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会废用吏部文官初次命名考题,再征二十名出题官,半数征取民间书院的先生出题目各一,这二十名自征用起将由皇上亲自派人看管决不可与外界联系,直至开考当日,由本官亲自抽取三枚,作为三天的试题。你们可是听得明白了?”
跪在殿下的几个官员浊浊的吐了一口气,虽然心中颇有不甘,却不得不暂时低下头颅,看着青年浅青色的衣角恨得牙痒痒:“一切但凭大人吩咐,属下自当竭尽全力……辅助大人监察此次恩科。”
“几位大人们真心这样说,本官也就觉得欣喜了。”沉漪轻笑一声,走上去将三位副官亲手扶起,温润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停留了一阵,沉漪靠在男子的耳边低yin道:“几个大人该是前程极好的,倘若以后堪听沉漪几句,在下可保你们前程似锦,而不是窝在吏部任人呼来唤去。三位大人可要想仔细了……”
三个人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沉漪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不禁微微恍了恍神,待到他们清醒时,沉漪已然如风般走到殿前,留下一抹清冷削瘦的背影,犹存半抹淡薄的莲花香气,绕鼻三日不可绝。
“此人美是美矣,却远观不得近玩。穆沉漪同他的弟弟莲一样,都是带着毒刺儿的,弄不好便会反噬了自己……巫颂清,我不得不佩服你恰如其分的利用了两个人的弱点,将这一软一硬的刺儿都云淡风轻的推向了别人。”殿外的长廊上,一脸垂死之象的男子哈哈大笑着重重拍着自己的手掌,同少年相像的眼睛始终存着一抹犀利的怨气和狠毒。
少年挥动着小金扇,眯着狐一的眸子,微抬额头看着从马车上迎下来的两位少年,笑道:“多谢夸奖。穆沉莲将你拉下之后,二哥也退居下来,外人都说朕捡了个大便宜,看来还是大哥了解朕,能将穆家这软硬不等的四根刺儿掌握在手中一更胜一筹。”
“此次恩科之后,穆沉漪将会握住不少力量,虽然名誉了是新官员前去拜会的御先生……你真信这个人没有半点贪恋权势之心?你就不怕将来先推翻你的,会是这个看似百般无害的穆沉漪?!”
少年呵呵笑了一声:“我家先生脑子里面真心在意的人甚少,就好比死过一次的人恍然大悟,对这世上的执着少了许多。穆沉漪的心里全是他那宝贵弟弟和两个孩子,还有如今仍旧权倾朝野的樽丞相,尚能在朕动手除掉樽天行之前无私的帮朕去做许多事情。”
他就是这样利用的毫无愧疚,当年借势穆沉莲的动作除了巫戟熵的太子之位,他们的父皇虽然勤政,却多年来未有作为,反而察觉不出臣下大逆不道的动作,二哥巫延辜有勇无谋,虽然同样虎视眈眈这个皇位,却不是输不起之人,湘合一战的铁血、智谋及他在湘合的层层布置和高瞻远署,令巫延辜自愧不如,他如今远守边疆,永不归京。
更何况,他本不是巫皇之后,任性过后他大不了一死,亦或许隐姓埋名于天下,再此后也终只能在史书看见他的名字,无非是多一个亡国之君的称号。
“大哥啊……我知道自己守不多久了,你说倘若我们生在太祖那个时候,倘若独孤拂衣不曾将太祖在二十岁斩杀于此,我们的父皇不用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登机,不用群臣环俟度过他这一生,便是能生在父皇那个时候,如今是不是便不用看着这残破的皇朝了?”懒洋洋的叹息一声,少年撇撇嘴。
“早知如此,你何必争这王位。”男子斜斜的看了一眼
“黄金的王座是硬的,可却是朕自小的夙愿,即使是硬的,小弟这不是也要死扛这么?”
“巫家的人向来执着,例如你对你那伴读即使厌恶,却不曾想要将他完全推开不是么?”
“他出生便是残疾,八岁跟了朕,陪朕这么多年,朕自然是可怜他的。”
“哼,你娶了荆痕歌看中的宫女,夺了臣子的心上人,不是对他执着又是什么?”
“……”
“巫家人,也向来嘴硬!”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的~做4k党~
一一九 中局
作者有话要说:忙新坑……忙碌之……耽美同人~欢迎抱养~传送门
阳春三月,恩科终是开始。
各地会试而聚的Jing英学子手里捏着证其身份的铁券,纷纷涌入皇城外围的贡院考场,等待着三次铜锣声鸣之后的正式开考,是龙是虫,便就看着一次三日的会考了。
一身正红色的制衣,罩着一件雪白绒衣夹袄,将巫颂清交予他的铜牌轻轻挂在腰侧沉漪,推开主考官的房门,眼神一一掠过早已在门外等待许久的三位副官及捧着二十只试题签的禁军少将,轻声道:“请诸位大人随我去迎入考生,击响铜锣吧。将来三日我等将一同为考生日夜共事三天,四位大人辛苦了。”
四人低声应着颔首,尾随在沉漪身后,禁军少将扶着贴着皇封的木匣亦步亦趋的走在沉漪身后半步,年轻坚毅的脸紧紧盯着怀中的木匣,身侧佩剑寒光凛然,一身钢铁戎装宛如刚从战场归来。
孤身走上贡院高高的祭台示意众考生安静下来,沉漪手中轻捏着深红色的焚香,向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