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榮,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孟頔今天这一身实在太有辨识度了,哪怕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都不会轻易忘记。
这人算是庄崖身边的一个跟班,不算心腹,却也知道他对这次晚宴非常上心,所以对于孟頔他们也不会太没礼貌。
“你们干什么随便打人?”孟頔看他们几人都停手了,出声问道。现在他看清了,中间的除了一个女人外,还有一个身材比较小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
“这是我们庄家的家事,您是客人,就别管了。”那人道。
孟頔心里有火,在庄家遇到的各种事让他现在非常不爽。本来脾气挺好的,现在也有点想开口骂人。“他们是犯了什么错需要你们这么往死里打?而且一个女人一个老人,你们三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打人不觉得害臊吗?”
“这个老不死的,偷偷摸摸溜进来要钱。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打他还能怎么样?”那人语气不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中间的女人突然哭喊着,“他只是想来看看我!他只是想看看我过的好不好……”
打人的男人嗤笑一声:“别傻了喜荷,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不知道吗?这老不死的就是把你卖了赚钱给他亲孙子治病!他不把你当人,还来看你?你之前私自给他钱的事情二少爷已经答应不追究了,这次被我们逮住,你就别管了。”
“不是的……当初要不是他……我就死了……”被叫做喜荷的姑娘伏在老人身上呜呜地哭着,重复说着话。
听到“喜荷”这个名字,孟頔想起来了,昨天参观他们家大院的时候听过的,这个老人,应该也是那天那个孙老爷子。
皱了皱眉,孟頔不知道这里面谁对谁错,但是现在如果再让他们这么打下去,这老爷子可能受不住,“现在老人家已经被你们打成这样了,差不多也够了吧?”
那人看了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一眼,没继续动手,语气生硬地吩咐另外两个人:“把他抬出去。”
“轻一点……你们轻一点!”喜荷被人拉起来,她想跟着去,那个男人又说:“二少爷说了,你不能离开庄家。”
她哭得撕心裂肺,孟頔不忍:“我们会把老爷子送回家,你放心。”
那两人也没有再为难老人家,把他扔在后门就离开了。上前看了看,孟頔和景榮商量:“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医院……打个120试试?”
刚说完,就感觉袖子被人拉住,方才还奄奄一息的老头现在顶着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说话倒也不费劲:“不用打120,去不起医院,别费劲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爬起来就要走,孟頔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老人身子歪了一下,孟頔赶紧扶住他:“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要紧,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罢了。”孙老爷子摆摆手,不要人扶。老人家坚持不上医院,孟頔和景榮跟着他回家,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
西樵镇巷子窄,七弯八绕的,跟着孙老爷子走了那么久,一扭头还是能看到庄家那和平常人家不一样的,装饰华美的墙壁。
“到了,谢谢你们,年轻人就是Jing神好,进来喝口水吧。”孙老爷子把他俩领进门,本来就不大的门口,堆满了各种杂物,将将留下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孟頔和景榮对视一眼,还是跟了进去。
屋子里也没有多大面积,同样是遍地凌乱。中间一个小板凳上坐着个小孩,看起来5、6岁大小,听见他们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呆坐着,眼珠都没动一下。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倒水。”还不等他们拒绝,孙老爷子又出去了。
“哎呀!回来了!”一个有些尖利又显得苍老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来,然后孟頔看见一个头发半白不黑的人掀开门帘进来了,她的脚有些跛了,双眼混浊但带着一股子诡异的Jing气神,让人总觉得这人还是Jing明的。
“您,您好。”孟頔迟疑地对她点了点头,他猜测这位该是孙老爷子的老伴,孙老夫人。
这位老夫人看到孟頔的时候似乎是吓了一跳,她可能眼神不大好了,颤颤巍巍地冲过来,对着孟頔使劲瞅:“这谁家小姑娘啊?听声音倒像个男娃!”
景榮把孟頔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离她远了点。孟頔尴尬地笑了笑,没多解释。
孙老爷子去给他们倒水了,房间里算上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小孩,就他们四个人。那老妇人除了刚开始的一句也没多问,似乎对家里来了外人并不怎么惊奇。她拿着碗去给小孩子喂东西,一口一个小孙孙地叫着,哄他开口吃饭。
孙老爷子拿了一个水壶和一摞碗进来,老太太看他一瘸一拐的,又用那种尖利的声音说:“怎么!被人打了?要到钱没有!”
老爷子没回话,倒了两碗水给孟頔和景榮:“喝吧,喝完就走。”
看他这动作,老太太好像一下子急了,拔高声调:“他们不是来拿货的?我说你什么时候还会给人倒水喝了!”
孙老爷子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