾默默地走出了浴室,还不忘捎上那一捧宝贝花。
收起了那躺在窗户前的,他愚蠢的见证。看着窗外深沉的黑夜,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原本像墨点般大的恐惧,渐渐在他心上逐渐扩散开来,他犹豫着摸出了包里的手机。
一开机,六条未接来电,五条是来自顾泽的,一条是来自李沐的。他顿时松了口气,给他打电话说明还是在乎他的。估摸着最后一条的拨打时间,顾泽也应该快来了。
生怕他随时会到,晏禾连游戏都不敢玩。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儿微博,又逛了逛贴吧和Lofter,看着不少粉丝给他的单独私信,如今他连点进去的兴趣都没有了。迫不得已看起了小`黄`文,面无表情地一目十行后,他失望地发现,竟然连舒服的小`黄`文,他都看不下去了。
瞄了一眼时间,才九点。他要求的时间是八点,虽然过了一个小时,但是考虑到种种情况——道路上的不便,以及顾泽也许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要导航,又或者是顾泽正在很远处处理事情。他悬着的一口气略微放松。
一直坐着有点累,他斜躺在了沙发上,盯着头顶浪漫的吊灯略微愣神,心里盘算着今天整个下午和晚上荒废掉的学习计划,什么时候补回来。粗略想了想,量还真是多。、文学常识、文言文字词、英语错题三、数学江苏卷真题实战一……
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梦里是他小时候的模样,小板凳围在自己四周,像个城堡包围着他,爷爷站在外面,笑着装成大灰狼。他转过身,骤然又变成大人的模样,顾泽的脸像是天空洞开的一层光亮,他看不清样貌,心里却奇异的清晰,他就是顾老师。
那人抬起手,修长粗糙的手掌里有令人舒服的温柔,他环过他的腰。晏禾仿佛感觉自己像被当做女人般对待,又如同一个溺水之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大脑一片空白,似在云端,又似在深海漂浮。猛烈的违和感让他下意识地想躲,忍不住扭动起来。电光火石般的一瞬,他终于看清了顾老师的温柔的脸。
他猛然惊醒。
他竟然睡着了!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余热。
出了一身虚虚的汗,慌忙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生怕自己就那么弄脏了。
还好,还好……干净的……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口`干`舌`燥地起身,拿过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妈的,以后睡前绝不能看R`19的玩意儿。
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他瞬间变了脸色。已经12点了。
他竟然毫无知觉地睡了3个小时!
身体一刹那瞬间冷却,浑身的血ye像是降到了冰点。他慌不择乱地跑到门边,握着门把手的右手竟有些微微颤抖,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闭了闭眼,仿佛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心,缓缓地打开了门。
没有人。
他悬在空中的心一下坠入了谷底。
路过房间的送外卖小哥被他猛地一抓,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汤汤水水差点洒了一地。
“请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像我这么高的男人,不不、不、比我还高一些……”晏禾有点结巴。
外卖小哥甩开他的手,用一种近乎看神`经`病的嫌恶眼神盯了他几秒,不耐烦地甩开。像不愿做分辩,绕开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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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是酒店上个月新招聘的前台人员。午夜12点的大厅空空荡荡,刺眼的灯光和Jing美的装饰下,外卖小伙儿一个个进进出出的身影显得分外凄凉,那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显得整个大厅更加静谧幽深,像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似的。
太过华丽盛大的地方,了无人气,寂静无声,反而更加令人恐惧。
阿清甩了甩脑袋,她的马尾辫晃了晃,尽清除内心的不适感。冬日半夜入住的客人很少,她白天上学,托了家里的关系,终于能在晚上打到一份兼职。
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点开了消消乐。连续通了机关,一真紧绷的肩膀终于略微放松。
她呼出一口气,抬起头,原本空旷的大厅,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逆光的高大人影,眼睛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她,向她走来。她一下没忍住,尖叫出声。
意识到这是客人后,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道歉。
这个客人她有印象,不大的年纪。入住时,因为好看,她还特地多看了几眼。
因为逆光站着,她此刻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微微低着头,Jing心做过的头发有些乱了。握紧的左拳关节处惨白,阿清还注意到他的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一看就是送给恋人的。
“请、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先生?”阿清舌头微微打结,纵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她也感觉出了一丝不好惹的味道,有点危险似的。
晏禾稍稍滚动了一下喉结,声音低而轻:“请问,在9点到12点这个时间段,您一直在前台吗?”
仿佛被他身上不自觉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