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新手,应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先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不用理他,神经病有点钱就想日天日地。”
要不是体内一股一股翻涌的燥郁提醒他正在生气,景榮都想现在亲亲孟頔。他这么好的宝贝,竟然被这个庄崖如此言语侮辱,景榮气得每一个细胞都在隐隐作痛。
不过他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对孟頔笑了笑,景榮:“你先回去。”
“回去?你们俩一个都别想走!”庄崖闻言喊了一声。景榮一脚把他踢到地上,他又捂着肚子不出声了。
敏锐地感觉有点不对劲,孟頔抓住景榮的袖子:“你要干什么?”
“我留下收拾他。”
“收拾他,我们一起打他一顿就好了!”孟頔拉着景榮的手紧了紧。
只打他怎么够?景榮看着孟頔,有点不忍。他又说了一次:“先回去。”
“我不。”孟頔不撒手,“你想干什么?我不能知道吗?”
看着他,景榮叫了声:“络石。”
络石?叫络石干什么?孟頔知道络石现在应该在睡觉,他也看不见络石有没有出来。
络石被景榮吵醒,从孟頔口袋跳出来就看到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又看看躺在地上呻|yin的庄崖,大概知道了现在什么情况。
“这次想让我怎么收拾他?”络石说话没瞒着在场的人,孟頔也听见了。
“这次?”他问,“还有别的次?”
景榮不答,对着络石说:“你之前说你会控制野兽,家畜能不能控制?”
骄傲地扬了扬脑袋,络石:“只要没有修为的,再桀骜的动物,也得乖乖听我的话!”
“好,很好。”景榮指了指地上的庄崖,“带他,找个猪圈。他喜欢玩,让他和公猪母猪好好玩一玩。”说着他踢了踢庄崖,冷声道:“和谁玩不是玩?和人是玩,和猪不也是玩?”
庄崖已经吓傻了,他不知道空气为什么会说话,景榮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语气更是让他觉得恐慌,他刚尖叫了一声,景榮就踩住了他的脸让他不能发出声音,“别让他瞎叫。”
络石带着庄崖走了,景榮拉着孟頔去给他洗手。刚才打人用了不小的力气,他的手都有点肿。
“疼吗?”景榮摸了摸,孟頔的手猛地一抖。“对不起……我轻一点……”
景榮低着头,孟頔看不到他的脸。刚才景榮的样子让他觉得陌生,非常陌生。“那个人会死吗?”他问。
景榮手一顿,“不一定。”他说,“你觉得,太狠了吗?”他抬起头,看见孟頔眼里复杂的神色,心一抽一抽地疼。
孟頔点了点头。景榮觉得自己脖子好像被人攥住了,呼吸困难,沉寂很久的燥郁又开始在血管里肆虐,快要把他撑爆。
他闭了闭眼睛,牙齿把嘴巴内部的嫩rou咬出了血。“你害怕吗?”他问,声音干涩。
“你不是这样的……”他听见孟頔喃喃地说。
感觉自己惨然地笑了笑,景榮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这样的。”
景榮觉得自己血管终于破了,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恐惧决堤而出,“我就是这样的。”他重复道,他开始诉说,把以前瞒着孟頔的事,一件一件往外说。
“之前我们在坪村遇到的那个死尸,是我把他扔到树林里的。”
“上次设计陷害你的那个朱战,后来也死了……”
景榮快要压抑不住疼痛,他身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想起之前巴蛇和他说的,“你先天不足,体质有损,性格又易怒,一定要好好控制自己,不能动了杀戒……”
不能动杀戒……
可我已经动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景榮感觉眼前的孟頔开始变得虚幻,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他好怕,他不想让他走。
扑上去抱住他,抱得死紧,景榮:“不要走,你不要走……”
被他抱得难受,孟頔挣了挣,“你轻点……”
抱着他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孟頔吓了一跳,伸手一摸,景榮脸上一片惨白,却烫得厉害。
“怎么了?榮哥?你哪里难受吗?”孟頔慌了,从来没见过景榮这个样子,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没生过病,没有表现出疲累。
景榮还在无意识地发抖,无意识地说着“不要走,不要走。”孟頔想把他拽出去,先离开厕所,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刚才一直没人,实在是他们的幸运。
拽不动他,孟頔只能先安抚:“我不走,不会离开你的,和我一起出去好吗?”
景榮不抖了,但还是抱着他不动,也不抬头。孟頔伸手接了点凉水shi了shi手,抹到景榮脸上给他降温。
这姿势太别扭了,抹了几下孟頔胳膊酸的快抬不起来了。
感觉到景榮好像没那么烫了,孟頔拍拍他:“先起来,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默默放开他,景榮安静地站在一边不说话。
“走吧。”孟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