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一定会起疑,若是再大举来袭怎么办?”
“不会的,”嬴风十分肯定道,“他们这次进攻,一定派出了全部的兵力,也消耗了大量的财力,我猜想他们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制造新的战士了,而已经转世的那些就算重新苏醒,也要至少十年时间。”
伏尧点头认可了他的话,“所以我们必须把灵魂树迁回到灯塔范围内另一个不会轻易被敌人找到的隐蔽地方,这场战役军部也损失大半,而且是永久性的失去,我们恐怕要非常地努力,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行动派的凌霄已经找来了铲子,小心翼翼地刨开灵魂树周围的土,露出了下面的树根。
所有人都聚Jing会神地盯着他的动作,生怕出一丁点差池,唯独嬴风这个时候突然幽幽道了句:
“回来挖的人是小狗。”
凌霄:“……汪。”
红毛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凌霄这辈子给自己挖的坑又岂止这一个,他只能自我安慰,敢挖敢跳才是真英雄。
灵魂树终于被连根刨起,立刻有人上来协助他仔细包好根部,承载着全体天宿人希望的树苗,被郑重护送出了教堂,正当嬴风二人也要跟上时,却被伏尧拦了下来。
“重新栽种这种事,军部的人去做就可以了,因为涉及到高度机密,平民请回避。”
“可是我刚刚已经……”
“刚刚是特殊情况,我也没说是批准你入伍啊,”伏尧略带几分调侃道,“如果你想加入军部,欢迎你去应征,不过我先好心提醒你一句,军.部.不.收.雏.态。”
他的潜台词嬴风听懂了,连带着一向迟钝的凌霄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都这种时候了,这个人还这么不正经……不愧是他的偶像!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后院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连小灰都不知道回避去了哪里,凌霄的注意力被一地火红色的相思蔻吸引去了,凌星他们住在教堂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种花。
“这是什么花?”凌霄问。
“相思蔻,我们去狼宿星实习的时候买下来的,这么多年来它第一次开花。”
或许是知道种花人思念的那个人要回来了,原来花也是有灵性的。
“这些都是你种的?”凌霄环顾周围,果然发现多了不少品种,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一贯冷漠的嬴风会唯独钟情于植物,在画起那些花草的时候惟妙惟肖,原来都是受到凌星隔世的影响。
“嗯。”比起凌霄的东张西望,嬴风的视线却始终紧紧锁定一个人。
“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这里。”嬴风指了指他房间的窗户。
“你住凌星他们住过的房间?”凌霄惊讶,“你为什么没有去军部,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凌霄积攒了四千年的见闻想与嬴风分享,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些年发生在嬴风身上的每一件事,然而这一切都在这短短两个字的答案中显得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拉起那个人的手,在他胸口温柔地咬上一口,以报千年来生生世世为受的仇。
等他从激情中恢复了理智,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已经从后院转移到了房间,两个人的胸口都起伏得厉害,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得不太平整,凌霄的目光逗留在嬴风被啃得红肿的嘴唇,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
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严了,凌霄靠在门板上,搂着嬴风的脖子,边喘边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失控?”
“不知道,”嬴风如场间休息般在凌霄脸上蜻蜓点水般细吻着,每回答一句就重复一遍这个动作,“兴许是因为我们经历过一次成人仪式了,每个天宿人一生只会失控一次。”
凌霄被嬴风的举动勾得心痒痒,主动凑上去迎合,对方却一直躲,继续在他的脸颊上轻薄着,恨得凌霄紧紧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那你说我们还能触发成人仪式么?”
“试试就知道了。”
嬴风说完,终于停止了类似于挑逗的动作,找准凌霄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凌霄也激烈地回应着,化被动为主动,二人终于如鱼得水,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热情将狭小环境里的空气点燃,室温一升再升,他们在说不清谁主动的情况下,从门口逐渐向床边转移,对环境不熟悉的凌霄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为了保持平衡,他迅速匀出一只手扶住身边最近的东西。
“别动那个。”嬴风飞快地中断动作,想要阻止凌霄,却还是迟了一步,房间中央突然出现了凌霄的投影,与此同时凌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很快就要接受一项治疗……
“这是……这不是……?”凌霄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接受治疗前录的那段回忆录吗?恒河博士把它交给了你?”
“是的。”时至此嬴风只能承认。
凌霄看着过去的自己无限唏嘘,他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人一狼在这个狭窄房间里的生活,“这么多年