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躲你嘛,你算算这两个月来,划烂了我多少衣服,我又不会补,只能重买。我银子都快用完了。你看看!今晚我本来可以吃一整只鸡,但是我就买了两个鸡腿!”
湛临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脸上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顿了一会,一身正气得给他扔过去了一个油布包。
楚郁接过来油布包打开,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这股独特的香味,这——是天香楼的烧鸡。怪不得刚才与他打斗的时候有一种与天香楼的鸡打架的幻觉。楚郁抬头看看湛临风的一张臭脸再看看鸡,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
楚郁盯着鸡忍不住唾弃自己:“唉,又是美食诱惑”湛临风为了捉他真的是用心良苦,这几次回回都是打完架再来美食诱惑,一套整体性服务,风雨无阻。但是楚郁每每都很受用,常见的作风就是,打完就吃,吃完就溜。
湛临风斜靠到一支竹子上,不耐道:“想什么呢!赶紧吃!吃完赶紧给我解释。”
楚郁撕下一只鸡腿,吃了一口,忽觉自己这个师兄真是优柔寡断。若是自己抓到死对头,一定不会以便让他解释一边让他吃鸡,绝对要一剑插死。他盯了盯自己那把只削过苹果的剑,脑袋中冒出了一个想法,湛临风算不算自己的死对头啊,应该不算,尽管他满世界追杀他。一想到湛临风不喜欢他,忽然吃鸡腿的动作慢了一些,哼,不开熏!
“吃东西就吃东西,赶紧吃!想什么呢!”湛临风脸上有些冒火,拔出剑指着楚郁怀里的鸡。
“别别别!别浪费粮食。”楚郁护着怀里还剩的半只鸡,“我赶紧吃赶紧吃,我珍惜时间!”
看着湛临风脸上的不耐烦,楚郁唯恐怀里的鸡被他用剑挑碎,边吃边解释,含糊不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湛临风听完后,大概理出了一个意思。他脸上的颜色有缓和,他扔个楚郁一块擦嘴布,缓缓道:“这么说来,以前日子里那些张大妈家的春花,李大叔家的绣花,黄大爷家的如花,贺大嫂家的香花……”
楚郁认真听着湛临风嘴里的各种花,拿起擦嘴布却忘了擦嘴,他惊呆了。这他娘的太牛逼了。
他承认他一路上没少被各种各样的花逼婚,其中误会很多,弄得名声很不好。但大部分他都记不清了。没想到这湛临风比他记得还清,而且每个花跟她对应的家室还都能Jing确匹配。他就这么保持惊呆的模样,听着湛临风像报菜名一样得举例子。楚郁暗想:他一路上记下这么多,再加上江湖流言,他肯定现在非常讨厌自己吧,他吃的鸡是不是都被下慢/性/毒/药了,这会不会是一个延缓计谋,他是要慢慢毒死他,再回去邀功?!想到这里楚郁吧唧了一下嘴,细细品了品,没毒,嗯,继续吃。
湛临风面不改色得举完例子之后又补了一句:“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是逼婚与你”
“嗯嗯呢。”楚郁连忙点头,“我不过就是扶个老nainai过马路,她们就把我坑到家里逼婚,你说说,这不是赤/裸/裸在碰瓷嘛!”
湛临风想笑,但他还是憋成一副严肃的模样,盯着这个闯荡江湖两年的呆子:“你还真是——”
楚郁努努嘴:“真是什么。”
湛临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蠢得可以。”
楚郁盯着笑得身后靠的竹枝都开始发颤的湛临风,有些郁闷,脸上微愠,你大爷的!:“笑什么笑,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要不这么多人想让我入赘。”
“你!~~好看!”湛临风指着他,笑出眼泪,“他们都是看你人傻能干活,好吗!”
他娘的!士可杀不可辱。楚郁握出一个小粉拳,一副愤青模样:“鸡也吃完了~解释我也解释完了,那啥,没什么事我走了。寒——飞——公——子。”
语毕,楚郁按惯例背起地上的剑,转身就溜。
“不准走!”一阵清风袭来,湛临风闪到他身边,轻而易举地拽住了楚郁的后衣领。
这衣服可是他牙关挤出来的二两银子买的,拽烂了哪还有钱买?!不能光着身子吧!急道:“别——别——。”
楚郁举起手护住他的后衣领,“轻点,轻点,我这衣服二两银子呢,你可别拽烂了。”
湛临风才不松:“你那么狡猾,不放,放了你就溜。”
他娘的,楚郁郁闷:“啥!我耳朵没坏吧,你刚才还说我蠢,这会我又狡猾了,你这狡猾是夸我吗?”
湛临风无奈:“你是不是傻~”
他松开拽着楚郁后领的手,铮铮两声剑鞘声响,一柄凉剑抵在了楚郁的脖子上,“敢走,我就不客气了。”
楚郁知道湛临风决计不会草草在小竹林里干掉他,但是他还是僵直着不动,怎么说呢,剑离得太近,他怕自己随便晃一下就被嚯嚯出一个血口子,他——怕疼。
“我真不走,你要不信,你大可绑住我。”楚郁伸出一双手并在一起伸到他面前,博取他的信任,打算趁他不注意开溜。
湛临风闻言,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把锁。
啥!楚郁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