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写得很煽情,在场各位明星对娱乐圈这种小把戏早已司空见惯,非常敬业并且有感情地朗读完毕,纸条传到张享手中。
“节目组决定,与本次节目合作伙伴共同捐献一所卫生院,送给刘家村的村民,希望他们能不再为看病而苦恼。”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身后的香蕉树上还挂着一块大红幕布,大家一人揪住一根流苏,一起把幕布揭下,上面是一块新制成的匾额,印着“刘家村卫生站”字样。
到这里,在场人都意识到“此时应该有掌声”,极其默契地鼓起掌,好半天都没停下来。
晚上刘家村村民盛情款待了孤岛求生剧组,搬出了他们自酿的米酒,燃起火焰,邀请他们一起跳舞。
明星们职业使然,每个人都是能扭一扭的,就连晏怀章也毫不矜持地下了场。
米酒喝着甜后劲却大,剧组不敢让他们多喝,但架不住村民们盛情,一来二去都喝得有点高,唱唱跳跳就更放肆了,晏怀章仗着酒劲,拉住张享的手往火堆边凑,跟其他人手拉手一起胡乱跳。
张享的手在晏怀章的手里僵硬了一阵,想抽抽不出,晏怀章笑说:“来跳舞啊,别坐那儿。”
“我不太会……”张享小声说,平时录节目他很放得开,但现在摄像都在那儿热舞呢,谁还管工作不工作,他便又木讷起来。
“我也不会,咱就乱跳。”晏怀章果然跟疯魔了一样乐颠颠地跳,张享无语地被他拽着,后来也被热烈的气氛感染,把他不爱凑热闹的毛病暂时丢到一边,彻底陷入狂欢中。
这一闹,就是大半夜。后半夜明星们都回去休息了,张享还跟着剧组收拾残局,导演则紧张地查看着今天全部录像,跟场记不断核对场次。
“阿享!”
“来了。”张享把打包好的纸箱搬到一边,拍拍双手,走到导演跟前。
“这里,你和晏怀章说什么呢?”原来是第二天在游泳池里自己故意刁难他那一幕。
张享想了想,道:“没什么……我就故意给他出了点难题,他不高兴了。”
导演:“他这个表情像要吃了你一样,喂,你小子还真敢摸老虎的屁股玩,看来私交不错。”
张享一愣,忙道:“私交谈不上,一起拍过戏的交情。”
“哎呀又没怎么着你,紧张什么。”导演宽慰地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有私交是好事啊,人家是影帝,随便提携你几句你就有机会,我看好你。”
张享更郁闷了,怎么提到他和晏怀章都是交情好,劝自己抱大腿的?他还就偏偏不想抱呢。
“明天回去放假两天,然后后期制作,录音时间我另外通知你,行了,早点去睡吧。”导演笑眯眯地给张享放了假。
张享感激地说:“导演你真是好人。”
导演没有脸红地接了好人卡。
条件简陋,他冲洗了一下,光着脊梁回到自己的帐篷,但还没等躺下,就一脚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忙惊惶地窜了出来。
“谁!!!”
“吵什么……”晏怀章睡眼惺忪地从张享的帐篷里伸出一颗脑袋。
“你你你怎么在我帐篷里!”张享怒指。
“哦,这个啊……”他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不是比赛赢了的彩头吗?”
“什么彩头?”他慢慢定下神,才记起来他好像是随口说过比赛赢了的队员可以睡在小木屋里。这是张享临时说的,当时导演没有反对,但其他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早就忘得没影了,谁料晏怀章还记得!
“这里也不是小木屋啊。”张享头疼。小木屋一直是剧组女成员在睡,后来俩女嘉宾也一起住了,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去抢。
“没关系,跟你住一起也凑活。”晏怀章露出个勉为其难的表情。看到张享难看的脸色,他补充道:“我不嫌弃你,真的。”
张享彻底脸黑了。
他一声不吭地扯了自己的枕头,钻出帐篷,打算找张吊床睡,但走一步,后面的尾巴就跟一步,张享忍无可忍,扭头低吼:“你有病吧!”
“你回去睡,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晏怀章软声说。
张享一腔怒火撞到棉花上,愣了几秒,晏怀章果真没有继续犯病,晃晃悠悠地朝他自己的帐篷走去。张享又好气又好笑,跟这种人生气真的不值得,幼稚,拉低自己的智商。
第二天一大早,嘉宾们启程离开明沙岛,张享还有其他工作,也跟他们同一班飞机飞回S市。
一路上晏怀章没闹什么幺蛾子,想来是怕机场再遇到媒体,带着眼罩养Jing蓄锐,张享坐在他前排,手拿台本默背。
票房和口碑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张享也沾光有了点小名气,工作纷至沓来,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节目都向他投来橄榄枝,在录荒岛之前,经纪人崔岩跟他好好谈了一次,关于未来的路怎样走,他心里有没有想法、
张享非常坦诚地说,他进圈就是为了生活,为了钱,能演戏做主持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