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他身后的红莲,几乎同为一色。“快去吧,我都听见数万马蹄的声音,再不快些,可就真要来不及了呐。”
听着倏然向内殿奔跑的沉漪脚步声越来越轻,青鸶笑着放开抓着琴弦的双手,双膝一直的栽进了鱼池子,鲜血立刻染红了他身边的池水,引得金鱼儿纷纷游来,一口一口的吞噬着,甚至涌向青鸶受伤的指骨,一小口的啄一
挥手拨开咬痛自己的金鱼,青鸶死死的咬着下唇,一步一步摸索着向中心走去——虽然他已经失去了视觉,但是他自己永远知道红莲的位置,一如仿佛从他的生命中硬生生剥落下的一部分一样。
毫无差错的捧起那株有花无叶的血红色莲花,低头亲吻着红莲柔软的花瓣,青鸶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瓣,塞进嘴中缓慢的嚼碎咽下,一股灼热的疼痛立刻从小腹开始扩散到四肢,或许是太疼,他连自己在水中颤抖的太厉害都没有察觉。
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双生不相见;一者生,二者死,双生相知却不见。
终究……是走到了最后啊。
发出一声几乎不存在的叹点低着一的倒影从模糊到清晰可见,扬起唇角明媚的看着自己笑道:“特图尔,你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你将会化为灰烬……这座宫殿,也会被朝廷的那些人一把烧成灰吧……不过,没了也便没了。”
看着沉漪离去的方向淡淡一笑,少年低眉深深的鞠了一躬,高声说道:“沉漪,谢谢你记得我!以及……以后请也……不要忘记凤凰城的特图尔吧,即便是短短的一阵子,他也会觉得很幸福。”
池水微动,一阵阵涟漪由少年的身体为中心一次次的拂向池边,扔下手中的红莲残梗,少年的脚尖微微的一动,整个人一跃而起,点着水面,比吹来的风还要更快,眨眼之间,鱼池边已经看不见少年的身影。
沉漪从石柱后的Yin影翻身走出,左手提着醉yin浅唱,却是眼看着少年仿佛抛弃一切的疯狂释然,右手捏着一封年代古旧的信封,眼看着的确是自己二十年前的笔迹,除了有一张自己简短的几句话,还一张字迹张狂而潇洒的飒无夜三个字,旁边跟着一排歪扭却十分认真的临摹字迹。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轰隆的撞击声从重光殿外一阵阵的传来,成年男子的喊杀和吼叫声也随着风一起吹进了重光殿,建筑倒塌,众多仍然死守着天乾宫的青年和少年紧握着各自的武器,同那些一身银色盔甲的士兵纠缠在一起,鲜血四溅,却没有人犹豫过半丝……
无论是天乾宫还是大桤的士兵,都没有半丝犹豫。
而不过三刻钟的时间,便已经有零丁几个士兵闯进了空旷的重光殿,为首的青年还未等沉漪开口,便将剑指向沉漪,厉声说道:“天乾宫欲孽休得反抗!你们宫主飒无夜魔头已经死于我独孤邪(ye 2)之手,你若束手就擒我便不会杀你!”
沉漪一怔:“你说什么!飒无夜怎么这么容易就死!”
“哼,还当你们的飒宫主天下无敌么,就算他的师姐独孤拂衣当年如妖怪一样不死,还不是被众人斩首于昔日亭!魔宫非正道,为天下所不齿,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阿邪哥让他得了一个痛快,已是不错了!”青年身后的少年跳出来愤愤的骂道,“你这人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也进了魔宫?”
“你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连点凭什么呵责我!”沉漪瞪了少年一眼,扭头直直的看着为首的青年。“在下穆沉漪,穆风堡的穆沉莲堡主是我弟弟,在下前些日子恰巧被飒无夜掳来,所以并不是天乾宫内之人。能不能请您行个方便,让在下去找我的朋友。”
独孤邪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沉漪一番,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啊,我看你的脸的确是有些熟悉……不过我未同穆沉漪见过面,所以你的一面之词……我怎可能相信。你要见朋友,等我们收拾好了这个地方,再请钱哦你的朋友叙叙旧。”
沉漪蹙眉:“你是不同意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要找的朋友是哪一个,就算你是穆风堡的堡主,你也可能是天乾宫的jian细——总归来说,我就是不信你。”独孤邪哈哈的仰天大笑几声,飞快向前迈了一步,猛然将手中的剑刺了过去。“孤独某人从未听说穆沉漪穆堡主原来还会拿剑一
惊骇的将剑横在身前险险挡住独孤邪刺来的剑尖,沉漪怒然的低吼道:“你这混蛋,若是我不拿剑来挡住,只怕你现在就先刺穿我身体了吧!”
“哼,我倒不知道穆堡主用剑如此娴熟!”独孤邪大力将剑飞快的突刺向狼狈躲避的沉漪,冷嘲道。“都说最毒美人心,天下的美人都一般心黑,就是穆沉莲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以为本大爷没有眼睛,连看都看不一
剑锋狠狠的砍在沉漪剑鞘上,两剑交锋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一道裂缝悄然从剑鞘的中心分裂,片刻便gui裂成数十块碎末,露出了剑桥之内莹蓝剑身的刀锋。
“他——竟然把这把剑给了你!”
“阿邪哥,这把、这把剑不是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