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砍钝了。车尾箱还装了一筐牛rou刀同水喉通,不够就拿去用。” 闻言,阿虎低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西瓜刀,锋利的刃面果然在刚才的一番打砸中碰出几个缺口。他伸手解开旧刀上的布条,缠绕在新拿到的武器上。 前面的阿明点了支烟,顺手将烟盒的丢给身后众人,侧过头冷声道:“等会到了地方下车,见到chao州帮那群扑街,有错杀也不要放过!” “收到!” “好呀,今天就斩死这帮扑街冚家铲!” “明哥你放心,我们刚刚才打过chao义安,等会就将这班扑街都一齐冚家富贵!” 不久前才动过手,阿虎、阿昌等青年人个个血气上涌,摩拳擦掌想要狠狠收拾与和兴胜敌对的势力。 阿明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人开口道:“走,开车去城门水塘。” 与此同时,肥佬强、大口辉正带着近百名手下与chao州帮拼杀,不断赶来的chao永福堂口红棍、四九们扑身上前,飞快加入战团。两方之中有不少人是加入社团没多久的新血,亦有一部分是混迹江湖已久的老人,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杀得双眼泛红、煞气冲顶。肥佬强从人堆里过了一个来回,身旁倒下不少chao永福的四九,更多的则是自己带来的手下。
“扑佢个臭街!你老母班chao州佬怎么砍都砍不完,斩完一个又一个!” 再度砍翻两人,肥佬强将豁口的西瓜刀丢掉,又从腰侧换上把新的。他上身裸露,前胸后背半是鲜血半是汗水,猛然回身出肘将一名袭来的chao州帮四九击飞出近丈远。 数米外的大口辉已然挂彩,闻言咆哮道:“青龙头堂口那些人都被雷公赶来这里,chao州佬自然就多帮手!倒是川龙堂口那几个红棍,怎么还不带人追过来打,难道是想留在金汤浴场做全套马杀鸡?屌你老母个臭閪!” 肥佬强抹了把额头,回道:“阿辉,权哥说过会叫人过来,我们再撑一阵!” 大口辉提棍横扫,将身周两人打退,怒骂道:“早知荃湾堂口的人那么废柴,连那几条食屎狗也拦不住,还不如都靠我们自己!” 肥佬强将附近被砍伤的手下人向后拖了几步,昂首对大口辉的方向道:“现在讲这些根本没用,叫你的人把受伤的兄弟送下去,等雷公和权哥的人来帮手!” 话音未落,身后一记快刀劈过!肥佬强猛然扭身去躲,却仍被对方斩落臂上一小块rou。 “屌你老母!”他捂住伤处大喝一声,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涌出。 来人举着沾了斑驳血迹的双刀,在裤子两侧随意一抹,高声对肥佬强喝道:“买板唔知掟!扑街佬,别以为和记扫过几个烂场就了不起呀!靠人多来踩我Tiger哥的堂口,当chao永福没人替你们收尸?” 他方一收口,便见肥佬强指着自己大笑:“Tiger哥……哈哈哈哈!什么Tiger哥,这么威风吖?明明是陈家昌在荃湾西养的一只狗,竟然会跑到市中心乱吠!是不是在海傍被人一路打过来,都来不及逃?你是Tiger还是汪汪呀?哎,我好怕!” Tiger闻言暴怒,一张脸上颜色通红,当即破口大骂:“扑领老母呀无浪鸟!” 肥佬强则一脸不屑地挖了挖耳朵,用嘲讽的口气回敬道:“无浪鸟?也好过你条被赶来的食屎狗!”
“扑你父!”
话间两人火气爆开,很快缠斗在一处。大口辉见状不妙,一路往肥佬强所站的地方挪去,途中又收拾掉几个chao州帮的人,回身令手下尽量将受伤的兄弟往外送,但很快便有腿脚快的回来传信——“辉哥,不好了,桥头被chao永福的人占掉!”
大口辉闻言一惊:“什么?雷公那群人明明追着他们过来,现在却找不见?一个个死到哪里去了,还不来帮手!”
手下有人道:“来了好多个chao州帮扑街!辉哥,要不要走?伤的人不少,再来阿森那边要送不出去!”
大口辉刚要发话,手中的钢管却在过度敲击之下断作两截。他低骂一声,从地上昏迷不醒的某人手上取过一把砍刀,厉声喝道:“扑佢个臭街老母閪!荃湾这群人不会是在玩我们吧?”
不远处,肥佬强身上多了几个伤口,与他搏斗的Tiger也好不到哪里去,腰侧被刺伤后血流不止。
“强哥——你怎么样!”
“屌你老母!就算在玩我们也要打!现在退也是被人堵,反正权哥他们已经推平柴湾角,不如和他们拼了!”
两方人马斗的天昏地暗,如此又拖延过半刻。就在肥佬强、大口辉一众人数愈发缩减时,阿明带着三车共五十人直扑战团。阿虎、阿昌等底层古惑仔们一路得听老四九大肆宣扬斩够人便可做红棍拿饷银,一只只眼里都露着渴盼的光。
甚至在车未停稳的时候,他们便扯开门跳下去,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对集合中的chao州帮“清场”,口中尖啸着“斩死班扑街冚家铲”!
阿明蹙着眉,对电话另一头道:“权哥,正在清场。川龙堂口的人没来。”
阿虎正步步紧逼地追着匆忙抛下肥佬强准备逃离的Tiger,他知道这个人能与肥佬强打,他的身份并不低,起码比自己在和兴胜里的地位高。这也意味着,只要他搞定眼前的黄发男人,一定能算做为社团立过功劳。
每砍一个,就离红棍近一点。
“别走!”
阿虎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