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早不得进宫去么。”
“慢些走,小心伤口!”贺林平说着就来扶徐康策,动作很是轻柔,像是捧着件易碎的瓷器似的,他又问:“伤口现在还疼么?有无其他不适?”
“宝画说无事自然就是无事的,他的医术可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为高明的。”徐康策也不推辞,心中想着贺林平果然是对自己痴情一片,这心疼模样自己看了都可怜,可惜他这真心用错了人。
徐康策由贺林平搀扶着进屋,又说,“叫你先去歇息,你倒好,站在风口处喂蚊子。”
“心下有些烦闷,睡不着出来走走。”贺林平倒是极认真的答了,“不是在外面喂蚊子的。”
徐康策哦哦两声,恍然大悟,忙说:“今夜之事不用怕,只因今日实在太过杂乱,才会让贼人混入,平日里后院是极其安全的,一只蚊虫都休想飞进来,你大可安心。”
贺林平心下烦闷的那里是这些,却不想逆了徐康策的意思,便点头称是,问:“从刺客那儿可探出些什么?”
“嘿,找我寻仇呗,同上次校练场是一拨人,我这行走江湖的,那能不得罪个把人呢,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暗杀不知碰上多少次了。不过你放心,父亲已经将贼人全抓住了。”徐康策未将此事关乎父辈恩怨道于贺林平,而将一切揽到自己身上,他像是极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说:“牵连了你真是罪过了,你这长发一下子裁了一半。”
伸手摸了摸只剩一半的头发,贺林平淡然一笑,说:“无妨,总是可以长出来的。倒是康策兄舍身相护,我还未道谢,康策兄却总是向我赔罪,实在是折杀我了。”说着,就要向徐康策行礼,徐康策连连扶住他,说:“不用大礼,你若真想谢我,平日里就多来找我说说话。闲来无事就多来找我,这样便好。”
“若是康策兄不嫌弃,我自是愿意来寻你的。”贺林平答着,顿了一下,微微启唇,似又想说些什么,徐康策不愿他再问下去,便说:“好了好了,那就没问题了,早些休息吧。”
徐康策将贺林平往床上推,说:“睡吧睡吧,我是累了,明还得去应付皇上,睡吧咱。”
次日一早,按着规矩,徐康策同贺林平就一起进宫去给皇上请安。
仿若世间最平常的一对叔侄,徐康策坐在下首的位置,同皇上亲热的聊着,徐康策偶尔的几句妙语,时不时逗得皇上哈哈大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你这已然成家,今后就该立业了。前几日你父亲跟朕说起这事,打算让你去军营磨砺,这是不错的。”皇上指指一旁甚少言语的贺林平说,“林平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你需争气呀。”
“我家林平自然是不错的!”徐康策往向贺林平的眼里满是宠溺与讨好,伸手捞过贺林平的肩膀,就半依半靠在贺林平身上,这自然落到了皇上眼中,而贺林平只是略显尴尬的笑笑,然后扭头一旁,也不言语,心想,这演的可真好。
“我自是闲散惯了的,父亲说要我去军营里当伙夫。”徐康策一脸赌气的表情,对着皇上说,“我那能乐意去呀,就算是让我当大将军我也不去,那条条框框的非得憋死我。”
“不可如此混闹!”皇上的话语虽是硬了些,却一点批评意思也无,看着徐康策的目光仍是带着笑意的,就像是面对着撒娇的孩子一般。
徐康策同皇上又闲聊了一阵,说起好久未见太子,便要去太子宫中坐坐。皇上赏了东西,打发徐康策去了东宫,独留下贺林平。
“你这脖子的伤是怎么回事?”皇上脸上没有了同徐康策闲聊时的笼络表情,见贺林平不语,皇上轻咳一声才说,“你顺着他些无妨,别让自己吃亏。”
贺林平点点头,看来昨夜刺客一事□□并不是皇上所为,而刺客一事此时也未走漏风声,皇上大概以为这伤是徐康策弄的。
“城东郊那校练场的事究竟是怎样?你当时在场,说说看。”皇上也未多做客套,直接就问了起来。
“是有人想毒了宁安郡王的马,想让着马匹发疯,伤了宁安郡王或者其他人。宁安郡王因那疯马伤了腿,一直在府中养着。”贺林平按着今晨嘉王爷的吩咐回答着,“微臣略探听了些消息,嘉王爷好像已经找到了幕后之人,但是具体是谁,微臣不知,只是听闻应是朝中之人。”
“哦。”皇上心中暗暗将朝中之人细数了一遍,说,“你还是有些用处的。朕派去伺候你的小厮进不了后院,你需得自己小心,若有事,朕会让他通传于你,你得到的消息,也可传递给他。”
“是,微臣明白。”贺林平恭敬地回答。
“你看嘉王府后院来往人中可有何人走动?”皇上又问。
“来往王府的人并不多,太多是宁安郡王江湖上的友人。近日嘉王爷并未常歇在府中,微臣听闻是去了东市的烟柳地。”徐康策垂首答了。
“嗯,你去了不过几日,嘉王爷自然不会落你什么把柄,你要真探得什么才是怪事。”皇上也不再同贺林平多讲,赐了些东西,又叮嘱了几句,也让他下去了。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