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雄性生物嘛,都想给自己的所有物弄上个标记,目前的晏怀章只敢暗搓搓地这样干。
笨手笨脚给他穿好衣服,晏怀章居高临下心有不满地拍拍张享的脸:“你睡得倒是香。”
他才不愿承认,自己刚才在张享身上摸来摸去,又起反应了。
把所有可疑痕迹抹掉后,他Jing疲力尽地与张享躺在一个枕头上,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腰小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自动在天亮前醒过来,把脸贴到张享的额头上,觉得他的温度已经降下去,意味着酒Jing的作用也渐渐消失。
虽然极为贪恋相拥而眠的温暖,但他还是极好地克制住了贪念,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被褥,消灭了这里曾经睡过一个人的痕迹,自己抱着备用被褥去客厅睡。
便宜嘛,占是要占的,但必须是不能承认的。
因此,一觉睡到天亮的张享睁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时,愣了一分钟。
他这种没有名气的小演员当然是没有资格住这种Jing美的房间。慢慢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独自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
他的脸刷地红了。
什么情况?难……难道他酒后失德?
有些慌乱地下床,全身除了有酒后的疲乏,并没有奇异的感觉,只是身上好像怪怪的。
他不由地撩起衣摆,偷偷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干干净净的,散发着一股清淡的香味。
味道有点熟悉……
张享抽了抽鼻子,仔细嗅了嗅。
这,这是……!
“喂,大早晨的你在干嘛?”晏怀章推开卧室门,不耐烦地倚在门框。
张享的脸顿时由红变白,他心里就像一坨鞭炮轰然炸开,无比凌乱。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道:“我怎么在这里?”
晏怀章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笑着说:“昨晚你喝醉了,见人就扑,最后缠着我不肯放,我只好带你回……”
“不可能!”张享否认,他对自己的酒品非常自信,就算喝多了,他也是老实睡觉的那一型,不可能发酒疯。
“好吧,我胡说的。”晏怀章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说谎,“钱柜赶人,其他人还没睡都能走回去,你没人要,我就做做好事收留你一次。”
“我的衣服怎么回事?”张享当然不信他。
“你吐了自己一身,我只好帮你洗一洗。衣服还在干洗,等会儿就会送来。”晏怀章面不改色地扯谎。
张享狐疑地看他。
“你穿的是我的,放心,都很干净,我没有穿过。”晏怀章继续扯。
张享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是个同性恋,被另一个同性扒光了还被看光了,心里怎么着都别扭。
何况那个同性还是他所讨厌的。
晏怀章不是善茬,他早就见识过。从前是对同性恋有歧视,在学校曝光了自己与情人的恋情,害自己不得不辍学离家漂泊在外,如今再见,见面就是口吐恶言,随后又假惺惺地跑来道歉,一日三变,谁知道他所谓的好心好意给自己换衣服,到底安的哪门子心。
似乎是猜到张享的不安,晏怀章挑挑眉头,无辜地说:“我没有拍你的裸照。”
“……!”这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享径直走进卫生间,仔细锁好门,把衣服全脱了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任何痕迹。
不是他多心,而是他信不过晏怀章的人品。
就算晏怀章还是歧视同志,但他在圈内花名在外,据说他不吃窝边草,身边交往了许多圈外人。要是真的趁喝醉对自己做了什么难堪的事,还真是他当年的风格。
虽然他现在一无所有,光脚不怕穿鞋的。但他毕竟还是要在圈内混口饭吃,晏怀章如今的身份想弄垮自己太容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面对这种小人,不得不加倍小心。
张享硬着头皮,把晏怀章的衣服重新穿上。
质地明显比他原来的好太多,贴身滑腻,可就是不自在,尤其想到晏怀章也许可能或许……曾经穿过它们,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再一想是他给自己洗的澡,那……
张享不由地哆嗦一下,连忙把才刚穿上的裤子扔到一边,忙不迭冲到淋浴下使劲擦洗身体。
单是想一想晏怀章给自己洗澡的画面,就浑身发毛,下手也越来越重,直到晏怀章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使劲拍门:“等会还要去片场。”
张享穿衣服的时候,浑身皮肤刺痛,都在抗议,幸亏衣料不粗糙,不然他肯定有裸奔的冲动。
晏怀章看到浑身泛红的张享沉着脸出浴,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酒Jing过敏了?
不过他没有自作多情问出来。
不一会儿,他的小助理准时敲门,晏怀章打开门,小姑娘一眼看到他身后的张享,表情古怪地扭曲了一下。
也就是她跟晏怀章久了,大风大浪也都见过,不过几秒,便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