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唱歌,晏怀章欣然同意,一闹又是大半夜,晏怀章喝得醉醺醺,好歹还记得打电话给张享报备。
张享听到他说话都大舌头,还满怀自信地嚷嚷:“我等下就回家。”暗暗地鄙夷了他一下。
“你现在在哪儿呢?”
晏怀章寻思半天,终于想起地点,电话都没挂断,人就歪在沙发上睡死过去,张享赶到时,被满地横七竖八的人吓了一跳。
有几个还没醉死的,一人抢个麦克风狼嚎,神智显然不太清楚,总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张享若有所思,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好不容易在人堆里找到晏怀章,张享晃晃他的脑袋,他只会无意识地哼唧两句,无赖一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享才勉强把他扶起来,一步三踉跄地穿过层层人墙。
似乎没有看到吴省?张享专门回头张望了一遍,发觉的确没有他的人影。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会出什么事吧?便放心地走了。
别看晏怀章身材细瘦,可真压在人身上才知道里面有真材实料,尽管有夜色遮掩,张享还是非常小心,做了充分的防护措施,迅速把晏怀章塞上车,直奔家里。
“你啊,不能喝逞什么能,后天就要录像,喝得烂醉如泥可怎么办。”张享不禁埋怨。
“谁说我烂醉如泥了?”后颈忽然被舌头情色地舔了一下,张享猝不及防,顿时汗毛倒竖,差点撞上护栏。他忙停好车,转头怒视:“你又演!”
眼看张享徘徊在跳脚的边缘,晏怀章连忙顺毛:“没有没有,不装醉肯定会被灌,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我多喝。”
说完,整个人已经从后座钻到前排,讨好地笑一笑。
张享被他弄得没脾气,干脆不理他,径自回家。
一开家门,发现家里跟洗劫了一样乱七八糟,晏怀章诧异道:“这怎么了?”
“收拾行李。”张享从桌上拿起小本子,给晏怀章看。
“暖宝宝,电热宝,热水袋,红茶,袖珍暖风机……”晏怀章低声念了念,心里有点小复杂。
他自然是欢喜张享在准备行李,而且行李是两人份,但这也太详细了吧。看着张享脚下两只大行李箱已经塞得满满的,还有没有塞完的趋势,他不由地劝:“阿享,你那个节目不是会把嘉宾们的东西都没收掉吗?带它们排不上用场吧!”
“这次不一样。”张享核对了一遍,把几个项目打上对勾。
“环境太恶劣,得做两全准备。吴哥没跟你提吗?剧组已经提前下过通知了。”
“没有。”晏怀章老实回答。
“……”张享默默低头继续写,“他可能以为我会通知你。”
“辛苦你了。”晏怀章揉揉张享的头,惹来一阵抗议。
“去洗澡,太臭!”
“你也喜欢喝酒,怎么不觉得自己臭?”晏怀章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抱屈。
张享头也不抬:“去洗。”
晏怀章乖乖去洗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的手机都是一通乱响,手忙脚乱地接完电话,那点睡意也就消失了。
崔岩亲自上门接张享走,带走了一只大箱子。晏怀章当着崔岩的面和张享来了个深入的告别吻,搞得张享面红耳赤。围观群众崔岩则面无表情,一直到两个人上了保姆车,去机场路上,崔岩才取下眼镜,滴了两滴眼药水,美其名曰洗眼。
张享无地自容。
而晏怀章,无端就被吴省放了鸽子。眼看距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他给吴省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一气之下联系上小妹,这才出发。
“你也没见他?”
小妹想了想道:“昨晚吴哥去了钱柜后,唱完一首歌就不见了。太乱,记不太清。”
“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晏怀章冷哼,“指不定现在在哪个女人床上呢。”
小妹还是个小姑娘,做害羞状捂了捂脸。
登机前,晏怀章又给吴省打了个电话,在他以为还是无人接听的时候,电话忽然通了。
“喂?”
晏怀章一愣,他和吴省是多年的好友,不夸张地说,对方在人堆里放个屁,他都能认出是吴省。但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吴省。
干他们这一行的,非常注意隐私,尤其手机,神圣不可侵犯,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随便接听电话,但现在吴省的电话被别人接了,晏怀章第一反应是他丢了手机,心道坏了!
他试探着问:“你好,请问你是吴先生吗?”
对方懒懒地答:“我不是吴先生。”
晏怀章惊讶道:“我没有打错号码,这明明是吴先生的电话。”
那人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你没有打错,他好像是姓吴。”
“……怎么回事?”晏怀章斟酌着字句,小心地掩饰好内心的焦急。
“他……他怎么了?”
“没怎么。”那人心情愉悦地抽出一根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