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子哥哥真是对我生疏了。”
太子将盒子塞到徐康策怀中,似是无奈的说:“别在这跟我耍赖,信不信我治你。”
徐康策见装不下去,嘻嘻地接下盒子道了谢,便打开来瞧。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把纸扇,那扇子做工倒是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徐康策展开来一看,原是太子亲自在上面题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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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徐康策照着一遍念完,又夸了句好字,便小心收好。
刚进门时,徐康策见太子面有愁容,他与太子玩笑了一会儿,太子的眼中的愁色并未淡去,徐康策便问:“殿下在为什么事烦恼,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也无他事,你来之前,刚得了百泽的文书,南方水患未解,又毁去村镇无数,百姓失却亲人土地,实在是民不聊生。”说到这,太子轻叹一声,“百姓一日不能安居乐业,我便一日心神不宁。”
徐康策素来知晓太子最是以民为重,略略安抚几句,太子方说:“不谈此事,听闻嘉王叔意将你排入军中,你可知是去往何处?”
“我也不知,父亲没有同我讲,不过,一切还是得听皇上的意思。”徐康策对太子还是坦诚,把所知一一道与他。
太子暗想了片刻,说:“不出意外,父皇会封你为御前卫尉,不掌实权,官位适中,还可把你放在眼前看管。”
“仪式兵啊,给皇上当个摆件去呵。”徐康策有些不满,他是真切的想去那实在的军营中,击杀倭寇,抵抗北狄,去那好男儿能挥洒热血的所在。他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也没想过能去直隶军中,这样也好,常来宫中也能同殿下为伴。这两年,除却逢年过节的,殿下也忙得很,竟是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
两人又略谈了一番,徐康策见东宫官蔡炳一直侯在门边,似有话要说,便起身告辞。
“何事?”太子免了蔡炳的礼,直接问道。
“皇后娘娘请殿下去凤栖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蔡炳答了,太子略略皱眉,起身就往皇后那处去了。
太子来到凤栖殿时,皇后正坐在厅堂处候着他。当朝皇后是薛右相的小妹,年纪不过四十岁上下,保养又是得当,气质又是极为出众的。此刻她坐在软椅上,面色很是疲惫,见太子进来了,便起身牵他坐下,又挥退下人,就对太子说起来。
“你舅舅托本宫同你说件事,你听后莫要生气。”皇后握着太子的手,似是安抚的轻拍两下,继续说,“舅家两年前收了当时百泽府知州的好处,这些时日才知道那款子原是用来修堤坝的,那贺江谦如今在百泽,舅家怕他查出些什么,想同你商量些对策。”
“如此也太胡来了些。”太子明显是动怒了,只是当着母后的面不好发作,他便问,“母后再去问问舅家,可就只这一笔款子,除却百泽,还有江宁府和夷丘府,他可还做过些什么未同我讲过,逼问着些。”
“本宫也自然问过了,不是笔大款子,也仅这一笔,就是这性质要紧了些。”皇后说,“本宫也已经教训过你舅舅了,你看这事儿究竟该当如何?”
“若是没有旁的,此事还有周旋的余地,母后就交予儿子来办,母后转告舅家,这段时日须得收敛着些。”太子锁着眉头,又说,“近日三皇子舍人与贺府的联系密切,怕是又要起什么祸端,母后行事须得再谨慎些。”
“你且放心,本宫近来格外注意。自打当年二皇子的事情得了教训后,本宫一直堤防着郝贵妃和三皇子。”说道此处,皇后轻叹一声,“近日齐贵人有孕,自她进宫以来就与本宫交好,如今为避着些事情,本宫竟一次也未探望过,对她处处也都避让着,也不知那郝贵人是否给她难堪。”
“母后须得先护住了自己才能护住了旁人。”太子郑重说道。
皇后与太子也未多谈闲话,相互交代一番后太子就回了东宫,吩咐了蔡炳去办些事情,太子一人看着窗外的梅树,心中想着,三皇子一心所求,万不过这太子之位,只是这太子之位于自己,不过一介浮沉,可若是太子移位,局势动荡,这却是自己不愿看到的,何况这三皇子性情暴虐,实在不足为明君。
太子握紧了袖中之手,低叹一句,这太子之位还需紧握自己手中。
☆、第 16 章
徐康策寻了贺林平,便同他一起出宫。
见时间尚早,徐康策叫马车改了道,来到临近东市的宽街,扯着贺林平下了车。
“今日还早,我说过会带你各处行走,现下咱先去逛逛东市。”徐康策对着贺林平解释,领着他往东市走,“东市你很少来过吧,这儿有不少好地方呢。”
“康策兄怎知我很少过来?”贺林平揪着徐康策的话问。
徐康策心想,自己总不能说在刚回京的时候已经派人跟着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