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会来的。”闻玉淡淡道。
梅忘郁用袖子擦着眼泪,抽泣道:“没用的,杨神医要研制一种奇药,忙得很。”
闻玉眉峰微蹙,“从何得知?”
“祖父与表哥谈话间无意被我听见的。”梅忘郁还在哭,两眼通红。
闻玉眸光微闪,“好了,我带你去寻大夫。”
谢岚笑够了,这才上前,讥讽道:“大男子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哼!”梅忘郁止住哭,瞪着谢岚。
寻了城边最近的大夫,待上完药后,闻玉先行一步离开,只有谢岚送着梅忘郁回府。
“我说大姑娘,你要真是变丑了,我也不介意。”谢岚安慰道,“毕竟你本来就丑。”
前一句话听得梅忘郁心里头涌起一丝感动,可还没一会儿,又被后头这话气到了,大手拍在谢岚背上,“你才丑!比闻玉还丑!”
谢岚重重咳嗽一阵,“我家闻玉最俊了。”
“不要脸,他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梅忘郁冲着谢岚翻了个白眼。
“不过今天闻玉竟然跟你说了那么多话。”谢岚这才想起这事,不爽地说道。
“好歹同窗一场。”梅忘郁撇撇嘴。
谢岚好奇地问:“他同你说什么了?”
“说杨神医。”梅忘郁老老实实回答。
谢岚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会儿,随即恢复自然,“说这个干嘛?”
梅忘郁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
“好了,国公府到了,我先走了。”谢岚说完,转身离去。
安平侯府内,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得秦晏不顺眼,被罚去扫马粪。
闻玉走进来,便察觉到一股怪怪的氛围,不由得问:“怎么了?”
一个小厮上前回道:“不知怎的,侯爷心情不好,已经罚了很多人。”
闻玉点点头,“我去寻他。”
待闻玉走后,众人皆松了口气,玉公子回来了,这说明不久侯爷心情便会好起来。
刚踏进院门口,就听见秦晏带着冷意的嗓音传来,“怎么?舍得回来了?玩够了?”
闻玉僵在原地,一脸莫名地看着秦晏。
秦晏甩了甩袖子,坐在石凳上,瞥了眼呆呆站在那的闻玉,说道:“这是玩傻了?”
闻玉无奈叹了口气,朝秦晏走近,出言辩解道:“不是玩。”
“那是什么?跟着谢岚与梅忘郁三个人在瓜地里看书么?”秦晏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满。
“阳武王有新动作了。”闻玉识趣的转移话题。
“哦。”秦晏应了一声,“别跟我说,跟平山王说去。”
闻玉勾了勾唇,“将军不是早就站在平山王这队么?”
秦晏笑问:“哪里?”
“将军真当闻玉一无所知么?平山王来府频繁,与将军联络甚密。”闻玉顿了一下,眸光复杂地看向秦晏,说道:“若如将军所言,与平山王只是君子之交,他又怎会何事都来询问将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道理,闻玉还是知道的。”
“好了,说说你的发现吧。”秦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杨广思在研制一种药。”闻玉说道。
“哦?”秦晏好奇地问道:“是何药?”
闻玉摇摇头,“不知,只不过依阳武王的性子,断不会是什么治病良药。”
秦晏垂眸,陷入沉思,再怎么说赵乾也是他的舅舅,如今看着他被自己亲生儿子肆意摆弄,心里头还是不好受的。
闻玉这才反应过来赵乾与秦晏的关系,“将军想如何?”
“静观其变吧。”秦晏长长叹了口气,自打赵乾那般对他父亲开始,甥舅关系再也没了。
阳武王府内,赵凌风看着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吃着苹果的言耳,一脸不悦道:“你来我这就是吃东西的?”
言耳慢条斯理地啃完手中的苹果,将果核随意往窗外一抛,这才说道:“杨广思暴露了。”
“你怎么知道?”赵凌风怀疑地问。
言耳笑了笑,“应该说早就暴露了,只不过赵凌云好像并没有采取措施,不得不说,赵乾也真是可怜,自己的儿子一个个想他死。”
赵凌风眸光微黯,“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是的。”言耳点点头,“真希望你们早点结束,我就可以回家了。”
赵凌云风勾了勾唇,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得意地说道:“你父亲来信,说是从今往后,你任由我差遣,若是不从,你想要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
言耳拿起纸,看着上面的内容,面色渐沉,咬牙切齿道:“太过分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听我的。”赵凌风双手环胸道。
言耳犹豫了许久,弱弱回道:“好吧。”
赵凌风从身后的书架上拿起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言耳,“交给你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