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这种话?我宁可你……你这样我、我……”
语气中卑微的苦涩浸透了舌苔。
“你转过来,看我。”程立霆道,“看我,我的眼睛。”
被强行调转方向的叶本初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对方的眼眸,突然愣住了,因为那是一双极其认真的眼睛,里头缀着闪烁的泪光,堆满了快要满溢的情绪,叶本初亦不是毛头小子,怎会辨不出这种即将淹没他心房的情绪……叫做爱情。
“噗……”他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程立霆怔住了:“你,笑什么?”
叶本初低着头,还在痴痴地笑,似乎是忍俊不禁,似乎是憋得久了,肩头颤着,不是嘲笑,是那种干干净净的笑声。程立霆生得太高,只能半蹲下去,歪头侧身,偷着窗外的灯火去打探对方的笑意。
“叔叔,你笑什——”
他没问下去,因为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在笑得如此开怀时,脸上有两行透明的泪静悄悄地落下来。
第四十五章
察觉到对方吃惊的目光,叶本初慌里慌张地背过身去:“我,我怎么又……我没事,没哭。”“没哭,你眼睛里挤出来的是自来水?”程立霆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扯过来,“你又什么,又哭过?什么时候?”
叶本初拧巴着不愿抬头,他不敢看程立霆,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他哭过几次,大小三十好几的男人了,丢人得要命。然而程立霆不依不饶,他不肯说,就逼他说,手段极其简单也极其残暴,就把人往怀里一搂,胡乱地往人家脸上亲,吮去挂在眼睫上的泪花,舔去脸颊上咸咸的ye体,最后假模假样地游移到对方的唇边,试探性地舔了两下,随即撬开对方来不及闭合的牙关,长驱直入,轻薄得逞。他无法遏止自己对叶本初的占有欲,那种铺天盖地袭来,只要对方一出现,自己就忍不住靠近的冲动。他是一块磁铁的S极,而为了私情,他强行在对方身上刻下N极,企图牢牢将其捆绑。
一场假意以安慰为名头的接吻在两人匮乏氧气后狼狈结束,叶本初靠在程立霆怀里顺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在做梦……一定是……”程立霆闻言拢起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叶本初嗫嚅道:“侬欢喜吾?伐可能,哪能可能呢……”
“伐可能?吾欢喜侬,伐可能?”程立霆怒了,捧起叶本初的脸,叫他好好看着自己,“爷叔,侬脑子瓦特了?”
“侬脑子才瓦特了,小赤佬。”叶本初拍开他的手。
“你为什么不相信?就因为我们的关系是从炮友开始?”程立霆质问他,“时间倒回去三个月,要是有人告诉我,我会喜欢上一个34岁的老男人,我肯定把他从公司顶楼扔下去。”
“对、我是老男——”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去年,我毕业了,答应家里接手国内的公司,为此我放弃了立志一生的野外科考。经商并没有想象中简单,我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也不打算30岁前考虑任何感情问题。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所有的关系都是短暂的。你说得对,我是不缺追求者,不缺上床对象。”程立霆一脸肃然,很认真地将自己的心剖开来,“但你就是那个意外。”
一颗24岁鲜活的、通红的心脏,举到了叶本初跟前。
“从你生日那晚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捕捉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程立霆暂时满意了,“起初,我把对你的欲望归咎在你身上,是你一直散发很sao的味道,好像要我上你……”
“谁散发——”
“是我找的借口,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程立霆弯下自己高阔的背脊,将额头抵在叶本初的胸口,“我对你着了迷……我想撕掉协定从头开始,但是你开始赶我走,我很难过。”
他自以为了解叶本初的脾性,每一次做爱时,明明是抗拒的,却因他的强硬而顺从,他便猜他心中是肯的,不过口是心非。如果半路没有他姐杀出,或许他还堕在混沌之中,可情势不妙,他匆匆忙忙回家收拾了行李,他姐以为他又去出差,他说他要搬出去。无人当真,包括叶本初。
那晚他接到他的电话,问他还来吗,他猜老男人果真还是心软,舍不下他。至于那晚开进静华公寓时门口保安特意拦了他一下,他也不曾放心上,他冒雨拖着行李箱上了17层,开门迎接他的是卧室里诡异的呻yin声。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彬彬有礼地替别人合上房门。他在客厅里呆立了十几秒,下巴上还有未滴干净的雨水,他觉得留下像个蠢货,所以他离开了。不过他很聪明,他把他的行李箱留下了。
这是他唯一重返17楼的借口。
他的胡渣是通宵加班时滋出来的,很硬,很扎手。短短三天他从意气风发的霸总摇身变为落拓痞味青年,助理从家里拿来的衣服他一件也没换,没日没夜,红血丝列满眼珠。他真的很聪明,利用空暇上厕所的时间便想通了整件事,叶本初在骗他。
叫他滚蛋,他不滚,看把人家34岁的娱媒主编逼成什么样了?使出这么个烂招来,真真无处话凄凉。古话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