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和晏怀章是合作期,赵西亭还暗地里被他摆了一道,孰亲孰疏不必多说。
“贵公司的新代言初步定下阿享,合作愉快。”王楚业轻飘飘地说。
他见过圈内这么多潜规则,赵西亭是其中最有趣的。王楚业提出主动拉皮条,赵西亭拒绝,投资的唯一要求就是捧张享,基本就是在拿钱打水漂,简直真爱。
可惜王楚业这辈子对真爱嗤之以鼻,只心疼钱花得太奢侈。
张享愣了愣,下意识地说了句谢谢,说完眉头微蹙。
若是几个月前,他拿了赵西亭的好处是一点亏心也没有,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阿享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赵西亭道。
“不不,我就是……”张享欲言又止。
“我觉得阿享你平易近人的风格很适合赵氏的新产品,而且的厨卫系列也是赵氏赞助,这个代言很合适。”赵西亭笑。
张享不自在地抿抿唇,不说话了。
王楚业早就借故和崔岩说话,两人越走越远,把张享和赵西亭单独撂在一处。张享心知肚明老板的打算,垂下眼皮,漫不经心地拨弄酒杯里的冰块。
许久才听到赵西亭说:“你们在一起了。”
是肯定句。
张享道:“嗯。”赵西亭定定地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的曲线在明亮的灯光下十分流畅,正装的打扮很适合他,整个人都Jing神起来了。视线落到他手指上,没有戒指。
赵西亭无端松了一口气。
“阿享,为什么是他?我已经知道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能原谅他,却不能原谅我?”赵西亭不甘地咬牙。
张享沉yin片刻,道:“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你愿意做,我立刻跟他分手。”
“什么?”赵西亭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
张享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现在,立刻跟我去医院做结扎手术,这辈子不要孩子,如何?”
“……”
这个提议简直恶毒无理。
赵西亭仿佛被一道雷劈了,恍惚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张享是认真的。
“你看。”张享摊手。
丢下陷入迷茫的赵西亭,张享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掏出手机给崔岩发了条短信,便下楼回家,刚出大楼门口,便看到晏怀章的车停在路边。
无奈地敲了敲车窗,晏怀章惊讶地落下玻璃:“这么快?”
“没什么事,先走了。”张享上了车,便被等到焦虑的晏怀章按在座位上亲了下去。
张享还有点无法适应对方的热情,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舌头,喘息道:“回家。”
晏怀章两眼冒火,硬生生地忍住了,把车开成飞机,恨不得一步到位趴床上。
“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张享看着眼前飞快撇到后面的风景,问。
“说,知无不言。”
“我爸那边,你怎么跟老爷子说的。”
晏怀章却是神秘一笑:“能不能让我保留一下这个秘密?”
“刚才不是还说知无不言吗?”张享好笑地看他。
晏怀章眨眨眼:“过程有点丢人,但结果差强人意,就不要计较细节了好吗?”
张享一哂:“好,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得到,挨打了没?”
晏怀章神色微僵:“这你都知道?”
“我爸是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张享想起自己曾经被揍的经历,再脑补一下晏怀章被老爷子揍得满地跑的样子,扑哧一笑。
“……那个,今年过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爸?”晏怀章试探着问。
他的话说得很巧妙,这个“ba”既可以理解为“吧”,又能理解为“爸”,占足了便宜。
“好。”张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幸福来得太快,影帝的小心肝还有点承受不来!
半小时后,他们俩已经没羞没臊地滚在床上,光着身子。考虑到张享昨晚才做过,那个地方有点脆弱,便没有做到底,互相抚慰到发泄出来就可以了。当然,晏怀章是不会介意躺平被上的,可惜张享犯懒,不肯用功,晏怀章只能把“把自己全部交出去”这个愿望暂时压在心里。
所谓春宵苦短,曾经的工作狂晏怀章一直嗤之以鼻,并且大加批判,可当早晨闹钟无情地叫醒他时,他才深刻理解了当年唐明皇为什么想做个昏君。
“阿享……”他把头埋在张享胸前,软软地喊他的名字。
张享揉揉眼,疲倦地打个呵欠。频繁做爱是很耗Jing力的,从前工作忙,有欲望自己发泄一下就过了,但与晏怀章干柴那个烈火后,才深深发觉,这不仅仅是技术活,还是体力活。
“早。”张享拍拍他的脑袋。
“今天开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无奈地笑了。
废话,起这么早当然是要开工,演员没有所谓的假期,别人放假,他们反而更忙。
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晏怀章勤快地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