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都笼到他身边,退进水里吹泡泡,一副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
湛临风心里简直要高兴到飞上天,还得到了一个额外的答案,这就是心跳加速的感觉吗?楚郁把半埋在水里的脸拉出来,对着那个自顾羞羞的嘴唇亲了上去。
他吻过很多次,大多是被这双唇诱惑得不行,这次是最开心的一次,他的小宝贝喜欢他亲他。
第10章 第 10 章
湛临风把洗好澡的楚郁裹着抱上了床。
怀里抱着他的傻瓜,难得的一次,没有兽性大发,不需要忍着。听了楚郁的话,他觉得格外踏实,只想拥着他,他应该算是拥有他了吧。
这天夜晚,湛临风回想了很多。
湛家大少爷,湛家嫡长子,这样的身份让湛临风出生就带有无限荣光。湛家独揽江北一千多个商号,是江北首富。作为首富的继承人。年幼的记忆里,他所认识的人除了仆役就是父亲的商铺管家。
大少爷出生的时候,有位算命的说他是天命神童。于是他被逼迫掌握了神童三岁识字,五岁背诗的技能。读书的时候,他总是望向门窗外常青的松柏,觉得自己会不会就像着松柏一样四季毫无变换,永远无聊下去。大少爷想跟院墙外的小孩子们踢沙包,巴巴得完成任务跑向屋外,却被父亲关上门,又放上一摞书,父亲答应他的完成任务就能出去玩的承诺变成了一个无限绵长的任务线。
等到他真正的知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乐趣时,他的父亲就夺去了他所有的诗书。从此他的人生中又多了两件事就是算账和跟着父亲跑商号。不过算账跑商号似乎比读书更有乐趣一些,他终于可以跟别人对话,终于可以有些许自由的时间和自己支配的权利。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是跑跑商号,继承家业,生一个孩子传宗接代,再培养出一个继承人就算完事了。
然而一切皆有变数,九岁那年他遇见了自己的变数。
那是刚入春的江南,好雨时节。
湛临风跟着家里的王管家去江南的一个钱庄收账。江南这家铺子是湛家新开的,不仅仅是为了打通江南的生意渠道,也是湛家大少爷商贾经历的第一场试炼。
那日黄昏,枯柳树下,湛临风遇见了一个孩子蹲在树边,身边放了一个黑色的碗在要饭。他跑商号以来,没少见过这样的孩子,从来都是径直走过,不曾发过善心。王管家说这样的人大有人在,不用放低湛家的姿态。
或许是这人就是他注定的变数,他驻足了,盯着小孩子脸上那双如江南溪流般清澈明亮的眸子盯了半天,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少爷——您不能……”王管家出口阻止,他扬了一下手,拦住了王管家接下来所有的话。湛父出门交代过,外出诸事要多听王管家的话,但是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
湛临风觉得该是体现他主见的时候了。
作为一个富家子弟,他随便给点施舍,便可以让这个孩童改变局促的生活。但是他没有施舍,只是蹲在了他旁边,完全没有在意孩子衣服上的泥土,与他紧挨着并肩而坐。坐了一会,那个小孩反倒不好意思了,扯扯衣服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湛临风往他身边挪了挪。
小孩定了定,指了指前边的烧鸡摊。
湛临风吩咐王管家买了两只烧鸡,两人坐在河边一人捧一只从踢沙包聊到舞狮龙。他第一次去探听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生活,那是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自己人生缺少的一部分。
日暮时分,王管家终于忍不住动口叫了湛临风,“少爷,该走了。”
他起身看了看这个衣着脏兮兮眼睛却十分明净的小孩子,方才他们相谈甚欢,这是他这个年岁里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他的言语里有很多快乐,但是他应该隐藏着很多痛苦,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那日,就是他要折返湛家的日子,他想带走这个年纪相仿的朋友,听他天天讲故事。“管家,我可以带他走吗?”
管家福福腰:“少爷的吩咐,当然可以。”
他很自信,如果带这个男孩去一个不会受苦的地方,他应该是会一口答应的。
“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愿。”
男孩的回答,让湛临风惊了一下,还有人愿意受苦的。“为什么?”
男孩显然还是想有点想去的,但是有一股更大的引力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我爹爹还没回来,我还要等我爹爹。”
“你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把你爹爹也带走。”
“爹爹要过些时日了。”
他又问:“那等你爹爹回来了,我把你和你爹爹一起带走,好吗?”
男孩扑朔的眼光闪了闪,“好啊。”
他与男孩约定了好时日,依旧来这个枯柳树下接他。
等到日子到了,家中却又给他安排了其他的事情。他难得得耍了一次小孩子脾气,利用了小孩子的权利,哭哭闹闹到约定的地点接他的朋友,但是从江北到江南路上需要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