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韦延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无理取闹。
“是不是值夜班回来那天惹你了?”祁司以说话的调儿都是软的。
韦延背对著他说,“出去!”
祁司以叹了一口气,“小延,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唾沫都快说干了,就差没跪下来给他认错,但韦延竟然对此惘若未闻。这让祁司以渐渐地有些恼火了。
祁司以站了起来,但很快又坐下。又站起来将卧室的门关上,刚要上床,却被韦延一把推了下来。
祁司以彻底火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声音确实有点大,都能听见房间里荡著他怒吼的回音。祁司以觉得自己这麽一吼有点过分了,又放软语气:“有什麽事情好好说不行吗?”
韦延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什麽都要有个界限,”祁司以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带著怒气,“不要老让我猜你为什麽生气好不好,而且这次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让我感到莫名奇妙。”
韦延终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看到那皱起的眉头,祁司以的语气又软和下来,“是不是在为那天中午推了你一下生气?”
虽然不觉得韦延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发脾气,但祁司以还是抱著猜测的心理问出来。而且他觉得自己的骨头被韦延磨得越来越软了。
韦延还是沈默。
“我当时不会故意的。”祁司以说。
“你凭什麽拒绝我!”这一吼把祁司以吓了一跳,但他心里还是有点高兴,最起码韦延理会他了。
“我都说了那天值班真的很累。”祁司以解释道。
“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韦延说。
“那还能有什麽?”祁司以笑了。想要伸手去摸韦延的头发,却被对方一手甩开。
韦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前几天见了那个女人?!”从语气中听不出是问句还是平述。
祁司以愣了一下,想他应该是在说天蔚,他点点头。
原来是这码事。祁司以放心下来了,因为他和天蔚什麽都没发生,这就好解释了。“我跟她什麽事都没有,你干嘛那麽在意?”
“我都看到了!”韦延的声调又提高几分贝。
“你都看到什麽了,我跟她什麽事都没发生,你小孩子想那麽多干嘛?”祁司以好言相劝。
“什麽小孩子、小孩子,我对於你来说就是小孩子吗?”韦延下了床,站在祁司以的面前直勾勾地注视著他。
“……”
“你们有说有笑的,还说什麽事都没有?!”
“……”
“难道你们上床了才叫有事吗?!”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韦延来劲儿了,“我看只要你愿意,那女人很乐意为你献身!”
“但这是两码事,我对她没那种意思,而且我也跟她说明过我有喜欢的人,你为什麽非得认为我们俩有什麽才满意?”祁司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没有去看韦延,“我只是跟她出去吃一顿饭,你就这样?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自由,我也是男人!”
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连嘴唇都在打颤。他害怕这些话会伤害到韦延,但此刻被逼急了才不得不说出来。
房间里陷入沈默。
“那你怎麽不想想自从回国,你带我出去过吗?”韦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整整四个多月,你都没有带我出去吃过饭,我就那麽见不得人吗?”
“没有的事,”祁司以连忙否认道,“只是工作上有点忙,你为什麽就不能体谅我?”
“那你就有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饭?”韦延气得将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祁司以接住,站了起来:“小延,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道歉?”韦延轻笑一声,“你要是喜欢那个女人就去找她啊,什麽‘你也是男人’,你要是对我不满就不要回来啊!”
听到这样的话,祁司以的脑袋一下子涨大,“真不是不可理喻,我什麽时候对你不满了?”说著将枕头丢回床上,“从一开始就是你对我有意见吧?”
“是,我就是对你有意见,你要是那麽想做男人,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啊!”韦延的话越来越离谱,祁司以气得都快七窍生了烟,但他还是理智地压制下来。
“什麽叫‘我要做男人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走到韦延面前,笃定地看著他,“我一直都是男人,我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你在一起!”
韦延怔了怔。
“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好不好?”祁司以见他平静了一点,又压低声音。
韦延沈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我生气……”
“我知道,”祁司以的声音温柔下来。
“自从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见面之後,你就没有主动让我碰,”韦延继续说,像是自言自语,“主动找你,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