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眉时所透露出来的气质比以前看起来更难以相处。四年,由一个少年变成成年男人,说样子没有变那也不可能,就像薛昂祺所说,确实成熟稳重了很多,但也憔悴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祁司以没来得及仔细看,车流终於畅通了。
放下报纸,关了灯,祁司以缓缓地开著车。
一路上都见韦延闭著眼,应该是睡著了。
等进了别墅区,韦延还在睡。门口保安队祁司以的印象特别深刻,递停车卡的时候还打招呼,“祁医生,回来啦?”
祁司以友好地点点头。
那保安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来自他这辆开了六七年的Toyota。第一次开进来,他不让进,弄得祁司以脸红脖子粗,差点怒了。只是那时他的脾气就变小了,木著脸拿了身份证,保安又查好半天才让过。
这种住宅区难免出现这种情况。住这里的人开宝马都嫌看过不去,何况一辆半旧不新的日产车。
天蔚旁敲侧击过一次让他换辆好一点的车,开著也舒服,但听他说一句“懒得换”也就没再说过。
车进了车库,祁司以关了引擎,却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座上,从後视镜看了韦延一会儿,也跟著闭目养神。
心猿意马在此刻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根本静不下心来,他再次睁开眼睛。韦延似乎真的熟睡过去,抿著嘴唇,头渐渐往左滑。等到快到椅背边缘的时候,祁司以条件反射的用手臂去护。韦延的头发轻轻触碰他的肌肤,他的心一惊,手臂却陡然一撤。撤的不远,却不小心把放档杆後面的零钱盒撞到,零钱一下子散落出来,响声很大。见韦延被吵醒了,祁司以连忙向他道歉。
“对不起,吵到你了。”
车库的门已经自动关上了,周围有点暗,只有车内灯的微弱灯光。韦延还在迷茫地看窗外,“这是哪里?”
“车库。”
韦延点点头,撸了一下额前发,说,“对不起,我竟然睡著了。”
祁司以一时语塞,“啊”了一声开始捡散落的零钱,韦延见况也俯下腰去。因为零钱盒被撞倒了主驾驶座,所以祁司以脚下的硬币比较多。韦延很快捡完自己脚边的,刚想伸手去帮祁司以捡,却被祁司以一把挡住。
“不用了,我自己来。”祁司以用手腕挡住了韦延的手臂。在碰到的那一瞬,韦延有点说不出的心悸,然而很快这种冲动变成了被拒绝的不甘。
祁司以刚准备继续捡硬币,手腕处却感觉到一股很大的牵引力。他的身体被迅速拉起并且往右倾,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顿时侵入鼻腔。香水的味道和他的不太一样,他用的香水带点花的香甜味,而此刻闻到的是那种青草的清新味道,放佛置身於蓝天白云与绿草地之间。
“你知道我来干什麽不是吗?”韦延的声音响在耳畔。
嗓子被什麽不明物体堵住了,慢吞吞地才说了一个简单的字,“是……”
“那你为什麽还带我来?”
哑口无言。
为什麽带他来?祁司以也不明白为什麽要带他来到这里,来自己的家。而且,他也明白男人说要带走的是什麽东西,可是,还是带他来了。
“我们在这里坐会儿吧?”韦延缓缓地说。
祁司以突然觉得在这样坐坐也好,他点了点头。
韦延没有松开他,就这样抱著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有点累,让我休息一下……”他轻声地喃喃,像很快便要睡去了似的。
整整三个多礼拜,韦延都没睡好觉。工作的事情已经让他筋疲力尽,然後当躺在冷冷清清的酒店大床上时,他怎麽也无法入睡。
想念一直在进行。只是当他知道与他在同一个城市下呼吸时,这种想念就会愈发强烈。
本来是打算去找祁司以,结果在酒店的楼下看见他的车。开始还以为他来见他,没想到只是来送莫烟树的。臆想之外的失落和见到他的兴奋心情交杂在他的体内,像酸甜的牛nai进了胃里,说不出其他。
男人听到他要去自己家的那一刻是意外的,但还是载著他上了路。韦延想,这大概说明了祁司以的心里还是希望自己做出争取和努力。
他欣慰地闭上了眼睛。在不知不觉地沈睡过去。
醒来的後发现男人撞倒了零钱盒。可以说男人除了在工作上很细心之外,在生活上都比较马虎。没想到已过而立之年的他还是这样,韦延不由得心里暗自微微笑起来。
听到男人那见外的话,韦延强制性地将他拉近自己的怀里。男人的身上还是那熟悉的香水味,带点野百合的甜香。一般男人都不太适合这种香水,而用在祁司以的身上就格外的合适。
男人对带自己回家的原因保持著沈默。韦延知道,他开始动摇了。
在男人的怀里,有的不仅仅是安全感,还有无人可替代的宁静和沈醉,像是一片净土,让他得到释然。
祁司以的腿都开始发麻,腰也隐隐发酸。即使如此,他还是保持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