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却不要他如愿,出现得这么不合时宜,成功勾起了他的厌恶。
“阿享,那时我也是被逼离开的,我爸找人闯入咱们家,把我带走,我连纸条都来不及留,后来我偷偷跑出来找你,被我爸抓住差点打断一条腿,然后就被他们送出国了。你看,我一站稳脚跟,立刻回国来找你。”
赵西亭说得诚恳,可张享已经不是那时候单纯不知世事的少年人了,他漠然地抽完一根烟,恢复了镇定。
“你如何跟我没有关系,再见。”
他快步跑到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催促司机快点开。
赵西亭不死心,赶忙追了上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晏怀章沉着脸,从报刊亭后面转出来。
他本是打算录完节目找张享谈一谈,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又是这个赵西亭!
通过崔岩,他知晓了赵西亭回国的消息,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就跟苍蝇一样Yin魂不散。
当年他看赵西亭就不顺眼,现在更加不顺眼。
迟早得把这坨……晏怀章脸色难看地咽下一句脏话。
赵西亭知道张享住在哪里,他跟着到了地方,张享早就大门紧锁了,赵西亭拍了半天门,张享不应,反而引来左邻右舍大妈大爷们的不满,开门伸出脑袋把赵西亭骂了个狗血淋头。赵西亭自找没趣,憋了一肚子气愤愤离开。
张享从猫眼瞧见这个扫把星走了,才放心地去睡觉。
他可不想跟赵西亭再有什么纠葛,再说,明天就得录第二期了,他得养足了Jing神,因为导演说会开启地狱模式。
第二天一大早,张享跟节目组一起飞到渤海湾一座小岛上,这个岛不同于之前的明沙岛有旅游项目支撑,而是一座以农业为主,经济较为落后的岛屿。
岛上人口不多,没有什么优美的景色,是所谓的穷山恶水。村民靠天吃饭,在政府的扶持下维持温饱,难得的是保存着质朴自然的生活方式,嘉宾们会在这座岛上开始新的挑战。
本期的嘉宾是某乐队组合成员,张享在节目中跟他们合作过,沟通起来没有障碍,其他几位成员在第一期的斗智斗勇中结下了不解情缘,再次聚首关系更加融洽。
这一次节目组安排他们体验了什么是农耕文明。跟着当地的农民一起耕田浇水施肥,连吃饭都得先拉石磨再摊煎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张韬被柴火熏得两眼通红,哭着对镜头说:“同志们,我们第一期太幸福了,真的。”
张享没有任何特权,在愤愤不平的嘉宾的抗议声中,他也加入了农民大军。不过张享对做农活挺有心得,大概是他当年穷得没办法的时候给农场打过工,最起码不会犯把韭菜当杂草拔掉的低级错误。
三天录制结束,嘉宾们早没有了刚来岛上的光鲜亮丽,不管男女一律大汗衫大裤衩,一人抱一包手工煎饼恋恋不舍地挥泪告别。
尽管过程艰苦,但结果是美好的,感人的——就算不感人,也得为了节目效果挤出几滴泪。
飞机上许风灵小声跟张享抱怨她的手心磨出了水泡,又拉着张享的手心看,才发现他掌中有厚厚的一层老茧。
“阿享,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好奇地问。
张享的来历在圈内不是秘密,只是他起点太低,后来又得了栾导的青睐,从此一路顺风,机遇好得叫人眼红。可他这样的草根归根结底是叫人有些瞧不起的。
“什么能赚钱,就做什么。”张享认真地回答。
“也对,现在娱乐圈来钱快。”许风灵心有戚戚焉。
张享一笑,没有接话。许风灵见他下了节目略显木讷,完全没有面对镜头时的激灵有趣,索然无味,转头跟其他嘉宾聊天去了。
出了机场,崔岩来接他:“回去收拾东西,我给你找了房子。是公司的公寓,隐私你可以放心。”
之前,张享还没有搬家的打算,然而被赵西亭搅和一次后,他觉得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不然三天两头来闹一次,他迟早呆不下去。
新家在一所高档小区的公寓楼内,张享知道这个地方,是S城有名的“明星小区”,顾名思义,不少艺人在这里购置房产居住。
怡悦财大气粗,直接租下了一栋小高层提供给公司内艺人居住,当然,僧多粥少,必须得能给公司赚钱的艺人才有份住。张享没想到自己的身价一下子涨了这么高,很有点受宠若惊。
幸好崔岩没拍着他的肩膀要他好好给公司做牛做马,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以后好好干,你懂。”
张享倍感亚历山大。
真要离开这个住了几年的小家,张享有些舍不得。自从有固定收入,他就租赁了这所房子,虽然老旧,可他一点点经营起来,从空荡荡到满当当,每一样家具布置都满载回忆,丢掉哪一样都心疼。
可惜新家空间有限,他只能忍痛,只带了必要的行李,剩余的在跟房东结算房租的时候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